('
齐云山下,行宫后殿,温泉池中。水汽轻柔地弥漫在整座殿中,白雾遮盖间,能隐隐绰绰见到两个紧密相贴的身影,在水面激起层层水花。
这是叶英做得最耐心的一次前戏。对方不仅是皇帝,还是个聪明稳重成熟的皇帝,在书里唯一犯的错也只是想把天命女主当替身。为了避免皇帝清醒过来然后立马下令砍了她这个欺君罔上的放肆女人,叶英必须得让对方完全沉浸在快感之中,然后陷入真实与虚幻的沉沦里,这样她才能有撬开对方深沉心防的可乘之机。
她灵巧的手指在卫知烆身上飞速游动着,划过锁骨,揉捏胸膛,顺着紧实的腹肌下行,暧昧地搓捏着那里沉甸甸的阳物和阴囊,满意地看到对方的身体逐渐滚烫起来,唇间溢出低哼:“唔……嗯……”
她耐心了约莫整整一炷香的功夫,然后仿佛明白了什么,眼神从疑惑不解、恍然大悟,再到难以置信。她两手从他的下体放开,完美无缺的温柔表情上出现一丝裂痕,连确认都变得有些结巴起来:“你……原来你……”
帝王用深邃的眼睛无奈地望着她,黑色瞳孔里仿佛潜藏着深不见底的哀伤。刚刚一直顺从地被压制的他,主动伸手来,用带着薄茧的手抚摩她的脸颊,勾起一个似是讽刺、似是自嘲的微笑:“月奴,你该知道的,自从你走后,朕就再也无法与旁人欢爱了。”
叶英瞠目结舌,内心却已经豁然贯通——怪不得,皇帝风华正茂,妃嫔百花争艳,但却登基五年都没有子嗣!因为皇帝他根本就硬不起来!
她对天发誓这事书里决没有写过。作者在书中曾一笔带过皇帝五年无子,不过是为了让男主卫临渊逼他禅位的时候中宫无人,能够更加顺理成章地让男主登基称帝才对。没想到在真实的书中世界中,此事却另有解释。
叶英第一次觉得自己预习功课没做好,有些挫败地咬了咬唇,随即心下一横——豁出去了,要什么你侬我侬的前戏,提枪直接上才是女儿本色!
她果断松开了手里那个撸了半天还软趴趴的玩意,心中吐槽道,看上去那么大一团却是个绣花枕头。随即立刻收敛了表情,红唇微启,换了种摄人心魄的语气,娇媚地趴在他胸前,吐气如兰:“没关系的,我还是能让阿烆快乐。阿烆可以完全接受我吗?”
卫知烆抬眼,敏锐地察觉看似游刃有余的少女声线里却藏着一丝紧绷,是害怕他拒绝,也是害怕自己窥探了皇帝的秘密被拖出去灭口。他懒懒地倚靠在池边,仿佛是有些自暴自弃地敞开了身体,用低磁而性感的声音对她说:“当然。朕的一切东西,你都可以拿走。”
他胸腔中最重要的东西已经被带走,还有什么是不能失去的呢?
于是他感觉有一个滚烫狰狞的硬物,在水下贴上了他的大腿根。
卫知烆浑身一颤,深邃的眉眼却像突然拥有了温度一样,低头去看,却被氤氲水雾熏着眼睛,什么也看不清楚。他只能用大腿根部的每一寸肌肤感受着那硕大的硬物自上而下地磨蹭着他大腿内侧的软肉,然后狠狠一顶,顶撞在他会阴处脆弱的凹陷上。
“唔哈……这是……怎么回事……”一股激烈的电流从下体处燃起,然后飞快攀升,瞬间贯穿了他脑内。沉稳的帝王皱着眉,因为那一阵阵地顶撞随着水波荡漾身体,不由自主地发出断断续续的低哼:“嗯啊……哈……哈……啊啊……”
叶英并不答话,只是果断而连绵地撞击着,用那硕大的龟头去熨烫着帝王最脆弱的地方,打着圈研磨挤压,将那处凹陷缓缓向内推去。一般而言,她会顶弄在花穴口就停下,欣赏一番那花穴从紧闭的一条花苞缝隙到逐渐张开,翻出雪白肥嫩的花唇,露出鲜艳淫荡的内里,在男人身上开出一朵娇嫩脆弱的花。她很享受这个过程,但今天不一样。
她紧紧盯着男人因为情欲渐生、逐渐被快感攻陷的迷茫神情,却看出那其中掩藏的痛苦与恳求。
这个男人在乞求一场鞭笞,一场酷刑,一场能让人忘却世间所有喜怒哀乐的极致快感。
当人长久压抑着满腔痛楚阴暗的情感、以至它们沉沉地积攒为蒙了心智的淤泥时,仅有两个办法可以发泄这种疯狂——一是杀人,二是做爱。
杀人有点不合时宜,唯有做爱是人的本能。
她紧握着手中的炙热,就像是握着一把刀的刀鞘,然后在花穴甬道与子宫都还未来得及生成之时,猛地向上顶入。
“呃啊——”男人发出一声拖长的哀吟,向后扬起头颅,全身的肌肉都抽缩着拱起,仿佛身体本能在防御着外力的侵入。在根本还没有甬道的情况下,叶英托起男人两边的大腿,让他双腿向两侧大大分开,然后握住他腰侧的软肉,不容置喙地将他整个人向下压,阴茎则向上顶。
这对两个人来说都是很糟糕的刑罚。叶英被那紧窄干涩的内里包裹得移动困难,卫知烆只觉得下体几乎被从中间生生破开,钻心般的痛苦流遍四肢百骸,好像身体内部刚刚打开一丝缝隙,就被毫不犹豫地塞入、填满,然后让那尺寸骇人到可怕的炽热肉物成为嵌在他身体中的一部分。他不是没
', ' ')('受过伤,体会过血肉被尖刀生生劈开的疼痛,但却比这般仿佛永无止尽、剥肉挫骨的凌迟来得痛快得多。
皇帝咬着下唇,用鼻腔发出低沉的嗯声,又突然大张开嘴,宛如濒死的鱼大口喘息着,颤抖着,到最后压抑不住痛楚地呼喊出声:“疼——哈啊——朕、撕裂了——”
水中仿佛是洇开了一点血渍,于是叶英缓缓退出些许,能让那股漫长的疼痛有个喘息的缺口,也让更多的水分能涌入新生的甬道中,缓解其中的干涩。等到男人痛苦的表情刚有所缓解,她便又是一挺腰,向上狠狠地扎进男人身体深处,顶向那尚未开发完全的宫颈口。
“嗯啊——嗬啊啊啊——穿了——穿了啊啊啊啊——”或许从未有人见过皇帝如此痛苦嘶喊的模样,只觉得他仿佛受到了非人的折磨,脸上倏地流下两行清泪。
他脖颈死死向后仰着,如同断翼的白鹤,露出布满暧昧淤痕的脖颈。头顶沉重的冕冠随着激烈的起伏终于松动,摇摇地从头顶坠下,一头墨发就这样散乱地垂落在水中。
叶英退出些许,朝那娇嫩的子宫口上狠命凿去,那滚烫的前端坚硬得如同一把铁凿,毫不留情地狠狠顶撞着,仿佛那里不是最脆弱敏感的胞宫,而是需要雕琢的玉器。
“啊啊啊——啊啊啊啊——疼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狠命凿弄的力道和以往有轻有重地哄开宫口的力度可完全不是一个级别,敏感的宫颈根本禁不起如此粗暴的对待,铺天盖地的痛楚传遍全身,那种真的被贯穿内里的激痛非常人所能承受,让成熟稳重的男人终于丧失了理智,一边哀嚎一边源源不断地滚着热泪,连朕与我都分不清了。
等到叶英终于猛一用力,将整个龟头塞入对方紧小的胞宫中时,她只觉得自己也满身冷汗,累到大口喘息。而男人仰着头仰靠在岸边,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能看见水面上的肚腹被顶出一个明显的凸起。
她以为男人是痛得失去神智了,便停下动作,等着他恢复。毕竟宫口和甬道都在慢慢成熟,等到胞宫里可以自己分泌液体润滑的时候,就不会有痛感只会爽了。
但过了一会她发现不对劲,偏头仔细看向他的脸,却发现皇帝怔怔地望着天空,深邃的眼窝中仍有晶莹地液体滑落。
他不是因痛落泪,而是真的在哭,无声地哭。
卫知烆的眼眸是那么黑,从来都散发着自信威严的光芒,然而却仿佛在遥不可及的地方恸哭失声。
他喉头滚动,喑哑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谁诉说:“月奴,你是来惩罚我的吗?或者,你是来让我解脱的吗……”
“终于,我也能体会一次这样的痛苦了……”
叶英没有接话,没有调侃,但她突然觉得内心里有什么地方揪痛了起来,眼前好像出现很多人的虚影,有人淫言浪语,有人肆意狂笑,有人唾弃痛骂。
然而她仿佛只是恍惚了一瞬间,等到回过神来,她发现俊美深沉、喜怒不形于色的九五至尊,正骑在她粗大的肉柱上,淫浪地摇摆着腰肢与屁股,用娇艳的花穴深深地将整个肉柱一含到底,再尽数吐出,再凶狠坐下。
他已经多年不曾感受到这样极端而纯粹的快乐,纵情呻吟着、淫叫着,“哈啊~~好满……子宫被撑满了啊阿啊~~我又要喷了……”然后高高地昂起头,任由胞宫一阵抽缩,淫水飞溅,仿佛根本没有不应期似的,在下一秒又淫荡而欲求不满地套弄起来……
叶英回过神来,也开始用力地顶插他。在有浮力的水流中,一切姿势都变得轻而易举。她让卫知烆两手扶着池边,整个身体都没有支点地漂浮起来,然后随着水流的方向,将自己的阳物深深地埋入他体内,冲破娇嫩的宫颈,顶撞在胞宫的最深处。
卫知烆仿佛是失去了理智,他被顶插得断断续续地呻吟着,只用一只手扶住岸边,然后深处右手来抚摩着腹部那凸起的地方,“啊啊……这里是……啊~朕的子宫……朕有子宫了……”
他用湿润的黑眸迷乱地望着她,性感又甜腻地喘息着,似是命令,又似是哀求:“月奴……快射进来……全都射到朕的子宫里,让精液……额啊~奸进朕的卵里……让朕给你……怀孕、生孩子……哈啊啊啊~”
于是她依言照做,狠狠地将肉棒将腹顶推起饱满的弧度,随即放开马眼,大量的浓精源源不断地喷射在皇帝体内,直到皇帝隆起三月有余的腹部。但卫知烆仍不满意,硬是强撑着高潮力竭的身体,让叶英搀着他回到了龙榻上,随即在腰际垫上软枕,高高抬起屁股敞开花穴,以一个最易受孕的姿势让她泄满浓精,才终于餍足地昏迷过去。
叶英第一次没有立刻离开,她坐在龙床的另一侧,托着腮看着这个男人,对方在昏睡时终于平展了眉头,嘴角露出个安稳的微笑,手却一直抚在自己的肚腹上。
少女思考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直看了半个多时辰,卫知烆又悠悠醒转过来,眼神恢复了清明。
“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她。”九五至尊脱力得没法动弹,只能仰面躺着,却突然开口说道,声音已经在情事中喊
', ' ')('得沙哑。
“从一开始,就清清楚楚的知道?”
“是啊,”卫知烆苦笑,“清清楚楚……”
作为皇帝,他必须永远清醒冷静,也必须对任何人都保留猜忌和疑心。
就算在快感顶峰的时候,就算望着她的脸哭泣的时候,就算被浓精温暖身体的时候,他始终都可悲地清醒着,在脑海中告诉自己:“她不是。”
“你还真是……又痴情,又残忍。”
“但你是个好皇帝。”沉默了一会,叶英缓缓补充道。
“如果你一直做皇帝,百姓应该会一直生活得很幸福。”
卫知烆抿着唇,并不认同,也并不否认。
少女便接着说:“我可告诉你啊,我没法让你真的怀孕的。到时候你可别砍我。”
“你不是月奴,所以这件事没什么所谓。”
“那得立个字据!”叶英跳起来,“某年某月某日某时,皇帝说他永远不会治叶英的罪,钦此——”
男人偏头看着少女,不由笑了起来:“你跟月奴真的不像,你比她狡猾多了。”
“是吗?我以为我装的得有七八分像呢。”
“三四分吧。你跳的那段舞……很像。她也是这样,跳舞像鸭子走路。”
“你才是鸭子……”
两个人就这么一言一语地交谈了一阵,等到卫知烆又昏沉睡去,少女才翻身下床,轻轻地离开后殿。秋露寒凉的夜里,叶英穿着单薄的寝衣,靠坐在行宫的长廊上吹风,她想起来四年前她刚穿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自信满满地对系统说“要操服所有男人”,不由得抿嘴一笑。
就算她有根无所不能的大屌又如何?她到底是不可能把所有人都控制在手掌心,他们都各有各的追求,各自走着不同的路。季淳安淫亵可恶,但坦荡聪慧,一点即通;秦暮腹黑狡黠,却才华横溢、怜爱亲子;裴世卿冷傲慕强,却真挚赤诚、坚韧孤勇……他们都是书中描写的人,却又不像书中作为配角时那么苍白,那么扁平。
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而已,是沉沦、是发泄,也是孤独。
极乐之上,只剩虚无。天地之间剩下的,到底只有她一人罢了。
能够同时得到一个人的身体和灵魂,何其幸福,又何其艰难啊。
月色朦胧中,她恍惚看到有个长身玉立的身形站在桂花树下,远远地像是一触即碎的幻影,又仿佛从很久以前就站在那里了。而他却坚定不移地,迈步向她走来,一步一步,变为一个清晰而真实的轮廓,就立在她眼前,手里提着一壶酒,声音中远远地飘散着丹桂的芳香。
“英姐姐,想喝酒吗?”
似此星辰非昨夜,为谁风露立中宵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