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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原属于半地下结构,入口在一家奢侈品店的试衣间里,出口是一家美食城的空置仓库,整个建筑严格来说都算地下室——占地数千平米,分三层的地下室,而且采取严格的会员制,每年都要交取一笔不菲的会费。要不是我的舍友家里颇有些能量,我怕是一辈子也进不来这里。
舍友显然是这里的常客,带着我在入口处刷了会员卡,各领了一只面具,然后在负一层的中央大厅随便拣了条沙发坐了下来。
中央大厅里三三两两也有不少人,无论男女老少都戴着和我们领到的同款的面具。他们一部分站着或坐着,手上牵着绳,另外一部分跪着,脖子上系着项圈,被他们手上的绳牵着。
她熟练地向悄无声息来到我们身边的面具侍者点单。
“还是静安,老一套。”她说,然后示意他把菜单递给我,又说:“你应该是第一次来吧?希望没有吓着你。”
怎么可能吓到我。我心想,村子里但凡有个女人罚跪祠堂,场面可都比这刺激多了,那简直突破人类的想象力,真的是往死里整。
我知道这是一个SM会所,或许负三层还有更刺激,更突破下限的东西,但这至少还是富人的游戏,以观赏性为主,披着一层“会所”的遮羞布,不会弄得致残致死。
舍友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她第一次见到我时就觉得我有这方面的潜质,今天带我来这里,发现果然如此。
什么潜质?变态的潜质吗?
我垂下眼睫,借翻菜单的动作隐藏思绪。我心想,我日日思夜夜想,得到了我的哥哥之后要怎么对待他。想了五年,忍了五年,常言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变态,加之家族基因传承,我爸又不是什么好人。这么一看,我是个变态好像也很正常。
菜单不厚,薄薄的一册,分成了几栏,第一栏就是名字,还附有蒙住半脸的照片。其中不少都不太像真名,我猜应该是艺名。询问侍者之后,他回答说,完全卖身给会所的只能用会所规定的名字,偶尔来找乐子做M的可以随意,只是前者有工资,后者要交会费。
我略略有些失望,但是想到哥哥对别人喊他名字的反应,我心里又腾起了隐秘的希冀,也许,会所图省事,没给他改名呢?
状似漫不经心地往后翻,实则是有意无意地寻找着,直到我在菜单上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逸宣。哥哥。
我盯着照片看了许久。这个被塞口,套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真的是我的哥哥吗?尽管我深知,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拥有这样一双我肖想过多年的眼睛了。
这个狗一样的男人,毫无例外的,是哥哥。
明明早有预料,真看到时,我心里反而充满了宿命般的荒诞感。
我的哥哥,来城里“打工”的哥哥,竟然是在白鹿原会所卖身供我读书。
与此同时,隐秘而卑鄙的窃喜漫涌心头,如果我想,我一分钟后就可以短暂地拥有他。而如果可以,我希望这个短暂能延长到一辈子。
我勾选了逸宣,想了想,向侍者额外要求道:“不能让他能认出来我。”
舍友面色古怪地看着我:“......你认识他?”
是了,他在白鹿原的评级分类里勉强排在中下,差一点就得混到下游。舍友的权限很高,菜单上多的是比他要好得多的选项,又做了这么谨慎的额外要求,除了是认识的人之外,这原因不做它想。
“我的哥哥。”我回答她。
舍友挑了挑眉:“亲的?”
“异父异母。”我说:“我们都成年了,不违法。”
舍友耸肩:“不管你,随你咯,玩得愉快。”
9
逸宣用标准的膝行向我走来。眼罩,耳塞,口枷,项圈加诸于身,全身几乎完全赤裸,只在腰间系着一条欲拒还迎的薄纱。
侍者将项圈上的绳圈递到我面前,给了我一串房间钥匙。
207号房。
白鹿原会所处于地下,我们现在待的大厅是负一层,但冠名一楼。于此相对应,负二层也就是二层。
207在楼下。
在我之前几分钟,舍友已经等到了她点的静安,转着206的钥匙下楼了。
我牵着哥哥脖子上的绳,血液流速逐渐加快。
这是我的哥哥啊,我目眩神迷地想。
207是标准套间——钞能力之下——标准里的豪华版。
哥哥柔顺地在房间中央跪下,背对着我,白皙的后脖颈映着枝形吊灯洁白柔润的光,错落碎发投下的阴影。像引颈就戮的天鹅。
我埋在他颈间贪婪地深吸了一口气。如果解开他的眼罩,我是万万不敢做出这种事的,我已经窥视他太久,久到不敢光明正大地看他了。
他不安地动了一下,碍于口枷的存在,只能发出一点轻轻的呜的声音。
我按住他的肩膀,制止他的颤抖。“哥哥”两个字在我舌尖弹出半个音节,
', ' ')('剩下的在我口中暧昧地徘徊,一同在我口腔徘徊的还有他的耳珠。
圆润柔软,觊觎已久的耳垂被我在齿间碾咬吮吸,在这一瞬间,我仿佛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恨不得把他整个人吞进肚子里,一个又想把他拢在怀里,含在唇舌之间。
我从背后将他整个人抱进怀里,老实说,这有一点艰难。虽然我一米七的身高在女生中并不算矮,但也绝对算不上高挑,尤其是哥哥的体型属于清瘦一挂的,看着体积不大,实际上相当的高,即使在男生中也是清俊挺拔。
可能是白鹿原有什么规定,即便是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也没有动,没有试图说话,这也更证明了过去几年中他过的都是什么日子——总有一些有特殊怪癖的客人。
——207室内的展览橱内可是陈设着不少模样可怖的器具,那些可都是沾过血的。
想到这里,我蹲下身查看他的下体。前面除了一些年岁已久的淡粉色伤疤之外再无其他,至于后面——后面一时半会儿也看不出来什么。到底好奇心起,我像每一个陷入热恋的少女一样,新奇地探索爱人的身体。
在此期间,哥哥一直在颤抖。他体质一直寒凉,扶在地面的手指冰凉,一只被我拉住十指相扣,用我的热度去感染他。
我的另外一只手在他身上探索我感兴趣的东西。
我找到了。
我尝试着抚摸,揉捻,戳刺,最后俯下身轻轻地含住了它,抬眼观察他的反应。
哥哥仿佛受到了什么极大的刺激,他向后跪坐下去,避开了我的口腔,伸手胡乱地将眼罩口枷全都摘了下来。
刚刚重见光明的眼睛还看不清东西。哥哥闭着眼睛,声音还带着久未开口的沙哑音色和惊慌不解的惶然:“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
他没有摘下耳塞。等了几分钟,视力恢复了他也没有睁开眼睛,他仍然没有得到客人的任何信息。估计刚刚的举动实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又不知该如何挽回。
说到底,他也只比我大了六岁,他还没有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已经来到白鹿原了。
见他始终没有其他的动作,也没再说过话,我默认他由我做主,于是轻轻摘下了他的耳塞。这是一个态度,代表不介意他知道我是谁,于是他试探性地睁开了眼睛,随即被不算刺目的光线逼得虚眯起眼睛。饶是如此,他仍然辨认出来站在他面前的那个人,是他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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