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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韦被押上了妖王的大殿。
他被曲着膝盖狼狈地拖行向前,哪里还见半点先前的趾高气扬,几天的牢狱生活让他生不欲死,只恐惧地趴在冰冷的地上,押着他的狱卒把他往那处一扔,向着上位行了个礼便离开了。
他哆嗦着抬眼,却在那处看到一个出乎意料的人。
男人端坐在主殿的王位上,看上去有些局促,身上的绸缎面料在殿内的光映下衬出他姣好的面庞,长发被挽了起来,怀里窝着一只懒洋洋打着哈欠的小白团子,修长的手指手指还一下下的给它顺着毛。
他似乎是听到了声响,把目光从那白团的身上离开,视线相交的时候,陈韦察觉到他僵在原处的指尖。
他目光里带着愤恨,却有忍不住的垂涎,男人本就生的好看,被精心打扮一番后眉眼更是精致媚人,阳光落在殿内折射成一片一片,打在他高挺的鼻梁上,一双红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大殿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他发着臭,万分恐惧的等待着妖族的处决,往日伏在身下的贱奴却衣冠靓丽地坐在高处俯视他。
“婊子……你这下贱的娼妓,”陈韦赤着目,恶狠狠地道,“怎么,将军张着腿勾引妖王肏你那饥渴小逼的时候,把那点尊严扔掉了吗。”
看着面前的人略显无措,一副难堪的样子,他才好似出了几日的恶气:“那妖王知不知道你是只被干了好几年的母狗?她能满足你这淫荡的身子吗,哦——想必是你还向其他的家伙,我想想,难道是给你送食的,你又像以前那样,掰开你的小嘴去勾引他了?”
男人的脸色惨白一片,窝在他腿上的小狐狸却像被吵醒了似的,一双冷冷的狐目转了过来。
陈韦无端的被它吓了一跳,又暗自鄙夷自己怎么还怕一只小畜生。
白团子用两只前爪扒拉住男人的袖口,安抚似的舔了舔他的手指,又用柔软的耳朵蹭了蹭他,雪白的尾巴在后面一摆一摆的。
余晚垂下眼,小狐狸眼里还带了点困出来的泪花,女孩这几天忙得团团转,今天一大早把他带来就变回原型开始补觉。
那天后她似乎发现了撒娇的好处,变本加厉地缠着他摸摸捏捏。他顾及女孩的身份别扭时,那湿漉漉的眸子总受了委屈似的对着他眨巴,于是他只好纵着她闹,心里的欢喜却是真切的。
地上的人却不肯罢休,见他移了目光更当他是心虚,言语间带上了毫不掩饰的恶毒:“如今妖王要了你这贱货,不知道你伺候的如何,若是浪叫得比不过开苞的时候,作为礼物,可是丢了我们的面子,到时候被送回来……”
“啧。”贴着的手指变了冷,男人僵在座位上,移开了看着她的眼睛,全然是慌乱难堪和满满的绝望。
那小狐狸从男人膝上跳了下来,陈韦终于闭上了絮絮叨叨的嘴,见它落了地,身着白衣的妖王便从忽现的雾里踏了出来。
“你!你是……!”
女孩眯起眼,根本不想听他吐出半句话,只动了动手指,他就“轰”地飞了出去,撞在闭合的殿门上,在剧痛中吐出一大口鲜血。
哪怕是在牢里也自我安慰着她不敢撕破脸的人,一瞬间真切的感受到了杀意。
他真的会死在这里。
他在极度的恐惧里湿了一片裤裆,就听到走过来的妖王嗤笑一声。
“客人,”她道,声音是没有温度的冰,“再说两句呀。”
撞在门上的地方火辣辣地发麻,一条腿似乎是折了,他挪动着想要爬开,颈上的禁锢却一下子把他勒起空中,陈韦吐白沫的在空气里挣扎着,站在不远处的妖王面无表情,在他几乎要窒息的时候才撤了妖力,他狼狈的摔在地上的一摊尿骚里。
人族的囚犯涕泪交加的糊了一脸,在她面前一下下磕着头,白辞用脚尖把他上下摆动的头碾进地上。
“你说,再来一遍,你会不会活活吓死呢。”她带了点疑惑的发问,倒像是在真正征求他意见似的。
“不!不!放过我!求求你!!”脚下的烂肉蠕动着想要逃开她,白辞心里一阵恶心,面上却未表露分毫,散开的妖力又回环起来,带着周边的地也结了浅浅的白霜。
“小白!”
她愣了愣,收回一点外溢的妖力,回头看向已经站了起来的人。
余晚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女孩半蒙半骗地要他过来时明明说是让他看场什劳子的审讯,对着地上的人他不能生出什么同情,却担心她因着怒火把正事耽误了。
妖王才收了动作,还是有些执拗地待在原地看他,眼里满是不甘,男人叹口气,又向她晃了两步,他的伤腿还不能太使劲,却执意要她停下来,好声安慰道:“你先回来……”
女孩瘪瘪嘴,心不甘情不愿地磨蹭回去,抵着人按回那座上,在他耳边小声道:“不开心。”
她这一番反差实在是有些过大,余晚轻轻地搭上她的手腕,被她反手回握住。
“正事要紧,你若是杀了他,误了那审讯怎么办。”怀里的
', ' ')('人不出声,他几乎都能想象到她耷拉下去的一双狐耳,殿下死里逃生的人颤抖着抬起眼,他刚想看过去,耳垂就忽然被含在了一汪温热里。
女孩舔咬了好一会,才放过被玩弄得发红的地方,道:“……我要宝贝补偿我。”
白皙的脸颊染上飞粉,他抿唇回了个“好”,怀里的女孩还气鼓鼓的“哼哼”了两声。
陈韦只觉得天旋地转,妖王对着那奴隶简直是百依百顺,只要方才被他恶语相对的人一句话,她就能毫不费劲动手碾死他。
他两股战战,衣袴下涌出更多不知名的液体,和血腥味交织在一起更是恶臭。
妖王撑起身子,就听到殿门被大咧咧推开的声音。
“阿辞没事吧,不就是审个囚犯吗,你怎么把守卫都震晕了。”
朗爽的声音带出了来人,一身锦裘的女人挑了挑眉,四处环顾了一下,才把目光落在地上脏得一塌糊涂的东西上。
“……就这玩意,”她移过眼瞧了瞧白辞的脸色和被她挡住半个身子的人,把那句“还用得上我”吞回肚子里,改口道,“也值得你生气?”
把溢满的好奇心收了收,虽然竹远和阿萝和她描述了一些,她还是心痒痒的,不免想近距离接触一下未来的妖后。
女孩眉目间露了几分倦意,结合期后连续几天不休不眠的工作量还是有些吃不消,竹远给她拟了几个前往人族的方案,最终还是敲诀找这位被她遗忘的“使者”问上一问。
容繁就是从差事里回来,便被叫过来审人的一方大妖。
白辞化了原型,窝回男人怀里补觉,只竖了一双耳朵听他们的对话,期间的催促之意不言而喻。
“好吧,”容繁抓紧时间往男人脸上瞧上两眼,他正小心地换着坐姿,好让怀里的小东西躺得更舒服些,“那么这位犯人,和我聊几句呗。”
单方面的审讯并没有花费太长时间,陈韦早被妖王吓破了胆,对上容繁简直是有问必答,触及一些不可告人的密事,也被眼前的妖使了点别的手段逼问出来。
等有的没的都差不多了,白辞懒洋洋地一撩眼皮,道:“拖回去吧。”
陈韦抬起被血糊住了的脸,才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小命,就听她继续吩咐:“扔给那条蛇玩,不要玩死就行。”不顾他霎时瞪圆的眼和涕泪纵横的求饶,小白团子翻了个身滚入男人怀里,听着那点哭喊声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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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繁一换那公事公办的样子,满脸都是兴奋地朝他问了个好,怀里的小狐狸无动于衷,余晚只好硬着头皮坐在原地回礼,幸好女人也不在乎这点礼数,上下打量他,那激动的探究目光几乎在他脸上灼出一个洞来。
白辞忍不住了,化了形挡在人面前。
“看什么。”
容繁嘟囔了一句“小气鬼”,也不客气的回道:“我这差事走了半个月,回来才知道,多看几眼怎么了。”
看女孩一副护食的样子,她颇有点女大不中留的感觉,忍不住数落起来:“我这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给你审了个莫名其妙的囚犯,妖王就这样子对待被压榨的臣民吗。”
白辞扯了扯嘴角,不留情面地点破她:“你睡过头半柱香,再来晚一点就能对着尸体问话了。”
她们这一来一回的也没什么主臣的分别,余晚听着两人说话,不由得想起女孩方才那被气急发怒的样子。
……她好像真的,很在乎我。
女孩和他提起一同到人族去的时候小心翼翼的,或许就是怕他再遇上几个“陈韦”,可是纵然那些话说得肮脏难听,话里被添加修饰的过去却是真实存在的。
两个人幼稚的来往最终以白辞困倦的一个哈欠结束,容繁扔了句“好好休息”也大摇大摆地离开,女孩揉着眼扑回他怀里,没有变回小狐狸的样子。
“那个人说的……是真的。”白辞在他颈间蹭了蹭,听到男人开口道,“你不必为了这些生气。”
因为相同的话,我听过了千次万次,只不过是在你面前,才觉得更加难堪。
“……我不是,”她闷闷地回道,从他身上爬起来,直视那双秋水氤氲的眸子,“我在生自己的气。”
“他让你难受了,你却还要照顾我的感受。”
“我甚至不能就这么了结他,人族那边我是不在乎,但因为王的身份我不能光明正大的和他们撕破脸。”
“我是不是很没用,如果我早一些有你的消息……唔……”
他第一次主动而笨拙的吻住女孩,唇齿相接的一刻白辞明显的愣在了原地,男人的吻技实在生疏,只敢贴上她的唇,半天没有动作,被反客为主的女孩摁在椅背上吻了个气喘不已。
她像是放晴了似的,那点困意也一扫而空,被余晚难得的主动高兴得一双眼亮晶晶的,男人的安抚让她像泡进了糖罐,她想起刚刚被应下的一声“好”,于是还面带红晕的人被她抱在怀里往卧房走去。
“我刚刚生气了……所以宝贝要好好补偿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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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余晚倚在床边看她焦头烂额地收拾东西。
虽然他的身子确实淫荡不堪,似乎每时每刻都在发情,但是女孩还是有些……过分的上心了。
明明翌日就要出发到人族去,他方才还被她按在床上摆弄了两个多时辰,被她灵巧的手指和两根粗大的玉势亵玩得不断高潮,两个穴口被肏弄得红肿了一圈,艳红熟透的女花也仍在发麻。
他微微动了动下体,还是有些不习惯放入下边的棉条,那物已经被淫水泡的涨满着整个女穴,女孩问过他的意见,他虽然耻于用这些女子的事物,却不想总是脏了她的地方,便忍着羞耻同意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女孩似乎很是沮丧地蹲在地上,听到声音才扭过头来。他虽然被她玩弄得浑身无力,却还是不愿意什么也不做的躺着。
“宝贝,我们要带些什么啊……”她托着腮,脸上满是挫败,“我还是第一次收拾行李,好麻烦。”
余晚轻轻笑了两声,似乎是被她逗得开心,好一会才说:“下次记得早点准备。”
“衣物和食物,一些备用的小物件,都要分开装好,不必要带太多东西,不然会招人怀疑。既要装扮成人族的样子,便记得带上你们的药剂,不然会被除妖师发现……”
白辞手忙脚乱地记着,还抽空回了他一句“都是因为宝贝太诱人了我才忘记收拾的”,惹得那人一阵脸红,别过头去不再理她,半晌又转了回来,在她对着大包小包发愁的时候指点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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