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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登基,顾星灵有太多的东西不会。
她才双十年华,从未学习过如何当一个帝王。
皇家子嗣绵薄,她父皇又是位情种,爱惨了母后,到了她这一代子嗣就只有她和太子哥哥。
太子多智近妖,却娘胎里带病,体弱得很,只能日日轮椅为伴。
顾星灵虽然身体健康,又觉醒了神赐的能力,也算得上可以继承江山大统的女郎,但头脑并不聪明,帝王策上的弯弯绕绕,还有太傅让背的东西从来都没有记得清过,她也不在意让太傅头疼。
皇帝天天早起晚睡,还要应付朝臣,麻烦得要死,当闲散王爷不是更好。
但天有不测风云,若不是太子薨了,今日她也不会被赶鸭子上架。
顾星灵叹了口气,想起几个月前太子哥哥还坐在花树下看她练剑,便觉难过,一滴泪顺着脸颊流到腮边。
因为是女帝,上朝时内侍特意放了一层珠帘挡住大臣可能窥伺的目光。
顾星灵庆幸有这珠帘,才未让朝臣见到她的失态。不然那冷冰冰的丞相又要念叨,说,作为一个帝王不应让人看出情绪了。
“有事上奏,无事退朝。”
内侍唱道。
“臣,有本上奏。”
透过珠帘,顾星灵看向那臣子,是三朝老臣陈阁老。
“宣。”
“臣以为,后宫空虚,臣等苦帝无子嗣,皇上应广招天下地支,扩充后宫。”
“朕……”
顾星灵沉吟一声,刚要说些什么,就被打断了。
“臣有异议。天下未平,何以为家?皇上刚刚双十,登基又不足月余,阁老为何如此着急?难道是您那孙子等不及了?”
出列的高大男人审视地看着陈阁老。他身穿官服,头戴乌纱,剑眉虎目的模样看起来不像文官,倒像是武将,“还是——陈家不满足于手握兵权,想凭孙上位进而控制皇上,挟天子以令诸侯!”
男人便是当朝宰相——程诚。乙级地支,身出寒门却能位列宰相,只能说手段城府不可谓不深沉,他今天还是鲁莽了。
说到天干地支,便是要说到神明了,天干地支是沟通神明的神使。神明会赐予力量给她喜爱的人,无论男女只要获得神赐的力量就会分化为天干地支。地支能与特定兽类沟通,获得古老兽灵的帮助,天干则负责引导驾驭地支,为地支疏导与魂灵沟通而留下的伤痛。
“老臣、惶恐。”
顾星灵揉了揉额头,这陈阁老也算是为帝王和孙子尽力了,毕竟陈山一直在外出征,若是真的想入君帐也是个麻烦。
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因为从前的事情,程诚才这么讨厌自己,处处都要给她找麻烦。
“大殿之上莫要喧哗。”
内侍在顾星灵的示意下又唱道。
“诺。”
“诺。”
两人退下。
“此事朕已知晓,只是国事为先,朕的婚事……不急。”
顾星灵的声音从上面传来,“好了,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群臣无本上奏,只得山呼万岁退了朝。
“众卿平身,丞相留下。”
等大臣都走得差不多了,顾星灵就打发了内侍。
大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她撩开帘子从龙椅上走了下来。
“哗啦”
只听珠玉相击之声。
“程爱卿,膝盖可疼否?”
明黄色的衣摆出现在程诚眼前。
“臣——不疼。”
程诚的身子伏地更低了。
“是吗?程爱卿……”
顾星灵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程诚看向自己。
她的眼是圆的,瞪起来并没有威慑力,但程诚看了还是忍不住地发抖。
“是。臣不敢欺瞒君上。”
“但愿如此。程爱卿,你知道朕能稳站在朝堂之上除了朕甲级天干的天赋以外,还有什么底气吗?”
女人的脸蓦然放大,她注视着程诚的双眼,如同审视犯人那般。
“臣,不知。”
程诚的后背已经湿了,顾星灵居然觉得程诚这样被她捏在掌中的脆弱感如此好看。
“自然是……陈山就是朕的底气!”
顾星灵一挥袍袖,程诚就被甩倒在地。不知他是真的撑不住了,还是心里难过失了力气,不得不借着倒地掩饰。
“臣……请陛下恕罪。”
是错觉吗?她好像看见程诚起身时抹了一下眼睛。
“丞相若是对朕厌恶,大可直说,朕……会改。”
顾星灵转身,努力让自己不要去想从前的画面。
她仍记得十八岁那年,自己第一次觉醒为天干,因天赋太高,身体无法消化所有能量发起了情热。太医说至少需要乙级地支才能助她吸收。
陈山在外出征,京
', ' ')('里能入得太上皇眼的乙级地支只有程诚,爱女心切的太上皇便求了他。
那是她第一次知道,原来男人的后庭可以那样的紧致,温暖。
也许是雏鸟情节,顾星灵对程诚颇有好感,甚至求了父皇想让他做她的驸马。
可程诚竟然开始躲着她了,她本以为程诚对她也是有好感的,他从来不避讳与她亲昵,还从宫外带糖葫芦给她!
我顾星灵真的就这般惹人厌恶?
顾星灵看着大殿的房梁,慢慢攥紧拳头,阖上了眼。
“臣仰慕陛下,何谈厌恶。”
程诚看着他可望而又不可及的神女,慢慢跪直叩首。
文臣的傲骨啊脊梁啊,这时都不重要了,他每每看到顾星灵对陈山露出笑颜便嫉妒得发狂。
他现在只是一只败犬,一只没有得到自己天干青睐的彻底的败犬。
因为出身寒门,他生怕行错一步,仕途被影响。
后来帮公主解了情热后,又怕被招驸马,不能再入仕途。他虽对顾星灵心生爱慕,却不敢靠近她,造成现在他的天干与他离了心,形同陌路。
今天程诚只想任性一次。
“臣,心悦陛下。”
“臣,心悦陛下!”
起初只是自言自语的呢喃,而后便是震耳欲聋的话语了。
身体修长的高大鹿灵未经主人允许就从体内跳了出来。
“呦呦。”
它咬着顾星灵的衣袖,急切地叫道。似乎因为主人情绪的影响,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泪水。
“何必呢,程爱卿。”
顾星灵转过身,想要扶起他。
“臣心悦陛下。”
程诚却是打算长跪不起的。
“你真的……心悦过朕吗?”
顾星灵染着红色的指甲用力掐着程诚的脸颊,她的手在发着抖。
“千真万确。臣只想常伴君侧。求陛下应允。”
程诚眼皮垂下,半长不短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翳。
“天下未平,何以为家?朕刚刚双十,登基又不足月余,丞相为何如此着急?”
顾星灵凑过来,伸出舌头舔掉了程诚的泪水,“虽说不急扩充后宫,但……君帐,爱卿可入。”
是了,她还是心软了,曾经年少的爱慕在此时活了过来。
“谢主、隆恩……”
程诚任由泪水留下,顾星灵的唇印在他的唇上,合着泪水,微凉又炙热。
她在大殿里拨开了他的官服,把吻印在他的乳珠上。
程诚不想推开她,那是他的天干,他求而不得的天干。
许久未曾开拓的后庭被猛然进入,甬道里还带着一些干涩。但随着天干特有的气味和地支交融,那里便慢慢有了湿意。
“陛下……”
程诚的乌纱帽滑落在地,一头墨发散开,在地上铺成了黑色绸缎。
“程爱卿,唤朕灵灵。”
顾星灵的发也散开了,散落在身旁凌乱又带着几分神性。
“灵……灵灵……”
长而有力的腿缠绕着顾星灵盈盈一握的腰肢,他全然接受他天干的暴戾和柔情。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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