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叶准备了这么久,大师兄怎么可能不来陪一叶一起过中秋呢。再说了,讲经会要开好几天呢,也不是非得今天就要去的。”看向一叶,龙崖微笑回应她。
毕竟某些人可是连吃了升龙菌都还惦记着做月饼,非觉得他的背是不错的砧板,拿了饼皮在他背上好一阵霍霍呢,龙崖怎么可能不清楚某人对中秋节的在乎呢。
“大师兄真好~”听到大师兄的话,心里很是开心,一叶照例给大师兄发了好人卡。接着,走到龙崖的身后,手扶上龙崖的轮椅把手上,一叶一面准备要把轮椅往乾元殿里推,一面转身对身侧眼里略带酸意,脸撇到了一边的凤不凡轻声道:“小师叔,我们快进去吧,灯笼挂好就可以吃月饼啦~”
虽然对小师叔非得一遍遍扎自己的心有点不开心,可是小师叔来得最早,还在这雪夜里帮自己挂了灯笼,一叶可不会忘记。
“嗯,走吧。”还是扬着脸一幅不怎在乎的表情,嘴上却已经妥协了,手甚至还帮一叶拂去了她头发上的飘雪,走在一叶身边和一叶一起推龙崖走进了乾元殿,凤不凡真可谓是傲娇本娇了。
“看来这个中秋夜我们人是齐了。”突然开口道,被一叶推着的龙崖面上只是微笑,心里却有了不少疑问。
短则数年,长则百年,师尊闭关的时间从来都是以年算的。这一次,不过数日便出关了,师尊出关得如此之早,是又有什么不详之事发生了吗?不过,时间点掐得这么准,难道是与一叶有关?如果当真是与一叶有关,那会是什么样的关系呢?
“师兄出关了?”眉头皱起,感觉到闻言彧气息的凤不凡显然也和龙崖有了些相同的想法,也以为是出了坏事。
“嗯?师尊?是师尊出关了吗!?”
从大师兄和小师叔的言语中发现是师尊来了,一叶语气难掩吃惊的道,心里一转先前的开心瞬间变得慌乱。和大师兄小师叔不详的预测不同,一叶倒没想到什么关乎太平的天下大事,她只是立刻便清晰的意识到了这个时候来的师尊,不管是夜里又纯又浪的性格,还是白天里矜贵自持的性格,对于她而言都不是什么好事。
如果是夜里的师尊,他要一进门扑她身上挂着,让大师兄和小师叔看到了,那还得了?
如果是白天的师尊,现在距离他正常出关的时间可差的不是一日两日,莫不是他察觉了什么?
满头问号,心头忐忑,还没等一叶琢磨出个法子,殿门打开,风雪夹着冷香侵袭而来,待一叶再睁开被吹得眯起的眼睛,身着月白长衫的师尊已经一脚踏入殿门了。
身长玉立,眉眼如画,款款走来的师尊步履沉稳,一叶一看就知道他今晚还是维持着白天的性格。
硬着头皮忽略心里越发不详的预感,一叶表情惊喜的快步迎向师尊,语气一如以往开心的道:“师尊!”
“果然是你。”
就在一叶距离师尊只有一臂距离时,她隐约听到了这样一句话。
果然是她?果然是她什么?夜里干他的果然是她吗?
想到这,喉头滑动,脸上微笑的假面都有点挂不住了,“师尊、”开了口都还没想到要如何狡辩,一叶就见师尊用十分复杂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就转身走了。
这......这就走了???
不会真是受不了要去自闭了吧?
“师尊!师尊!”喊了两句,一叶也没把径直往外走的师尊叫停。
“大师兄,小师叔,我去追一下师尊哈。”也顾不得大师兄和小师叔眼里的疑惑和探究了,窗户纸被捅破了会忐忑,不捅破了又担心,说了一句便快步向师尊的背影追去了,直到顺着廊道,跑过偏殿,来到自己的房间,才在堪堪就要碰到师尊时,被师尊把她房间门一关,差点拍到了鼻子,连连后退,后怕的摸摸自己的鼻子,一叶对现在的状况着实是有点看不懂了。
师尊这种情况,换成任何一个性向和功能正常的男人都会觉得受不了,所以,他不想面对,他要走,一叶都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可是他要走,要逃,要不面对,所以以她总能勉强追到他的速度,躲到了她房间里算怎么回事啊!
难道是因为夜里跑太多遍了,所以他的身体有记忆了,自己就向这儿跑了!?
同样想不明白这个问题答案的还有把自己关在一叶房间里,正看着门上一叶影子的闻言彧。
他怎么会被一叶追着,一时紧张就快步躲到一叶房间里来了?难道这也与那些出现在他脑海里的声音碎片有关?
【不行......不可以......师尊清醒一点啊......我们不可以......好爽......】
【一叶......一叶又泄了......】
【师尊......一叶......爱死师尊了......】
想到这,脑子里又响起了那些断断续续的模糊声音,脸颊泛红,不自在的别过脸,闻言彧直到现在为止,虽然凭借脑子里那些突然响起的声音和一叶身上沾染的,他下在自
', ' ')('己身上,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去除的月影花制成的追踪香,知道了他夜里竟然会强迫一叶和他做那种羞人之事的事实,却还是没想明白他究竟为何会做出这种令人不齿的事。
“师尊!师尊开门呐!”
“师尊!师尊!......师尊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的。”
“其实、其实我一直都暗恋师尊。暗恋懂吧,暗恋就是偷偷喜欢,就是每天都在想师尊,然后幻想着师尊,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所以,所以我一点都不觉得屈辱,真的!师尊要是还记得,就该知道我有多......”
也没给师尊太多的时间思考,连拍门带喊,见师尊还是不给开门,实在无法了,做贼心虚的看看四周,没发现小师叔和大师兄的身影,一叶便满脸真诚的开始她没什么逻辑的胡言乱语了。说着说着,“乐在其中”四字还未来得及出口,也不知道是哪句话让师尊松动了,被手撑着的门突然打开,接着撑在门上的手,手臂被拉住一扯,一叶就这么被拽进她房间里去了。
“你是个女孩子,怎么可以说这种话,就算......”
就算我会对你负责,你的清誉也是很重要的。
剩下的一半没好意思说出口,最后还是叹了口气,闻言彧无奈的伸手轻抚了一叶的头发。
虽然做的时候他的意识并不清醒,可这并不是他强迫了一叶就可以不负责任的借口。该负的责任他会付,正常女孩子在失去清白之后会有的东西,他都会给一叶......除了爱。
关于爱,那种虚无缥缈的东西,他不懂,也不知道该怎么给另一个人。可是他会对一叶好的。就算不喜欢,他也会做到像正常的丈夫那样,尊重她,爱护她,守护她一辈子。
如果真的不喜欢,是没有办法发自内心的做出这样的决定的,这个时候的闻言彧还不懂。他只是知道,是他先对一叶做了只有丈夫才会对妻子做的事的,所以,理应由丈夫承担的义务他都应当要承担。
作为一个一心向道的人,意外的有了另外的牵绊,没有不甘,没有痛苦,当闻言彧在迷茫和彷徨之后做下决定,他竟然意外的喜欢这种风筝线被握住的感觉。
虽然不明白是因为什么,可是心里确实充盈了起来,想起一叶说的那些胡话,又意识到自己刚才下意识去摸一叶的头发,心理上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约莫是记忆里那些羞人的事的作用,微微的粉色红晕又爬上了面颊,闻言彧突然有些庆幸自己还是比一叶高一些的了。
“一叶,对不起。”掩去面上的羞红,停下抚摸一叶头发的手后退半步,闻言彧看着一叶的眼睛认真的和她道歉。
“师尊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情,虽然那并不出自师尊的本心,可那就是事实。不论你想要什么样的补偿,只要师尊能做到,师尊就一定会答应你。你可以提出你的任何要求。”
在闻言彧料定了喜欢他的一叶会提出要和他在一起时,一叶深受感动,小心翼翼,试探性的问了他:“真的什么要求都可以吗?”
“当然,只要是师尊能做到的,任何事情,师尊都会答应你。”再一次郑重的回答,闻言彧仿佛已经听到他想要,啊不,他以为的答案了,结果......
“师尊可以吃下这个月饼吗?”
“冰皮的,很甜哦。”
悄摸摸从乾坤袋里拿出了她提供创意和体力,云婶提供手艺的冰皮月饼,一叶怕师尊以为只是寻常吃食,还特意补充了一下,说它很甜。
嗯,其实一叶也没有说假话。她是真的太太太太好奇师尊白天的口味是不是和夜里一样了!
再说了,都被师尊这样认真的道歉了,除了开始几次以为自己要挂了以外,并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止如此,就像她自己说的,她还乐在其中,一叶真的不想以此作为要挟去要求师尊做任何事情。
就是,虽然不知道是哪里不对,但一叶就是觉得师尊对她说的话,让她觉得有一丝......别扭?
......只是这样而已吗?
在一叶思考到底哪里不对时,暗暗在心里道,意外却又好像也是意料之中的答案让闻言彧有些失落,又有种奇怪的“就该如此”的安心感。
“好。”压住不自觉上翘的嘴角,轻声回应一叶,闻言彧从一叶手里拿过白色的冰皮月饼,薄唇轻启,咬了一口。
瞬间,流心的内馅流到舌尖,甜滋滋的,味道好到不可思议,用手挡住嘴唇,眼睛看向一叶,不知为何,闻言彧突然就觉得面前给他月饼的一叶变得......又可爱一点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