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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l]熟女掰弯记作者:妖叁

第18节

这些事情她平时已经很少去想,灯火辉煌的城市,万家灯火,每一盏都那么明亮,每一户都那么辉煌,她在落地窗前望着不远处的烟花此起彼伏地在天空炸开,特别美,可她却那样孤独,她原本以为这几天沐瑶应该会找她的吧,就连沐瑶都没有,孤独和寂寞能滋生出菌来,泡在她的酒窖里,兴许有一天,还能开出的花。

她喝得太猛,呛了好几口,沐瑶白眼瞧她,却又忍不住帮她拍了拍背。

“你本来是不想见我的,是吗?”她一手托着腮,偏过头来,光彩照人。

沐瑶面色如灰,“见了会更想你,又何必要见。”

“你喜欢上我了?”这已不是一个疑问句。

沐瑶双手捂了捂脸,深吸了一口气,“是啊,莫名其妙的喜欢上了你,像是一场梦,可我却不知道这场梦什么时候醒。”

“你想醒吗?”她扬了扬下巴,可没等沐瑶回答,她又喃喃自语地说起来,“好可惜,我不能喜欢你。”

呵~沐瑶仰头喝下一杯酒,嘴角还残留着酒渍,悠悠道,“不能好一个不能啊,一个喜欢女人的人不能喜欢一个曾经是喜欢男人的女人。”

她很明显会错了意,关以彤凑近身来,用指腹轻轻擦掉了她唇角的酒渍,“喜欢一个人需要一颗健全完整的心,才有资格去喜欢一个人,我没有。”她慢慢地靠了过来,捉过沐瑶的手腕,放在她的胸口,“你摸摸,有吗?全是一块一块的,碎掉了,拼不起来。”许是刚才那口酒杯呛得太厉害,她眼中有泪花闪闪,突然,她又俏皮道,“这么烂的心,还怎么喜欢你?你就觉得你有这耐心能让这些碎片一点一滴地粘起来吗?”她握着沐瑶放在她胸口的手笑颜如花。

沐瑶却心里如针刺般密密麻麻的往外漏着风,怎么堵,也堵不住,她把手从关以彤心口抽出来,“我没有那个耐心,对你而言,可能我也不是这个能救你的人,你这破碎的心,兴许,只有你自己才能一粒一粒地粘起来。”她走得决绝,因为喝多了酒,出门还非常狼狈地摔了一跤,她回了头,好在关以彤没看见。

独剩下一个人的关以彤笑得特别无言,“不是说好了请我吃饭的吗?怎么最后成了我买单?”

☆、第95章

沐瑶摔那一跤摔得晃晃悠悠,回头望,关以彤那一眼,只觉得她在这人潮中特别的孤独,特别的落寞,像第一次在九眼桥那桥上遇到她的样子,她偏偏倒倒的,好像漂浮在这个世界上,没有着力点,就这样撞入了怀里,吸引了她跟着她往前走,一步一步,不知要去往何处,有时她又觉得喜欢一个人又怎么能抛却性别呢?以前她喜欢男人身上的男性荷尔蒙,那种阳刚的,硬气的,英俊的,可遇上关以彤以后呢?她总是控制不住地被她吸引,她身上有许多女人不曾拥有的慵懒、妩媚、妖娆,她风情万种,惹人怜惜,她如小猫一般软进你怀里的时候,往你怀里钻的时候,你会感觉到像是有一只手慢慢伸进你的胸膛,牵着她,就这样,在你心里住了下来。她依偎在你身边,朝你笑的时候,你也只能跟着她一起发神经,她从来不曾幻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女人迷成这样,当发现的时候,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的这段感情起的那样不合时宜,在这样错误的时间却不知道有没有遇上那个对的人。

她想着她在身下辗转承欢的样子想的心痛,正月初四的成都,好多餐厅还未正式营业,夜深了,街头并没有太多的人,夜风一吹,好凉,好冷,凝结的空气里像全是她的味道,她折过身,矗立在锦华的落地窗前,她也是年过30的人了,这些年,她拒绝过的,被拒绝过的人都有,不可能,不可能,就在关以彤这个女人身上放不下,她看到关以彤的背影,关以彤软软地坐在那儿,不知道是不是喝太多,渐渐的,整个身子软下去,看不到头了,整个人趴在了桌上,她有些看不下去,折过身,不愿这样折磨自己,走了三步就回头推开了餐厅的门,来到卡座边,那女人半眯缝着眼,迷离地笑道,“你怎么回来了?落东西了吗?”

“落了你。”沐瑶气急败坏地说道,她给她拿过包,将外套搭在她肩上,没办法开车,也开不了车了,两个人满身的酒气,打了车,坐在后座上,沐瑶将她安置在很远的距离,她不想和她太亲密,太亲密她会忍不住,忍不住一直和她保持着这样的床伴关系,她本不该介意的,起初不是自己说好的,不就是玩吗?自己就这么玩不起吗?这不是她啊。

“美女,去哪儿?”

沐瑶没办法把她带回家,两个老人还在呢,她说了关以彤家的地址,车内无话,关以彤渐渐地把头偏了过来,而后整个上半身躺在了她的腿上,她本以为关以彤是故意来靠近她,还扒拉了两下,可细看,那人却是真的已睡着,一个有那么多心事的人,喝多了不该又哭又闹地吐露心事吗?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地睡得着?

她再怎么硬心肠也没办法把一个喝醉的睡着的女人推开啊,她轻轻拢了拢关以彤的长发,十指穿过她的发丝,就那样安放在那里吧,出租车里不知放着哪个频率的电台,唱着听不懂的闽南语,师傅在和同行对话的对讲机发出信号并不是那么好的滋滋声,不知道为什么,沐瑶突然觉得特别心酸,为了谁呢?为了这个像风一样的女人?还是为了那个又一次沦陷的自己?又或者是为了这个寂寞城市的夜晚?眼泪就那样没有征兆地从眼角流了出来,她先没有在意,后来越流越多,她才把头偏了偏,把脸靠近了窗玻璃了些,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看见了,可惜,还是被后视镜出卖了,只是不像电视剧一样,出租车师傅会讲一个更可怜的故事来安慰你,这个出租车师傅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善良地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天底下全无新鲜事,每天搭乘的乘客千千万,总是会遇到很多的人,白天的时候总会遇上在职场被上司骂到哭的小女孩,医院,都是那些无助而又哀伤的眼神,他们最不愿去九眼桥,因为那边全都是喝醉的伤心人。

到地方,沐瑶给了钱,拍了拍关以彤的脸,关以彤头痛地拿出家门钥匙开门,沐瑶把她扶在沙发上就想走。

关以彤努力地睁了睁眼,只觉得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力气,眼前的沐瑶斜斜晃晃地站着,突然,心口像被人紧紧地拧了一下,她下意识地把手放在心口。

“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关以彤抓着心口的手又紧紧拽了拽,“这么晚了你还要走?”

“走了。”

“沐瑶!”关以彤猛然起身,那阵晕眩愈发厉害了,她有些喘不过气来,砰砰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得真快啊,一个全是碎渣的心还可以跳这么活泼呢?她捶了捶心口,哪里有用呢?眼睛是怎么都睁不开了,空气里似乎氧气不够,呼吸好困难,她一定是喝太多了,原来,喝酒真的是能把人给喝倒呢,这些年,她喝了很多酒,不分时候的喝,不分场合的喝,喝的晕乎乎的时候最好,整个人都轻飘飘的,也不怎么记得住事情了,喝醉了更好,直接就睡着了,要不然睡不着,就是有时会胃痛,因为喝太多,因为睡不着有时也会吃安眠药,因为好多原因,她还有意识,想叫沐瑶却叫不出口,她很难受,很费劲,呼吸不畅,她还能听到沐瑶在说,“关以彤?你别装,多大个人了,拿这样幼稚的事来装合适吗?”她又听到沐瑶说,“关以彤,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关以彤……”

再后来的声音她就听不到了。

常年的嗜酒几乎摧毁了关以彤的身体,她又那么纵情声色,简直就是在找死,她感觉到沐瑶在摸她,她也想摸摸她,沐瑶是个好人,她想握握她的手,可她却完全使不上劲。

本已下定决心拔腿就走的沐瑶蹲下身子已经吓呆了,因为关以彤全身都在发抖,她本以为她是为了将自己留下来而装的,可她面色惨白,就这样叫不醒,那一瞬,沐瑶真的就以为眼前这个人就在她手中这样失去了。

那是沐瑶第一次打120,等救护车的那几十分钟就像要死了一样,她整个人都空白了,傻傻地坐在地板上,冰冷的地板上还躺着怎么也喊不醒的关以彤,她听到外面救护车的声音,茫然地开门,茫然地望着关以彤被抬上担架,那一瞬,强烈的失重感扑面而来。

急诊室,关以彤被抬去洗胃,医生气冲冲地对沐瑶一顿吼,“她是把五粮液的酒厂都喝倒闭了吗?”

那个时候沐瑶还想的是她们今晚喝的不是五粮液啊,只是想着关以彤家的那么些空酒瓶,她到底是喝了多少呢?她颓然地坐在走廊外,医院里好多人,这么大半夜的也像菜市场一样。

沐瑶也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好像是一两个小时,又好像是五六个小时,她只是觉得异常疲惫,今天晚上,特别的疲惫。

“沐瑶?”

“沐瑶!!!”

是那个男人在喊了她3次之后她才回过神来,倒是没曾想能在这样的环境里遇上石磊,她现在也没空帮着顾茗一起恨石磊了,只木然地点点头。

“你这是,怎么了?”石磊问到。

“一个朋友,你呢?”

“来看漆小军啊。”

“他怎么了?”沐瑶头痛如麻地问到。

“没什么大碍,胃穿孔。”

。。。。。。。。。。。。。。。。。。。

待医生出来,沐瑶这才活过来,医生讲的好多话也根本听不明白,她只听懂了胃出血三个字,而后又跑上跑下地办各种住院手续。

那天晚上,关以彤一晚上都没醒,只是吚吚呜呜地不知道在呻。吟着什么,只是让沐瑶无语的是,漆小军也在那个病房,一看到沐瑶,漆小军就要拔了针从床上跳下来,好在石磊眼明手快,被一把按住了。

“你怎么了?这么晚来医院?是石磊这小子告诉你的吗?我都说我没事了,医生非要大惊小怪。”

沐瑶忙按住他手,骂道,“别自恋了,送一个朋友来,压根不知道你住院。”

漆小军自讨没趣,又得死撑面子,就拿石磊出气,见沐瑶眼神也不挪得盯着旁边床那惨白的像鬼一样的病友,冥冥中,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张了张嘴,“这该不是就是你那个……”

“闭嘴!”沐瑶瞧了瞧一旁的石磊,可全然没有要和他们聊天的心思,她只是坐在床头,看着关以彤,时不时还拿食指放在关以彤的鼻息,生怕她没气了。

☆、第96章

那天晚上钟晓欧因为帮顾茗挡了太多酒,整个人已经醉得完全不行,起初她还强撑着,没有在出租车上吐,待顾茗拿出钥匙开了门,她就整个人冲进了卫生间里,在那样重要的关头,还记得把门给反吅锁上了。

顾茗担心她,还说马上就跟上去,却是开不了门,“喂?你没事吧?你怎么把门给锁上了?”

钟晓欧哪有力气回她呢,只趴在马桶边吐得昏天暗地,这么狼狈的场面她不想顾茗看到。

顾茗双手环胸,徘徊在门外,因为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不由得更担心,“钟晓欧,你没事吧?你先把门打开啊。”

过了好一会儿,钟晓欧才回喘了一口气,虚弱地答道,“顾总,我没事。”

顾茗也是没辙了,只好去厨房给她烧水,钟晓欧又是好一阵吐,直到吐得连黄胆水都出来了,也就剩下干呕了。

顾茗盛了水,又来到卫生间门前,真怕她晕在里面,这个人也是,平白无故地锁什么门呢?正焦虑着,门开了,里面那个女人虚弱地朝她笑了笑,她忙扶住了她,“怎么样了?”

“吐完了,没得吐了。”

“喝点水,都让你别理关以彤那个神吅经病了,喝这么多,喝得这样难受干嘛啊?”顾茗将她扶在沙发上。

“不想让你喝,你胃得好好养,尽可能地完全戒酒才行。”钟晓欧头靠在沙发上,什么都吐干净了,那阵心里的恶心和难受也就吐掉了,这时喝点柠檬水就要舒服许多。

顾茗坐她旁边,她现在越来越会若无其事地说着这些,在顾茗听起来是情意满满的话了,可能她说的太自然了,倒显得云淡风轻,顾茗给她捋了捋额上的头发,和风细雨地问道,“除了戒酒还有呢?”

钟晓欧头还有些痛,晕乎乎的,“嗯?”

“你不说养胃吗?除了戒酒还需要做些什么?”

“嗯……忌辛辣、油腻、生冷啊,少喝咖啡,少喝吅茶……还有……”她拧了拧眉,似乎有些想不起来了,“还有好多呢,我手吅机里有记。”

“你手吅机里有记?记下来做什么?一步一步地在我身上实施吗?”

钟晓欧郑重地点了点头。

顾茗看了她几秒钟,就有些看不下去了,视线模糊,没了焦点,这个人,为了自己,像个傻吅瓜一样地喝成这样。

她可能真是喝多了,在沙发上躺着躺着就往顾茗身上靠了,“头疼。”

“以后不要喝那么多了。”那是顾茗第一次给她按吅摩,她手很轻,基本没什么力,指腹在额上按来按去,她十分地享受,闭上眼,能闻到她手腕淡淡的香气,只要稍微抬抬头,说不定就能亲上去,这样亲上去应该不会被骂吧,她想,于是,也就那样做了,装着不经意的样子,抬了抬头,就亲到了顾茗的手腕,像是一场意外,没有人在意,于是她更放肆了些,伸出舌吅头舔吅了舔。

如此这般,顾茗不得不在意了,却又不好直接拆穿这个家伙,见杯子里已经没水了,直接起身就去给她续水了。

钟晓欧望着她的身影自己揉了揉额头,心里却是喜滋滋的,她越来越喜欢她的顾总了,这可怎么办?想把她揉进怀里,想和她亲吅亲,一定是喝了酒吧,才这样一阵一阵的燥热。

“你在沙发上休息会儿吧,我洗澡去了。”顾茗把水杯递给她,看了看屋子里的情况,这么晚又喝了这么多,也不可能今吅晚还让人家回去睡觉的道理了吧,她在浴吅室里洗澡,蓬蓬头的热水淋湿在肌肤上,她想着这几日的魂不守舍,回到成都的脚踏实地,或许,有些时候,自己真的是太过于节制,太过于注重结果,而忽略了生活本身,甚至于感受本身。

依次洗了澡,都不用顾茗安排,钟晓欧就自动得滚进了被窝,吭吭唧唧地嚷着难受来遮挡着内心的害羞。

“难受?还想吐吗?”顾茗关心地问到。

她摇了摇头,却越蹭越近,快要蹭到顾茗的胸前了,她心跳的很快,有喝了酒的原因,也有紧张的原因,她心里有很多很多的想法,却又有很多很多的担心和紧张。

暗夜寂静,顾茗听到她心跳如雷的声音。

“你心跳好快。”

“嗯,我喝太多了。”她掩饰着,试探地捉住顾茗的手,把她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你能让它不跳那么快吗?我快喘不过气来。”

“我又不是医生。”顾茗虽然嘴硬地说着,可还是轻轻拍了拍她,又给她顺了顺,只是胸口那个位置太敏吅感了,更何况她又是处于这个想要“借酒行吅凶”跃跃欲试的时刻,顾茗摸吅到她胸前那片柔吅软,她就忍不住地更想了,四目相接,波光流转,那清澈的眼窝里倒映出彼此的面容,两人隔得那样近,茫茫人海中,就是这样的两个人,躺在同一个被窝里,窗外是咋暖还寒的寂静的夜晚,暗潮涌动,她终究是借着酒劲靠了过去,四片唇吅瓣轻轻地触吅碰在了一起,特别柔吅软,柔吅软到让人不舍离去,这样的触吅碰让暗潮涌动的气氛霎时炸开了,在两人雪白的肌肤上起了细细密密的气泡,那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不仅没有减弱,还增强了许多,像是两颗心脏不正常的频率声,因为碰撞,因为交叉。

夜里寒凉如水,她清澈的眼神变得迷离,以为这样,就可以装醉装得更彻底一些,温度渐渐升起来,把她的身吅体烤得越来越烫,她毫无经验,却只能依靠着本能一点一滴地将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滑过她的眉眼,她的额头,她那软糯的耳吅垂边,滑过她的耳朵的时候,她感觉她的身吅体轻轻地颤了颤,她吻得更用吅力了些,肌肤相亲,她一手滑吅进了睡裙里,她手发烫,沿着光洁的肌肤一路往上,她有些发吅抖,毕竟是第一次,她甚至都不敢看她,只觉得暗夜里的她却如天边的银河般璀璨耀眼。

她满眼满心皆是星辰闪烁,分不清,只触手可及着那雪白光滑的肌肤,渐渐的,沉睡着的,开始苏醒。所有的都开始失控,也没有人现在还能想到去控吅制她,她的手,她的唇,她的声音,她的身吅体。

她甚至没有一丁点的不适,这真让人惶惑,只是,感受又如何讲的清呢?顾茗微微偏着头,一手放在唇边,可时不时忍不住的呻吟声还是会从指缝里漏出来,她没有想过今吅晚会和钟晓欧这样,她喝醉了,是太醉了,喝太醉的人都不会有吅意识,甚至也不会有力气,她滚进被窝的时候也没有想要踢开她,一切发生地那样快,快到她没有办法去反应,可也不想去反应,当四目相接的时候,她就隐隐地知道,知道了钟晓欧眼里的欲望。

一切都来不及了,来不及阻挡,来不及拒绝,来不及克制,来不及隐忍,身吅体在那样的触吅摸下一点一点地放松、释放,当那个人埋首在她双吅腿吅间,她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已经没有了理智来阻止,这一刻,失控得更加彻底,那样真吅实的接吅触让她紧紧地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可破口而出的呻吟声却那样不给情面地出卖了她,冬夜的寒凛根本浇灭不了这一室的热情,她,她,怎么可以?

“钟晓欧?”

没有回应。

“钟晓欧……”她几乎带着哭腔般得喊着。

“嗯。”那人含糊其辞。

那语气,顾茗想着,害羞得快要死过去,却又因为她的停滞而难耐,这是在折磨她吗?

钟晓欧又怎么舍得,就那样,身吅体渐渐得快要承受不住,似乎马上就要分崩离析,她双吅腿渐渐僵硬,愈发地用吅力,越来越不行了,她紧紧地抓吅住手里能抓吅住的一切,剧烈的爆吅炸,如烟花,绚丽地绽放,那一刻,她许久都不曾拥有的光彩夺目,久到让她忘却了这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爆吅炸过后四处散落的火星子如流星般围绕在周围,她双吅腿差点痉吅挛,一直直吅挺吅挺地挺在那里。

久违的体验让她有些虚弱,身吅体渐渐地放松,前所未有的空虚席卷了全身,她忍不住地哭了出来,吓得身下的钟晓欧茫然无措地紧紧抱着她,一个劲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她这是做错了什么呢?

可又有谁知道呢?顾茗紧紧地抱着钟晓欧,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哭,她哭得让人心疼,可却也从来都没抱这么紧过。

☆、第97章

身体的纠缠在暗夜里愈发地缱绻,顾茗虚弱地被抱在怀里,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回味,只剩下从未有过的体验和紧绷后的虚无。

就那样,睡了过去,在相拥而眠的夜里,在冻得瑟瑟发抖的冬夜,只有身体的温度在发着烧,散着热。

那晚,钟晓欧一定是清醒的,有醉意,那醉意不过是催发了她的神经,她反常地醒得很早,刚醒那会儿有片刻的失神,以为是在自己家里,伸手一摸,摸到一片柔软,所有的记忆才慢慢回炉,顷刻间,便不敢再轻举妄动,昨晚她们,她和顾总,是做了那羞羞的事情了,她脑子里“嗡嗡”作响,闪烁着昨夜的欢愉场景,她咬了咬手指,有一种似梦非梦的感觉,再低头瞧了瞧,斜在身旁的顾茗,这是不是可以意味着她和顾总真真切切地在一起了?还是在顾总看来,这不过是一次意外的一夜情?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兴奋,胡思乱想着,却趁人睡着,亲了亲她的脖子。她很喜欢顾茗的脖子,说的都是废话,顾茗有什么是她不喜欢的呢?

也不知道那人醒来以后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去,她双手枕在头下,有些担心。

顾茗终是被她这些动静叨扰到,翻了翻身,可还是就被吵醒了,眼睛都未睁开,只迷糊着,手里摸着热乎乎,暖暖的东西,就靠了过去,双手环在了钟晓欧的腰上,又抱了好一会儿,终是意识到不对劲,忙放开了,别过身去。

钟晓欧也略微得不好意思,只好蹑手蹑脚得起身去厨房做早餐。

此时的顾茗,算是彻头彻尾地醒了,她窝在被子里,头发散乱,一双眼却从起初的混沌迷离渐渐清明,她是成年人,她当然知道昨晚和钟晓欧发生了什么,最为关键的是,钟晓欧那厮居然用嘴,而仅仅是用嘴,她……她就,想着昨晚自己的表现,顾茗就恨不能把双手都把整张脸给遮挡住,太丢人了,怎么就发生了呢?分明自己内心就有过暗搓搓的期待,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说道。

没有,没有,她忙摇头,觉得自己是个神经病,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过x生活,有多久呢?她掰着指头数了数,快9,10个月了吧,她对这方面不是那么在意,只是沐瑶说这对于30刚出头的女人特别,特别的不正常,她没所谓地问到,什么是正常?沐瑶告诉她,一周有2、3次正常的x生活才是正常而又健康的,她充耳不闻,她本就不好此事,去年和石磊的感情频临瓦解的那几个月,她更是躲着,也没有兴致。

唔~她长舒了一口气,对已一个性冷的人来说,果然一年做一次就够了吗?所以女人和女人做就是这样?那视频里仿佛也不是那样的。

她稍微坐起来了些,房门没有关,能看到客厅的场景,那个人端着吐司片放在餐桌上,又回到了厨房,这是她想要的样子吗?顾茗不知道,也不清楚,两个女人应该如何相爱,如何相守?

她实在是躺不下去了,不得不起床了,换衣服,洗漱,钟晓欧已经把早餐做好了,有荷包蛋,吐司片,培根,热牛奶,很丰盛的早餐,两个人,就连四目相接都不敢了,气氛又暧昧又尴尬,钟晓欧只贴心地给她端着端那,两个人静默地吃着早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钟晓欧心里打着鼓,这么尴尬是怎么回事?自己要不要解释一下昨晚的行为?可是解释什么呢?自己“借酒行凶?”还是为了避免大家的心理负担,说顾总,我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会被顾总直接扔下楼吧。

所以她什么都不敢说,只好默默地吃着东西,她感觉到顾总一直在余光看她,看得她火烧火燎的。

突然,顾茗伸过手来,在她唇边抹了抹,随口道,“蛋白。”

“谢谢。”钟晓欧心乱地没有节奏地敲着桌子,顾茗被她敲得心神不宁,直接把她的手给按住了。

“你,还好吗?”钟晓欧云里雾里地问这么一句。

你让人顾茗怎么回答?

很好吗?让人回味无穷,印象深刻?

还是不好?意犹未尽,感觉没做完?

顾茗端着牛奶杯子,透过杯沿望了望钟晓欧的眼睛,钟晓欧领会错了,忙道歉到,“那个顾总,我是不是做得不够好?我,我也是第一次,如果让你不舒服了,真的不好意思,我以后,我以后会注意的。”

顾茗喝着热牛奶,被她一腔话哽在喉中,她不是那个意思,她哪里有说她做得不好了,还以后,以后?顾茗想了想她俩以后在一起的画面,竟然都是在床上的,真是疯了,好在钟晓欧并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她有些脸红地想道。

电话铃声解救了两人的暧昧与尴尬,顾茗接着电话,眉头却越拧越紧,钟晓欧感觉不太好,待她接完电话以后问到,“怎么了?”

“关总,胃出血,在医院。”

“严重吗?”

“应该还好吧,沐瑶在医院里照顾她,让买点粥去。”

“嗯,那我们走吧。”

两人一路往医院开,依着沐瑶给的病房号找了过去。

病床上躺着“奄奄一息”的关以彤,见她来,关以彤勉强地扯了扯嘴角。

“怎么回事?”顾茗问着一整晚没睡的沐瑶。

“喝太多酒了。”

顾茗深吸了一口气,想骂人,却又骂不出口,毕竟是自己的老板,可她这么些年,胃喝出毛病那都是被形势所逼,工作需要,关以彤呢,那纯粹就是自己作死。

“医生怎么说?”

“洗过胃了,得养几天,不能再喝酒。”

“你一晚上在这儿?吃东西了吗?”顾茗关心地问道。

“吃个屁,差点被她吓死。”许是见到多年的朋友,沐瑶紧绷的神经才舒缓了些。

“你找了人住单人病房?”顾茗环顾四周问道。

沐瑶一边喝粥一边点头,“昨晚压根没病床,你知道还是和谁一起挤的吗?漆小军。”

“他?他又怎么了?”

“胃穿孔,还看到石磊了。”

顾茗无畏地点了点头,这才关心起病床上那个可怜又可恨的人,“难受吗?”

“难受得快要死了。”

“还喝呢。”顾茗见她那难受的样子又实在硬不起语气起来。

她露出人畜无害的表情,而后懒洋洋地说道,“我酒窖里还有好多呢。”

“我……我回去就把你酒窖里的酒全给卖了。”沐瑶听了一耳朵,蹭地就跳过来说道,顾茗忙拦住了她。

关以彤不愿与两人说话,看到坐在一旁的钟晓欧,“小秘书也来了?”

“嗯,关总,你要少喝一点酒。”

“小秘书做的菜还不错,空了做给我吃,对了,我什么时候能出院?”

“还要观察几天。”沐瑶没好气道。

“我们出去呆一会儿。”见沐瑶气不顺,顾茗起身拉了拉沐瑶,“晓欧,你照看一下关总。”

医院花园,有不少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下来透风,沐瑶一身疲惫,双手插在衣兜里,顾茗见她心情不好,拍了拍她的背。

“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神经而又不爱惜自己的女人呢?”

“世界这么大,什么人都会有的。”

“你知不知道昨晚我吓死了,她就在我面前,说滑就滑了下去,那个人,怎么喊,都喊不醒,我也……我也不大行了,顾茗……”她说着说着有些哽咽,却还是在强忍着,摸了摸口袋里,却没有烟。

“我可能……可能真的爱上那个神经病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她悠悠怅怅地叹气,“过了小半辈子,逍逍遥遥,自认为以前每一段感情我都真心投入,爱,就好好爱,不爱,就离开,一直以来,在感情这件事上,我从来都不困惑,你知道的……”她像是受了很深的打击,顾茗轻轻抱住了她,从一开始就应该阻止她和关总玩,哪知她玩过了火,把自己给投了进去。

“我知道,可是我更知道,关以彤……关以彤她是一个像风一样的人,随时都可能飘散的,你不知道她的根在哪里,或许,她压根就没有根,你这一头栽下去,就成了孽缘了。”

“谁不知道?谁……”她深吸了一口气,换了个腔调,“不说我了,那你呢?不找男人了?不结婚了?真的就这样和小秘书在一起了?你不要告诉我你两昨晚也在一起?怎么今天又一起来。”

顾茗揉了揉头,怎么自己心情不好,都还有这么多问题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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