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熟女掰弯记作者:妖叁
第26节
顾茗简单地和小赵聊了聊,几小时的车程没多久就到了重庆,到地方,分公司的经理早在酒店门口候着了,见到关以彤,见到顾茗,自然是恭恭敬敬地打理,房间订了三间,关以彤一进了房间,就特别想躺床上睡觉,碍于那经理还在,也只好强撑着。更何况已经到了晚饭时间,到重庆的时候,已经傍晚7点多了,关以彤不愿和分公司的人一起吃饭,让顾茗找个理由就给打发了,顾茗只好硬着头皮道,“不好意思啊,何经理,晚上,我和关总都还有其他的应酬,那我们就明天直接在公司里见吧。”
那位叫何经理的也不好再强求,让各位好生休息,有什么需求都可以给他打电话,也就退场了。
“那顾总,我们稍微歇一会儿,再出去吃饭?”迟蔚自然知道她们的搪塞之言。
“8点吧。”顾茗抬腕看了看时间。
迟蔚简单在屋子里收拾了一会儿,就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歇着,这次来重庆出差,她没有给许诺讲,因为顾总说就几天的时间而已,她也没有就因为这个事还得给人专门说一说,那天,许诺留宿的那个晚上,她也没有多么的心潮澎湃,只是,很晚很晚都没有睡着,第二天一大早,许诺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只剩下了一张纸条和一件新买的外套,对,那件外套,六月的重庆,肯定是穿不了的,那么热,可她还是带过来了,她有病,她知道,放在箱底,她就是看看也好。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许诺会送给她礼物的,所以,当看到那遗失的东西时,才给许诺打了电话,一开始,许诺的手机关着机,她也没有多在意,后来接通后,也只是告诉她,有东西掉在她屋里了,哪知许诺却唯唯诺诺地说,“那就放你那儿吧,蔚姐。”
“放我这儿干嘛呀?”迟蔚脱口而出说出那句话,可话音刚落,自己却隐隐地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她没敢深想,只道,“你哪天有空?我给你送过来。”
许诺支吾半天,才说是送她的礼物,她就有些看不懂了,“无缘无故送我礼物做什么?”
“就是看着好看,然后,就买了。”她声小如蚊,可迟蔚还是听到了,迟蔚沉默了一会儿就把电话给挂了,她心里挺激动的,可又很纠结,握着那衣服,揉来揉去,似乎是想把许诺的心也给揉成那个样子,所以呢,她分明已经认清现实,觉得许诺已经拒绝了,可现在,那女人又来撩她,无端端买个狗屁礼物,搅的整个心都不太好了。迟蔚闭了闭眼,不管她怎么骂许诺,不可否认的是,本来就没有完全平息掉的悸动,被这压根就称不上火苗的轻轻一吹,就死灰复燃了,只是那几个月,迟蔚特别矜持,她没有步步紧逼,也没有再刻意躲着许诺,但事实上,许诺那个小性子,要想主动找她,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事情。
她只是偶尔在微信上找许诺说说话,知道她又回会所工作了。迟蔚呢,这几个月,也就又去了一两次会所,也确实因为工作太累,整个颈间都僵硬得很厉害,去了,自然是找许诺,会有些尴尬,特别是想着以前,那层窗户纸还并未捅破的时候,她调戏许诺简直调戏上瘾,每天都心心念念的,变着法的想去,又不能把自己暴露太多,许诺更是,在会所的私密房间里一见到她,就脸红了,搞得她也有些不自在,不由多嘴问了句,“你要是尴尬不舒服的话,我换其他人吧。”
“没有,没有。”许诺忙诚惶诚恐地摆手,只是迟蔚还是失策了,许诺只要碰到她的身体,她就僵硬紧张,再不如以前那般能放松了,许诺也没好多提醒她,只给她用了玫瑰精油,玫瑰的香气充盈在屋子里,只是在许诺按上她肩膀的时候,她还是没忍住,捉住了许诺的手,许诺只僵了僵,也没抽出来,迟蔚什么话也没讲,只握着那手,放在自己的脸上,有些喃喃道,“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是不应该继续喜欢你,去找其他的女人谈恋爱,过日子,应该去找已经出了柜的女人,那样会轻松好多,你说,是不是?”她没有期待过许诺的答案,本来也就是在那儿自问自答,却哪知许诺手有些微微发抖地回答,“喜欢,会有应不应该的吗?”
这样似是而非的回答,迟蔚愣了好久,才放开她的手。
敲门声让迟蔚把思绪给拉了回来,她放下手机,去开门。
☆、第142章
迟蔚还沉浸在之前的回忆里,被这突兀的敲门声打扰,有那么一瞬,她竟然期待门外站着的那个人是许诺,她望了望行李箱里与此时这天气并不合时宜的外套,一脚把行李箱给撂上了,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果然也是顾总而已,她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收拾情绪,与顾总一起出门,“关总?不和我们一起吗?”
“她说她困,要睡觉,喊不起来。”顾茗想着睡下的关以彤蜷着身子,怎么都叫不醒,顾茗叫了她几声,她就皱眉,在床上皱巴着滚来滚去,还抱着她的腿,像个树袋熊一样地挂着,呢喃道:“等我睡醒了再说,你们自己去吧。”
有时想想,关以彤这样的女人确实不应该来管理公司,你看她哪里有一点样子,顾茗和迟蔚走在重庆的街头,山城特有的热气已从地表开始有些往外凸显,迟蔚找寻着手机里的app,询问道,“顾总,我们就近找吃的吗?要吃火锅吗?”
顾茗摇了摇头,“就近吧,随便吃点。”
那是难得的机会,顾茗和迟蔚两人单独走在一起,好在六月的重庆,温度还没有完全烧起来,偶尔有风,吹在顾茗的裙角。“你和钟晓欧是同学?”
“嗯,大学就认识了。”
问完仿佛也就没话了,平日里都在公司,两人交集并不太多,迟蔚对她有更多的关注也无非是因为钟晓欧。
“那你们也做朋友好多年了,挺不容易的。”顾茗这样慢热的人没话找话的时候也是有些囧。
迟蔚笑了笑,和顾茗并肩走着,“刚认识那会儿,我还追求过她呢。”
“什么?”顾茗停下了脚步惊讶道。
“就刚认识那会儿,我单方面的,她完全没看上我,然后就成了好朋友了,那之后,我对她再没其他想法了,你知道的,和她熟了以后她就有些傻乎乎的了。”
“你才傻呢。”顾茗瞪了她一眼。
迟蔚忙闭上嘴了,以前也没见顾总这么护短啊,她和钟晓欧都是损友来着,这以后,难不成在顾总面前,都不能再说钟晓欧坏话了?迟蔚努了努嘴,有帮手的人就是不一样了,两人进了北城天街的一家店,可能因为坐了车,天气又炎热,并没有太好的食欲,她只要了一个沙拉,倒是趁钟晓欧不在,要了一份冰饮,却被迟蔚给扣下了,“这个不要了,换常温的吧。”
“不好意思啊,顾总,钟晓欧吩咐过我,说你不能沾冰的东西,千叮呤万嘱咐的,你原谅我。”
顾茗脸色不大好看,可也不好发作,只好抱着白色陶瓷杯,有些烦闷地望着窗外,虽然重庆这个城市与成都比邻,但若不是因为公事出差,她很少来这个城市,华灯初上,重庆的女人早早就露出了白花花的大长腿,三两成群的在大街上晃荡着。
“你以前来过重庆吗?”顾茗问道。
“嗯有一段时间来的比较频繁,那个时候交了一个重庆的女友,每周都过来。”
“重庆的女友?”顾茗身子往后仰了仰。
“好久以前的事儿了。”迟蔚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其实也没有好久,是快要两年了吗?她没有算过,几个月的女友对她来说是太稀松平常的事。
“成都女孩和重庆女孩有什么不一样吗?”顾茗倒没有接触太多重庆的女人,也就随口聊到。
“嗯”迟蔚沉思半响,“还是要看个人吧,但我更喜欢重庆女孩说话,特别的干脆响亮。”
“女孩子不应该都是喜欢温温柔柔,绵绵软软的吗?”顾茗吃了一口那沙拉,食不知味。
“看个人喜好吧。”
两人就这样不咸不淡地聊着,因为职位的关系,也不可能太亲近,但好在迟蔚其实算一个比较容易亲近的人,顾茗是一个不怎么八卦也不怎么好奇的人,现在,虽然有些转变和变化,也充其量就在钟晓欧那里罢了,倒是迟蔚,喝了些红酒,心里苦楚,想和顾茗聊聊。
“顾总,你在没有遇上钟晓欧之前,你是不是也从来都不会考虑和一个女人相爱?”
顾茗一手托着腮,凝思道,“那是自然吧。”
“那现在,你和钟晓欧,在一起,和女人谈恋爱,会有什么不一样的感觉吗?还是会不安会害怕吗?”像迟蔚这样的,觉得自己天生就是弯的女人,可能是领会不了,像顾茗,像许诺这样“半路出家”的人心里的惶恐、担忧、还有畏惧。
顾茗端着酒杯,和迟蔚碰了碰,“还是会有不同的,害怕,不安,倒不是,起初的时候,我只是,只是觉得这样的事对我的冲击很大,虽然有过听说同性,但当真正钟晓欧给我说她喜欢我的时候,我还是有些不知道该怎么接受,该怎么理解,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陷入进了固有的思维了,觉得我自己应该是只喜欢男人的,觉得我自己应该是不喜欢女人的,给自己套了很多固定的东西。”
“为什么要套那么多呢?”迟蔚有些不明白。
“因为固有的才安全,打破变化就意味着不确定,有许多的未知,而未知,常常令人恐惧。”
迟蔚听得叹气,这才幽幽道,“所以,这也一直是我不愿意去找直女的原因,也一直是许诺卡在门外,一直不愿推开这道门的原因。”
“许诺?”顾茗或多或少地听说过,只因她向来不多过问人家的私事,也只是别人说多少,她就听多少,仅此而已。
“对,我去年喜欢上的姑娘,软软的,白白的,又懂事又体贴,特别容易害羞,像一碰就会缩起来的小兔子。”迟蔚说着,愈发的醉眼朦胧,倒也不敢喝太多,明天还有一天的工作。
“我和钟晓欧不一样,钟晓欧撞了南墙她还是不回头,可我不是,我经常,其实只是自己意味着那有一堵墙,我就绕到走了,离开了,所以遇上许诺,我也以为我应该这样的,我不应该一直纠缠在这条船上,是吧?顾总。”
好像,总是会有这样的时刻,又或者,每个人心里都有这样一个放不下却又拎不起的人,只不过每个人的处理方式不同,有些会强迫自己放下,有些,又会拎起来,这个答案,顾茗给不了,只有迟蔚自己去寻。
到重庆分公司的工作,比想象中的要多,本来就连关以彤只呆两三天的,恍惚间,也呆了一周了,关以彤起初抱怨了一两天,后来就不怎么抱怨了,顾茗才发现她最近泡重庆酒吧泡上瘾,难怪不嚷着回去了,周五的中午,顾茗在酒店房间踟蹰,双抱胸,站在床边,“起来了,两点的会呢。”
“别吵我了,本来我周三就该回去的,那我回去了,这会不也参加不了吗?”关以彤头痛,昨晚玩到4点多才回来,手机直接关机了,哪知道顾茗能直接跑到房间里抓她。
“关以彤!算我求你了,至少这些必须要参加的场合,你得给我撑上啊。”
“好了,好了,现在几点了?”
“一点一刻了。”
“现在别说话,一点半叫我,让我再睡会儿。”
顾茗提了提气,还好自己多说了一刻钟。酒店里,遮光窗帘挡住了所有的光线,顾茗一屁股坐在黑暗里,关以彤其实已经睡不着了,只是有些头疼,不愿起来。
这几天,顾茗很忙,也没有空来管她,哪知道她又成了昼伏夜出的夜猫子,就刚到那两天,没有作,在分公司的同事面前,也有了董事长的样子,没撑住第三天,顾茗在黑暗中摇了摇头,揉了揉已经拧结成一团的眉。
成都,繁华街头,一两点的时候,仿佛整个城市都陷入了午休,一家会所店的休息室里一个穿着长裙,翘着二郎腿,嘴里啃着西瓜的女人,百无聊赖地望着街上的行人,“第5天了啊,怎么还不回来?是要移居吗?”她一个人自言自语,店里的员工有活的在干活,没活的在偷偷地打瞌睡,她没有睡意,可却黑眼圈,用精致的妆容也快掩盖不住了,睡不好,天气热了,人就容易烦躁,她一两点都没睡着,满成都城的找人打麻将。
“喂?干嘛呢?”沐瑶拿起手机给人打电话。
“等人,怎么了?”电话那头的顾茗怕惊着关以彤,急忙捂着电话在卫生间里去了。
“没怎么,想你了,不能给你打个电话啊,什么时候回来啊?”沐瑶摇晃着座椅。
“可能得下周了。”
“怎么还要这么久啊,那个,关以彤也和你一起回来吗?”
“嗯。”
“好了,没事挂了,我们一会儿还有个会。”
“哦。”沐瑶心不甘情不愿地挂了手机,心里却像有只猛兽一直在往外拽,正好碰到前往休息室的许诺。
“活儿忙完了?那个,你最近辛苦了,之前帮我照顾关以彤,一直也没好好谢谢你,你和我一起去重庆玩吧。”
“啊?重庆?什么时候?”
“现在。”
☆、第143章
六月中下旬的重庆,空气里温热潮湿,每个城市都堵得让人麻木,沐瑶开着车望着前方看不头的车流,皱了皱眉,和一旁的许诺讲道,“失策了,今天周五,正好遇上下班高峰。”她有些烦闷地摇下车窗,点上了烟,知道许诺不抽烟,也就没给她。
车流一点也没有要挪动的意思,有等不耐烦的人焦急地将喇叭按出难听的曲子,沐瑶这才和许诺闲聊,“你知道迟蔚在重庆吗?和关以彤顾茗在一起。”
“蔚姐在重庆?”许诺很明显也不怎么知情,“我不知道。”她摇了摇头。
“那?一会儿我们见面,你应该能见着她。”沐瑶终于能挪动一点车位置了。
许诺双手交叉,握得很紧,她有些紧张,十指无序地扭捏着,沐瑶捉过她的手,柔声道,“别紧张,你要是不想见,不见就是了。”
许诺被她安抚,稍微平静了些,她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朝沐瑶笑了笑,那件事,还多亏了沐姐,她知道,更多的是自己的心结。
拥堵的车流终于像一艘艘小船,有了动静,沐瑶自然没耗费多大的精力,就来到了顾茗她们所在的酒店,看到许诺也在,顾茗还是有小小的惊讶的。
“怕一个人开车无聊,就叫小诺来陪我了。”
“你还真是……”顾茗也是看在许诺在,才不好多加批评她。
“顾小姐,沐姐,我,出去一下。”许诺指了指门外。
“你上哪儿啊?”沐瑶问道。
“就外面。”
沐瑶还想问,被顾茗拦住了,“你手机带着,一会儿联系,晚上一起吃饭,别走太远了。”
“嗯。”说完许诺就离开了酒店的房间。
“她这……她没怎么来过重庆,一个人出去逛什么啊逛?”沐瑶担心道。
“行了,人家女孩子有自己的心思,别瞎操心了。”顾茗坐在桌前,戴着眼镜,敲着键盘。
“关以彤呢?”沐瑶想了想,还是关心自己吧。
“隔壁,睡大头觉,下午好不容易拉起来开了三个小时的会,回来又睡了。”顾茗摇了摇头。
“一定是你们公司把你们老板给累着了。”沐瑶不明就里地帮腔,换来了顾茗的白眼,顾茗取下眼镜,“昨晚都不知道几点回来的,每天晚上都在酒吧里玩到半夜三更,大白天就睡觉。”
“她又开始嗜酒了?”沐瑶皱了皱眉。
“应该吧,可能也不是嗜酒,她只是喜欢去玩嘛,你也知道的。”
“你怎么不给我拦着她?”
“我也不能24小时都盯着她,再说关以彤那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都拦不住,更别说我了。”顾茗见她脸色不好,补充道,“你也别太担心了,我看她这几天,身体也还没出什么毛病,就是生物钟比较乱,总是白天睡觉,晚上就出去吃喝玩乐,其他都没什么。”
沐瑶听她一一说起,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有些颓然地坐在酒店的沙发里,闷了一会儿,“行了,她睡了多久了?叫她起来吧,该吃晚饭了,开了一下午的车,又累又饿。”
“有3个多小时了吧,估计也该醒了,你自己去叫吧,我把这儿忙完。”
沐瑶见顾茗也一副忙工作的样子,看来也是不打算理自己了,她这才开门,看到旁边的房号,1707,站在酒店长廊,沐瑶瞅了瞅紧闭的房门,又退了几步,踟蹰了一会儿,竟折身走了,她出了酒店大门,四下张望,也不清楚她们住的这周围是哪片地儿,倒好在没多远就有一家花店,沐瑶内心有些惶恐,说实在的,她并没有怎么亲自来过花店,也没给人送过什么花,就算是有生意伙伴,或者狐朋狗友开了什么公司,做了什么生意,也就直接叫小梅在花店订了,回来找她报账就好了,而她自己,当然,收过很多,层出不穷的,男人嘛,总喜欢送你玫瑰,而且是铺天盖地的,觉得越多越好,她没有太大的感觉,经常转手就送给了店里的员工们。
“小姐,选花迈?”一个扎着马尾的清纯小女生操着一口纯正的重庆口音问道。
“对。”
“是要送啥子人?”
沐瑶一手托着腮,饶有所思,什么人呢?“喜欢的人。”她只好这样讲。
“那嫩个,搭配点这个木槿吧,这在我们这儿卖的比较好,挺多男士喜欢的。”
“我不是送给男人的。”沐瑶纠正道,她其实觉得,像关以彤这样的人,应该也不会怎么太在意花,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想送给她,“不用管什么寓意了,寓意也没啥用,给我搭配好看一点的吧,别用红玫瑰就行。”沐瑶叮嘱着重庆小女生,那女孩倒也没多诧异,想来川渝两地,相对而言,面对同性方面的事,也没有那么大惊小怪吧。
然后沐瑶就作死地跑去和人家搭讪道,“你不好奇吗?”
“好奇啥子?”
“我说送给喜欢的人,但不是送给男人。”
“那姐姐你就是送给女人了哟。”小姑娘倒笑得一脸灿烂,“祝福你们。”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尽管这样,沐瑶还是因为这莫名其妙的祝福搞得心里甜滋滋的,陌生人的祝福,总是让那温暖又多了层,她抱着整束花,走在街头,刚出花店的时候也还没觉得有什么异样,走了一会儿,就觉得自己有点傻,于是加快了脚步,回了酒店,这样大肆张扬地回到酒店,引来不少人侧目,她按了17楼,顾茗她们,全住在这一层,可是房号是多少来着?关以彤住的哪一间?一七零几来着?哎哟,沐瑶在1703徘徊,这不过小半小时的功夫,她忙给顾茗发了微信,“关以彤房号是多少来着?”
顾茗那女人却没回她,她只好拿过电话,拨了出去,不知道为什么,越是没人理她,心里越是着急,关键走廊里时不时地总有人从房间里出来,看到她抱着那样一束花,又或者是生平第一次自己送花,她竟然手心出汗,全酒店冷气开得可足了,顾茗这女人,经常手机都不会秒回的,气死了,感觉不是1703,直接按1705的门吧。她敲了敲门,连敲了两下,猫眼里,有人露出诧异的目光,这才忙把门给拉开了,“沐小姐?”
开门的自然不是想念中的那个人,迟蔚望着她手中那束花,特别的光彩夺目,望着沐瑶一脸僵硬的表情,迟蔚倒是十分知趣地指了指隔壁,“关总的房间在隔壁,1707。”
沐瑶咬了咬唇,使了使劲,“我知道,我就是,就是来看看你。”
迟蔚一脸了然,微笑道,“谢谢沐小姐,我很好。”
沐瑶装不下去,只得装身,好在迟蔚十分识相地快速把门给关了,沐瑶叹了叹气,这才来到1707的房间,刚要敲门,电话又响了,她一手抱着花,一手摸了摸口袋,也真是,无缘无故,想着要买什么破花啊,搞得这么尴尬,来电却是关以彤,她差点没把手机给扔了。
“喂?”沐瑶背着身,靠在房门上接着电话。
“喂?沐瑶。”关以彤的声音,一听就是还没醒的,特别混沌,“你在哪儿呢?”
沐瑶这边听来,感觉还有在床上蠕动的声音,“怎么了?”
“刚做梦梦见你来重庆了。”
沐瑶忙把身子直起来,不再靠在那房门上,“你是想我了吧。”沐瑶嬉皮笑脸地,离那房间远了些。
“是啊,你想我吗?”她这会儿倒是一点也不矫情。
“想啊,特别想,你还梦到我啥了?”
“我啊,还梦到你给我买了一束花,特别大,大得你都快抱不下了,周围的人都在笑你,我就是被这笑声给惊醒了。”
沐瑶望了望手里的花,想直接扔垃圾桶里了事。
“你这梦,真的是,做得挺好的,美梦成真了,开门吧,我在门外了。”
没一会儿,门开了,只是出人意料的是,开门的速度太快了,而且她也以为关以彤该是披头散发,一副睡眼惺忪,完全睡不醒的样子,可来开门的关以彤虽然裹着睡袍,但头发琯上,特别精神地站在她面前,她一时也都忘了送花,只关以彤紧盯着那花,“沉吗?放着吧,你该抱了一路了。”关以彤不由分说,从她手里接过来。
什么叫她该抱了一路了?她刚不是说自己还在做梦吗?
关以彤搂过她的脖子,贴着她的身子,“我刚在窗外看到一个女人,抱着特别大一束花,大热天的,走了很久,我也等了很久,还以为你不是买给我的,而是在重庆,还有其他女人的呢。”
☆、第144章
沐瑶只觉得脸烧得慌,原来刚才的那些狼狈,那些尴尬,全都被人尽收眼底,她真的是脑子被门夹了,才会想到临门一脚还扭头去买花,她面无表情,“所以你全都看见了?”
“嗯~”关以彤腻在她怀里痴痴笑起来,“对,从你从那家花店出来就看到了,起初我还只是以为眼花了,怎么会是你?结果不能细看,你知道吗?我连睡意都没有了。”她拽着沐瑶的衬衫衣领,特别得意的样子。
沐瑶今天穿丝质衬衫,深蓝色,领口快要被关以彤给拽爆了,露出紫色内衣的蕾丝花边,真是骚包到不行,下吅身还着包裙,一个完全不在办公室上班的人,特意穿得这样职业化,很难不让人往另一方面去想,关以彤顺着她的腿摸了几下,沐瑶忙捉住她在裙底的手,“先告诉我,这几天喝了多少酒?”
关以彤手被捉住,趴在沐瑶的胸口,软软道,“喝了一些,不是很多,不过,我告诉你,这附近有家酒吧的调酒师有一款酒调得可好了,今晚我请你去尝尝?”
还要请她去尝,沐瑶生气地捏着她下巴,倒也没怎么用力,可转念一想,她知道,有些东西上瘾了以后是戒不掉的,比如酒,比如毒,比如人,当然,也有性,看到她眼底的青色,沐瑶无端端心疼起她来,分明眼前这个不乖的女人就应该被好好□□,好好被吅虐吅待,就应该在床上撩得她受不了,让她求她,或者是手指伸进去,让她欲罢不能,哭着让她停,沐瑶就这样捏着眼前人的下巴,脑子里却想着蹂躏她的事,她回了回神,一把把关以彤搂进怀里,柔声道,“顾茗说你这一周都没怎么睡好,生物钟又乱了,白天睡,晚上出去鬼混,你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了?人许诺好不容易腾出几个月来,帮你养身体,你又开始糟践,你对得起她吗?啊?”沐瑶还是忍不住地唠叨,倒是这次没把自己给搭进去,把人家许诺当做了挡箭牌,好像关小姐要真有什么事,第一个哭死过去的,会是小许诺一样。
也不知道是那花,还是沐瑶的突然而至,让关以彤的心情变得好了起来,她没有和沐瑶争执,也没有对她的唠叨不耐烦,只把吅玩这沐瑶衬衫的扣子,一粒一粒地解开,又一粒一粒地给系上,“哎呀,就是,来重庆太无聊了,也不好玩,顾茗老让我去参加好多会,有些我也知道我不得不参加,所以就去了,所以,要不去酒吧喝酒,玩什么的,就快要过不下去了。”
沐瑶被她一颗一颗扣子的解开,呼吸变得有些不均匀,刚送花闹出的那一出,搞得全身燥热,而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关以彤的指尖划过她肌肤的时候,她忍不住得打了个寒颤,“你再脱,一会儿出不去了。”
“是吗?为什么?”关以彤一只脚摩挲着沐瑶光洁的腿。
“因为……时间会不够用。”沐瑶说着,一手已经滑进了关以彤的浴袍里,盈盈一握的饱满,还有关以彤那女人一点没有害羞之情得仰着头让自己贴上了她的脖子,她似乎是没有重心的,就那样软软地倒了下去,沐瑶忙用力将她捞起来,拐了个弯,给扔进了床上,她穿着高跟鞋,跪坐在关以彤身边,手顺着浴袍的敞口伸了进去,关以彤起身,再次解掉她的扣子,“不公平,你穿这么多。”
“那你给我脱啊。”沐瑶有恃无恐道,因为指尖已经划过了丝质的内吅裤边缘。
关以彤在解到最后一颗纽扣的时候就没了力气,只一双手软软地勾着沐瑶的脖子,腰吅肢起伏不定。
“你有想我吗?”沐瑶手在她身体里,却覆在她耳边柔声问道,仿佛,那一句我想你是值得捅破所有的阻碍。
“你呢?”关以彤抱着她的头,舔吅着她的耳吅垂,萎靡细语,将整个人都燃透了。
“有那么一点点。”沐瑶在里面旋转了一下,关以彤身子越来越僵,却还有力气打趣道,“我……走的……这么几天,你睡……睡了其他女人吗?”
“你觉得,我还能想去睡谁?”沐瑶一手揽着她的腰,一边亲吻着她的肌肤。
“比如……那个……宋可什么的……啊~”关以彤胸前被人咬了一口,这会儿更是变本加厉,且还以牙还牙地问道,“那你呢?又在重庆的酒吧捡了女人回来吗?”
关以彤按着她的头,说不上的欲拒还迎,仿佛身子黏在了一起,扯也扯不开,拉也拉不掉,就这样迎合,贴近,一点一滴,在六月重庆的黄昏,在那余晖渐渐被隐没在地平线以下,在晚霞缓缓被黑暗所吞没,华灯初上,重庆北城天街的一家酒店房间里,有怪异的声音破喉而出,抑制不住的浪荡吅声,间或着有粗重的呼吸,酒店这样的环境就是这样奇怪,仿佛不用分辨白天、黑夜,都会从各个房间里流出乱七八糟的声音。
顾茗从疲惫的工作邮件中回过神来,转了转脖子,觉得有些累,也有些乏,看了看时间,已经八点多了,她取下眼镜,这才看到手机,有未接来电,有未读信息,都是沐瑶的,想来,刚才沐瑶是没有找到关以彤的房间吧,怎么能这样蠢呢?顾茗有些饿了,说好的一起吃饭呢?她站在窗前,有些口渴,拧开了一罐矿泉水,像是有某一种直觉,顾茗想,沐瑶和关以彤黏在一起,这晚饭,可能是吃不下了,那迟蔚呢?迟蔚也没有要出门的意思吗?她又想起小许诺也来了,她有些懊恼地往窗外望了望,讨厌的沐瑶,带来了两个人,却让自己显得特别孤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