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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我们的五周年纪念日了。”

跨洋电话的另一边,夜里爱人的声音沙哑动听,还带着点撒娇的意味。

“在一起的1827天,我当然记得……”

男人仰靠在落地窗前的沙发椅上,正举着手机和遥隔千里的爱人通话。他的手表和眼镜都已经取下,随意丢在桌边,西装衬衫领口处本该存在的领带不翼而飞,袖口松垮地挽起,扣子也解开了几颗,完全一副下班后颓唐精英的模样。

一支点燃的烟夹在他指间,冒着细小的火点,烟雾如丝线般寥寥升起,他也不急着抽,小臂懒散地搭着椅子侧边的扶手,腕部突起一块骨节。

屋子里没开灯,却也不黑,窗外繁华的夜景流光炫目,透过阳台的玻璃,浸染出一层柔和的晕影。借着夜色往下看,就能发现靠在椅子上的男人裤链早就大敞四开,哑质皮带的两端垂落在股侧,而待在这个房间里另一个人浑身赤裸,跪着地上,脑袋伏低,一刻不停地上下动着,竭力吞吃着男人胯间硬挺的阴茎。

“刚回酒店不久,有个应酬。”

像是表扬他的卖力,男人抬起拿烟的那只手,用指腹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耳朵。

埃珀尔和男人已经维持了很久这样的关系。

他嘴巴里的东西依旧硬得像炙烫的铁棍,狠狠地捅着喉眼,下颌早就累得发酸,显然男人那句刚回酒店不久也是谎话。

埃珀尔用尽讨好人的技巧去吮、去舔吸,靠近窗边的一侧身子染上了几分外界的凉意,他不觉得冷,反而燥热得很,垂在他胯间的东西也硬了,正精神地翘在腿间,嫩红的铃口还不断分泌着粘稠的液体,滴嗒在光洁的地板上——他无可救药地兴奋了,就像他无可救药地爱上了这个明明有着伴侣的男人。

他见过男人爱人的模样,是在一次他们做爱后,男人揽着他的肩膀,让他靠在他怀里。他们一起翻看男人手机里的相册,他们都没去洗澡,皮肤紧紧贴在一块,磨蹭中满是情潮过后的湿黏,不过他们都没在意这些。埃珀尔其实打心底里迷恋着这段温存时光,不过它总是过于短暂,每当他们洗干净身体,总是会多出一些淡漠疏离来替换掉他们缠绵时催生出来的缱绻气息,所以他会缠着男人多陪他躺一会儿,而不是去浴室,男人的想法也许更加简单,他只是觉得反正还要再做几次,所以洗不洗都一样。

他给他找出了自己爱人的照片,埃珀尔有点近视,眯眯着眼凑近了仔细瞧,他直勾勾地盯着屏幕看了两分多钟,把照片里的那个笑颜灿烂的男孩和自己对比了个遍,然后难过地倒回了男人的胸口。

那是个十分干净漂亮的东方面孔,埃珀尔想。他其实分不太清大部分东方人的长相,不过他能辨别出一个人的相貌条件是否优越,或是具不具备足够的魅力,显然男人的爱人就是那种闪闪发光的金瓜子,丢在人群里一定也是最显眼的那一个。

嗯…就和躺在自己身边的这个男人一样,很是般配。

埃珀尔知道自己相貌平平,也没什么令人着迷的魅力点,他继而低头瞧了瞧自己微胖的身子和黝黑的皮肤,重重叹出一口气。

他们在一起拍了很多合照,每张照片里那个东方美人都笑得格外爽朗,那种明亮的笑容仿佛就带着治愈剂的功效,能扫清人心中的所有阴霾,单单看着就会让人感受到十分幸福。

男人边给怀里的埃珀尔翻看他和爱人的照片,一边把下巴搁在他发顶,暗地里瞄着埃珀尔愁眉苦脸的模样,似乎是觉得他反应实在有趣,忍不住低低笑了两声。

“宝贝,看你很是忧愁。”男人亲吻埃珀尔的发际,把手机扔在床边,然后揉上男孩柔软的胸脯,捏起他一侧红肿的乳头。

埃珀尔知道,男人又想要了,而且他的恶趣味就是想看他吃醋低落的模样……

“唔呃!”滚烫的龟头抵着上颚捅进他的喉咙,一记大力的深插几乎在喉咙处顶出了男人性器的形状,埃珀尔瞬间体会到深喉带来的窒息,同时反射性地想要干呕。

男人没给他喘息适应的机会,手掌按住他的后脖颈继续往下压,埃珀尔被迫继续往深吞着粗长的性器,他发觉了男人有点生气,可能是因为他中途的走神,以及服侍得不够专心。

埃珀尔知道他的反抗不但无效,还会带来更多痛苦的惩罚,他只好竭尽全力压下呕吐的反应,尽可能地张大嘴巴,接纳着男人一次又一次抽插和撞击,阴茎捣搅口腔挤动出唾液黏连的嘬响声,随着时间的拉长,埃珀尔因为失去氧气而白眼半翻,他觉得嘴巴和喉咙都要被捅烂捅穿。

“唔嗯…”埃珀尔紧致的喉口激烈地收缩,挤压着男人勃挺的茎身,带来强烈的快感,男人爽得轻吟,他盯着埃珀尔的脸,在他濒临窒息的瞬间把胯间的巨物从他嘴里抽出来,然后按紧了手机的收音听筒。

“咳呕!呕唔……咳咳!”埃珀尔剧烈地呛咳起来,嘴里吐出了一大滩粘液,他虚弱地瘫倒在了地板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缺氧让他的脸颊泛起紫红,他伸着舌头,感觉喉咙如火烧一般疼痛。

昏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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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十分安静,只能听见喘气咳嗽的声响,几乎是在意识回笼的瞬间,埃珀尔就惊恐地捂紧了自己的嘴,不敢再发出一点声音。

男人弯下腰,安抚性地摸了摸他的头顶,给了他一段休息时间,然后把他从地板上提起来,揽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刚刚信号出了点问题……嗯,还算顺利,刚谈到项目收尾,负责人那边还要进行后期核对,剩下些杂七杂八的琐碎。”

埃珀尔慌乱地按住男人意图掐弄自己乳头的手,侧过头用求饶的目光看他。

男人的眼神虽然带着笑意,却暗含着不容拒绝的意味,他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吐露的话音依然低沉悦耳、不急不缓,慢条斯理地向电话那边的爱人汇报着自己一天的行程。

埃珀尔身材娇小,被牢牢控制在男人身上,肆意玩弄着身上每一处的敏感点,他的皮肤在抚弄下泛起一层潮红,随着快感抖动的臀肉正好坐在男人的胯间,挤按着男人那根滚烫的阴茎,带来无比清晰的触感。

男人看着埃珀尔懂事地捂紧自己的嘴巴,仰着头,十分艰难地小声喘息,他柔软的发丝蹭在自己的胸口上,时不时带来几丝痒意,每次埃珀尔被碰到舒服的地方,就会抽动着想要勾腿,或是把身子缩成一团。男人抬起手,吸了口烟,随后把嘴唇贴在埃珀尔脸侧,徐徐地吐出,乳白的烟雾沿着埃珀尔羞红的脸颊舔舐而过,就像一场湿润的爱吻。

“是的,我在抽烟。”男人把埃珀尔勾起来的两条腿向外压,按着他的胯敞开,然后又开始捻揉他胀红的阴茎,“今天很累,我平时会少抽。”

埃珀尔死死咬着唇,竭力忍耐着不泄出一点呻吟,他悲伤地意识到,男人的爱人一定又在关心地提醒他,让他少吸烟。

埃珀尔一直觉得,世界上没有比他们更般配的爱侣,那么优秀的两个人,刚好在茫茫人海中和彼此相遇,再相识、相恋,每一个环节都是那样的幸福而完美,多么令人羡慕。只需要除去他这个污点,如果他不再是男人的情人,他们不再需要背着光,在任何一个隐秘的地方疏解情欲,他会坚信不疑地这样觉得,并会发自内心地祝福。

可是他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或许也并不怎么爱他的人。

他知道男人很听他爱人的话,可以说得上是十分纵容、百依百顺,比如他会满足他爱人的每个要求,像在吸烟这件事上,埃珀尔发现了男人过度依赖香烟,无论是工作,还是平时,他几乎烟不离手,有时候他们做爱,男人也会点一根烟,时不时地抽几口。埃珀尔猜测,香烟或许是男人面临压力的宣泄口,他想帮他振作起来,那他只能用身体提供点别的。他会怯生生地去邀请,希望男人有空的时候能陪自己过夜,或者是两个人藏在公司里监控拍不到的仓库死角和厕所,忘情地做一次爱,埃珀尔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当着男人的面说“吸烟有害健康”,或者“你吸烟吸得过头了,对身体不好”这种话,他不能说,也说不出口,可他也真的也想帮男人分担一些东西,帮着他改善一点情绪,所以他只能一次一次笨拙地去邀请男人做爱,希望自己的身体还能提供点用处,也许能帮着男人打开另一个宣泄的渠道,好在他发现性爱是有用的,不管是粗暴一点,还是温柔一点都没有关系,他不在意,埃珀尔觉得只要他可以力所能及地帮帮忙,就很满足了。

有时男人会像逗猫似的,把烟送到他嘴里,让他叼着,或者是吸两口,埃珀尔逐渐在这个行为里得到了一种异样的满足感,就算是男人的阴茎插在他的屁股里,他都没有这种充实的感受,他叼着男人吸过的烟,吞吐出同一只烟的烟雾,直到世界充满烟草味和乳白色,这一切都让他感到幸福和亲密,他荒唐地觉得,自己仿佛在和男人共同融合着一部分生命,他们两个人通过纤细的烟线连在一起,随着尼古丁的快意鲜活地升浮,而这时活在当下的,是独属于他们二人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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