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挤上马车的时候,马车已经快开了,德拉科伸了个手,斯科皮顺手将灰球塞了过去,然后自己连滚带爬地爬上了马车,铂金贵族看上去有点儿不高兴,但是还是抱住了死沉死沉的灰色金吉拉。
“你和波特在下面说什么了?”德拉科显得不太关心的问。
“讨论了一番哲学问题。”斯科皮满脸嘲讽,“非常深奥,充满了意义。”
“你居然能和他废话那么多。”
“我和他的废话充满了整个该死的暑假。”斯科皮板着脸,“说实在的,其实我早就想问了,在拉这个马车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夜麒。”
“夜麒?”斯科皮满脸茫然,“那是什么?”
“只有见过死亡的人才能看见他们。”德拉科耸耸肩,“波特看见了,是不是?那是因为上个学期——”
话说到这里,他忽然不说了。马车内立刻沉默了下来。潘西有些不安地摆弄了下自己斗篷的领子,最后,他拍了拍德拉科的手,温和地说:“都过去了,德拉科,这已经是新的学期,我想我们需要一个好的开始。”
……
大约三十分钟后,所有的人都坐在挤挤嚷嚷的礼堂里。分院帽已经被放在了教工桌前的椅子上,这预示着只需要一首歌的时间之后,分院仪式就要开始了——然后……
然后每个人脸上从开始的兴奋都转变为了不耐烦,然后从不耐烦变成了茫然,最后变成了麻木。
德拉科单手撑着下巴,满脸讽刺:“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你说的好的开始,潘西。“
“今年这个破帽子似乎特别有述说欲,”斯科皮看了看手中的表,不可思议地说,“它已经唱了半个小时了,谁能让它闭嘴?我饿了,而且灰球也还没喂,碧翠呢?好吧,从你的表情我明白它也在饿着肚子。”
“你听起来有一大家子要照顾似的。”德拉科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
“——我们内部必须紧密团结,不然一切就会从内部瓦解。我已对你们直言相告,我已为你们拉响警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