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不断地吹着他长到小腿的校袍,他双臂搭在石栏边,淡淡俯视着天文塔下的景色,坎蒂丝一点点靠近他,他甚至没有回头就知道她来了。
“很准时。”他依旧望着远处的景色,纹丝不动地靠在那。
坎蒂丝走到他身边,和他一起望着远处说:“你等很久了吗?”
里德尔侧目看了看她,弯了弯嘴角道:“没有,刚刚才到。”
坎蒂丝点了点头,像是相信了。但其实他早就到了,已经在这儿等了大概三四个小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提前来,又到底在担心些什么。
怕她害怕吗?
还是怕她又出事?
没人能解释清楚,他自己也不行。
他就站在这,就那么盯着风景看了好几个小时,似乎永远看不腻似的。
坎蒂丝没和他一起吹风,很快背对着石栏杆盘腿坐下了。她自己坐下还不止,还伸手拽了拽里德尔的校袍,让他一起坐下。
里德尔蹙眉望了她一眼,似乎对她随便坐下的行为感到不愉,坎蒂丝仰着头说:“只要一个清理一新就可以了,坐下吧坐下吧,别那么嫌弃,我们该吃蛋糕了。”
里德尔面无表情道:“不仅仅是脏。”他烦躁地抽出魔杖,给她加了一个保暖咒。
坎蒂丝感觉身体温暖了不少,笑嘻嘻道:“谢谢。”
里德尔冷淡地拒绝回应,他皱眉看了看地面,最终还是和她一样席地而坐了。
其实哪有那么多讲究呢,一个孤儿院出身的人,什么脏没见过,他又怎么会介意坐在地上呢。
他只是知道,地面在这个月份肯定很凉而已。
“这是我偷偷跑到厨房亲手做的。”坎蒂丝从她那好像百宝袋似的校袍口袋里往外掏东西,蛋糕盒子施了缩小咒,蜡烛也是,她握着白色的魔杖,一本正经地念了个放大咒,结果蛋糕被放得特别大,差点怼到里德尔脸上。
“抱歉!”坎蒂丝惊呼一声,想补救一下,最后还是里德尔冷着脸将蛋糕变回了适当大小。
“谢谢。”坎蒂丝笑着将头发捋到身后,拿起了两根蜡烛,“这根代表你,这根代表我,今年我们一起过,一人吹一根。”
……幼稚。
他根本不想过生日。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