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排提醒:
本篇中的王夏与塞德里克均为旧稿人设,相处模式和性格与正文剧情并不完全一样
王夏被人晃醒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她甚至忘记了自己是谁,直到她眼睛重新聚焦,看清了正在摇晃她的是巴蒂克劳奇先生。
“克劳奇先生!”周围的人七手八脚的把王夏从地上拉起来,她忍耐着剧烈的头痛,试图弄清楚状况。
“你跟这个女孩,你们被什么人袭击了?”克劳奇先生急急的问,他身边的魔法部官员也都是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营地发生混乱的时候,我们被一个惊慌失措的人袭击了,”王夏抓住了脑海里残留的记忆片段,“一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她先袭击的我,至于奥莉薇娅,她应该想要解释,但是那位夫人并没有听进去——”
“对不起,克劳奇先生,袭击这两个女孩子的可能是我夫人,”有人突然开口说道,“安妮她跟我说了,她抱着孩子,惊慌失措下击昏了突然从石头后面出现的两个孩子……”
王夏浑浑噩噩被一个魔法部官员幻影移形送到了营地边缘,塞德里克站在那,手里紧紧的捏着魔杖——护送王夏的人对他说他父亲暂时需要跟其他人一起行动,塞德里克点点头,紧接着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王夏只来得及看见塞德里克捏着一个啤酒罐似的东西,两个人就被传送魔法扭曲成一道残影,转瞬消失在原地。
这次落地没有乔治韦斯莱垫背,王夏心里半开玩笑的想,好像只有这样与大地亲密接触的后背才不会疼的那么厉害——她眼泪都要掉出来了。
“你还好吗?”头顶上方传来塞德里克的声音,“我听见了你的一声痛呼。”
“运气不太好,后背着地。”她说,仍然闭着眼睛,“你呢?你怎么样。”
“比你好一点。”王夏感觉自己旁边的草被压下去一半,塞德里克走到了她旁边,“今晚可真够呛。”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有活力,但他失败了。
他伸手把王夏从地上拉起来——王夏发现今晚自己一直在恢复站姿上受到其他人帮助,如果再后背着的来这么几下,她就可以考虑买一个轮椅坐在上面了。
“我到现在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王夏轻声说。
他们此刻深一脚浅一脚的穿越草坪和森林,走在回迪戈里庐的路上,“你简直不敢相信,我被一个魔法部成员的妻子击昏了,如果不是克劳奇先生的地毯式搜索,我可能还躺在那里——”
“夏王。”塞德里克突然停下脚步,身后,王夏差点踩在他脚后跟上。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举着魔杖转过来——微弱的荧光勉强能照亮两个人的五官,剩下部分大多淹没在黑暗里——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身体有些颤抖,“在发现你消失的时候,我……我和我爸爸都以为你被食死徒……”
“嘿,我很好,”对着魔杖的光说话,让王夏的眼睛有些刺痛,“我什么事也没有——”
“不是这个问题。”塞德里克有些急躁的打断了王夏的话,后者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眨着眼睛看着他。
“夏王,梅林在上,你是真的不明白你今晚与什么擦肩而过吗?”他被王夏任君拿捏的态度击败了,长叹一口气说:“你的母亲非常有名,她甚至就是因为这个理由才……”
“被纯血主义食死徒暗杀。”王夏接着他的话说。
“……而你,食死徒都认识你,他们没能杀了你,因为当时你已经被知情人士及时转移了——拜托,你的事就像是一个打醒了沉浸在和平里的魔法界的耳光,我多少也知道一些。”他无奈的说,“所以不要用那种你怎么什么都知道的表情看着我。”
“好了,”王夏捏住塞德里克的脸颊,往两边使劲拽了拽,“痛吗?一个叫夏王的大难不死的女孩刚刚掐了你的脸,以此证明她还活着——现在我们可以回去了吗,迪戈里先生。”
她丝毫不t谅为她担心的塞德里克的下场就是,等王夏回到迪戈里庐的时候,两边的脸颊都肿得微微发红——这是被塞德里克一路上咬牙切齿着捏的。
迎接两个人的,是迪戈里夫人的拥抱,她为丈夫和儿子担心了一整个晚上——王夏站在一旁看着她拥抱了自己的儿子,然后自己也被拉了过去。
“可怜的孩子……”她的手温柔的拂过王夏的头发,王夏眨了眨眼,眼睛里隐约有点湿意——还好,在她眼里的蒸汽汇聚成小溪之前,迪戈里夫人已经放开了她。
迪戈里夫人已经为她收拾了一间客房出来让她休息,就在塞德里克隔壁。
紧接着塞德里克就收到了迪戈里夫人的吩咐:他要负责照看今晚睡在自己隔壁的王夏,确认她的需求,直到她准备休息。但王夏很显然没有什么需求,她喝了迪戈里夫人准备的热可可,刷了牙,快活的拍打枕头,放任塞德里克冷若冰霜的靠在门口。
王夏已经把自己的枕头拍打得松软——也许是因为她正穿着迪戈里夫人的旧睡衣,塞德里克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我想我已经准备完毕了,要给我一个晚安吻吗?迪戈里爸爸。”
王夏说完就缩到被窝里,小心翼翼的只露出半个脑袋——她可不想再被塞德里克抓着掐脸了。
“没有!晚安!”塞德里克粗声粗气的声音消失在关门声里。
王夏是一沾枕头就睡着的类型,但半夜,她仍然会因为一些动静惊醒。
这天晚上王夏就被隔壁的动静吵醒了。
是塞德里克发出来的。
“塞德里克,醒醒,你做噩梦了,”她推开男孩没有上锁的房门,把陷入梦魇的男孩晃醒,“我在隔壁都听见你说梦话了。”
“夏王!”
他迷糊了会才认出来王夏是谁——像是从水里打捞起来的一样,塞德里克浑身都是冷汗。
王夏把他书桌上的水壶拿给他,看他一气喝光,才重新在他的床边坐下。
“抱歉,”他靠着床头坐起来,“吵醒你了。”塞德里克声音沙哑的厉害。
“是我让你做噩梦了吗?”王夏有点愧疚的问。
“一半一半。”塞德里克苦笑着说,“应该是我让我自己做噩梦了。”
他没法不去想如果王夏没有被送回来会是什么样的。
“我梦见你自己又回去营地那里,躺在一块空地上,然后一圈食死徒把你围了起来……后面还有更可怕的,”塞德里克深吸一口气,“但无论发生什么,我都没有看见你的尸体。”
王夏认真的听着。
“因为我根本没想过你会死。”他把头埋进抱着的枕头里,“拜托,不要笑。”
“我怎么会笑呢。”王夏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我今晚说了很多没心没肺的话,对不起,”塞德里克听见她饱含歉意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很为我担心,我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形容这与死神擦肩而过的感觉——其实我认为,我的死亡其实一直在暗处等待着我,那天的我没能和母亲一起被杀是一个错误——”王夏还没有说完就被塞德里克捂住了嘴。
“你都在说些什么鬼话!”塞德里克原本还在为自己的苦心得到理解而感到欣慰,越听越让他汗毛倒竖,“你现在立刻睡觉去,不许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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