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斯不好意思的搓搓手说:“很快吗?都已经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间了。要是我早点开窍,说不定我都不用去阿兹卡班了。”西里斯越想越觉得自己说的有道理,心里有个小人在捶胸顿足追悔不已。
而听了西里斯的话的雷古勒斯却有些黯然,他呐呐地说:“是啊,我今年应该都要二十四岁了呢,我还以为我才不到十九岁。”
沉浸在自己内心小世界的西里斯听到雷古勒斯的这句自言自语,心里一哽,顿了顿才说:“不是,雷古勒斯现在就是十九岁,等明年你二十岁的生日,你的身体一定早就康复了,然后我们一起给你庆祝二十岁的生日。”然后西里斯像小的时候一样,伸出手摸了摸雷古勒斯的头。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享受着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身上那种暖洋洋的感觉,心里可变的快乐起来了。
“西里斯,”雷古勒斯突然开口说,“今晚你和我睡好不好?像我们小的时候一样,有时候你喜欢趁爸爸妈妈都休息以后然后溜到我的房间和我继续做白天没做完的一些,呃,有趣的事情,然后困极了的两个人睡在一起,第二天早上被妈妈发现批评一顿,可是下次还是这样。不过自从你去了格兰芬多就再也没一起玩一起睡了。”
西里斯犹豫了一下,就马上答应了。自己的弟弟好不容易才提了一个要求,他要是还拒绝算是一个哥哥吗?不过他还提了一个小小的要求,他有些难为情地对雷古勒斯说:“雷古勒斯,我和月亮脸的事情妈妈知道吗?”
雷古勒斯想了想说:“应该不知道,没听妈妈说。”
“那么你可不可以不和妈妈说?现在还不是说这件事的时候,我怕说了妈妈会很生气。我想,至少也要等你好了,并且有了你的另一半才能说,这样她会比较好接受。”西里斯担忧地说,“你也知道,这不是单纯的性别和血统的问题,而是——唉!”
雷古勒斯了然。
“你放心吧,几年前我都没说,现在我更不会说。不过,你不觉得委屈卢平先生吗?他会不会不开心啊?”
西里斯叹了口气,说:“这就是他的意思。月亮脸什么都好,就是有一点,他太会为别人着想了。大概他还是因为自己的身份有些自卑,所以处处为别人着想,总是委屈自己。要不是我坚持,他会一直躲着我不接受我,我真怕他因为压力和反对,再加上自卑和自以为为我好而又缩回去。”
不知怎么的,雷古勒斯心里有些酸酸的,自己从小崇拜的、一向开朗直率的哥哥居然也会有这么患得患失的一面。雷古勒斯有种哥哥不是他的感觉了,他闷闷地说:“他要是没有和你一起走下去的勇气,那么他就不配和你在一起。”
这段日子西里斯的心特别细,他一下子就听出了雷古勒斯的心情变化,他摸摸雷古勒斯的头,雷古勒斯直觉想躲开,奈何却动不了,于是他干脆闭上眼睛不理西里斯。
“雷古勒斯,无论怎么样,我们都是兄弟。我是你的哥哥,这是到死都干变不了的事实。所以,无论我和谁在一起,我以后有没有孩子,你都是我唯一的弟弟。明白吗?别难过,你的哥哥是谁都抢不走的。”
西里斯一边说着一边一下摸摸雷古勒斯的头,一下捏捏他的鼻子,一会又掐掐他的脸,雷古勒斯被骚扰得不厌其烦,睁开眼大声说:“不许把我当成小孩子!放手!不然我告诉妈妈你和——”
西里斯“嗖”地一下缩回手,速度之快,让雷古勒斯以为刚才骚扰他的其实是另有其人。他瞪着西里斯,西里斯也瞪着他,没一会儿,兄弟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笃笃笃”,两个人正开心的时候,门被敲响了。这个时候能不用下去开大门而来敲门的人只有一个,那就是莱姆斯。
“请进!”雷古勒斯心里虽然对这个打断他们兄弟相处又拐走了自己的哥哥的人心里不满,但还是请了他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