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眼神交流十分激烈,那边ci看着自己儿子,终于体会到方才好友隐晦的用心。
其实harry真的没做什么,他只是用在战争中以及战后跟魔法部练出来的语言艺术和行为修养,在小alfoy提出纯血论调时适当的罗列了一下近亲结婚的害处,然后在小alfoy苍白的脸色中连续不断的提出各种奇怪的问题。每句必以「高贵的alfoy先生……」开头,以「……希望alfoy的无所不知可以为我解惑」结尾。
小alfoy当然不是曾经跟魔法部官员谈判三天三夜最后获得完胜的伪少年harry的对手,于是在这种类似精神攻击的折磨下,步履蹒跚地在摩金夫人同情的目光中走出长袍店。成了刚刚那副样子。
据说有一段时间他听到「高贵的alfoy先生」之类的话都会不自觉的打个冷颤。
鉴于大小alfoy的一致拒绝同行,snape拽着harry走向奥利凡德魔杖店。
哈利无奈的试了一根又一根魔杖,在snape越来越不耐烦的眼光和奥利凡德的「奇妙论」下,终于买到自己的魔杖。将魔杖拿在手上转了几圈,他感觉良好的挥了挥,才满意的收回。
他们一起去买了魔药课上要用的东西,harry对此毫不关心——还有什么能比一个魔药大师替他挑选更好?更何况这个魔药大师是那个在魔药上严谨无比的sever·snape。
snape对闲着的harry冷嘲热讽:「希望你「这一次」能在我的课上做的好点,potter。」
「当然,一个slyther怎么可以在院长的课上丢脸。」harry笑得天真无邪。
snape开始考虑威胁分院帽的行动方案。
车站
东西一买齐,snape带着harry幻影移行回到女贞路后就想立刻幻影移行离开。他不想再跟这个比黑魔王还难缠的救世主多说一个字,他需要时间来重新树立起因为死亡而撤销的壁垒。但是他被叫住了。准确的说,黄金小狮子洞悉了他的意图,死死拽住了他的袍角。
「教授。」在snape犀利的瞪视中,harry深深吸了一口气,「今天,谢谢您。」
snape看起来相当震惊,隔了好一会儿才干巴巴的挤出几个字。
「不必。」他的声音有些干涩,明显还不太能适应这样的对话方式,「我想如果是那个傻瓜半巨人来也许会更好。」
「不……」我宁愿不是hagrid。
harry没有说下去,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怕严苛的教授看穿他的寂寞、喝斥他的懦弱。
snape在他的犹豫中顺利地挣脱了小恶魔的爪子,幻影移行。
harry在dursley一家惊恐的目光中回到自己小房间,很欣慰snape教授的言语攻击和眼神压迫取得了好到不能再好的效果——甚至比三年级放假后他们听说他有个杀人犯教父还要有效。相信这种效果即使在他们知道学生假期不能用魔法后也不会失效——如果失效的话,就请教授亲自来加强影响好了。harry不负责任的想。
他将自己的东西一起带进二楼的小房间。到厨房弄了些吃的后,harry翻着自己课本,尤其是魔药学和草药学。他可不认为自己进了slyther就会被snape优待,他甚至可以肯定,恢复过来的地窖之王绝对会将刁难的手段创造到一个新的令人惊叹的高度。
之前的snape教授明显还处于「死亡」后的空窗期,连死亡视线都不是一个等级的。要知道,自己被他折磨了那么多年,可以算得上是了解。等到教授那比大脑封闭术还要牢不可破的心理防线重新建立的时候,就是艰难战争的开始。
不得不说,他对魔药真的没有什么心得,如果说飞行是他天生的才能,那么魔药对于他来说绝对是相反的存在——他的飞行有多好,魔药就有多烂!!他永远记不清那繁杂的步骤,也分辨不清那些看起来颇为相似的材料。
这也是snape讨厌他的地方之一——因为这一点跟他爸爸一模一样。
唯一值得欣慰的就是在战争中磨练出的冷静、耐心和敏锐,多多少少能帮上一点忙,让他不至于炸掉自己坩埚。
无论如何,一年级的课程他还是可以应付的。
「叩、叩、叩!」
harry听到什么东西敲打窗户的声音。他扭头一看,屏住了呼吸。
洁白的雪枭优雅地盘旋在小房间内——方才harry几乎是冲上前打开了窗户——接着扔下一封信。
harry拆开信封,黑色的龙血墨在羊皮纸上画出优雅而细瘦的字迹——happybirthday。没有署名。
明知道瞒不过,所以干脆写下祝福;不愿亲自承认,所以不留名字。
知道hedwig,会在这一天将它送给自己的人,除了那个心思比密室通道还要扭曲的老蝙蝠还会有谁!!!
本来……他连hedwig也不想要的……他忘不了他忠诚的雪枭被索命咒击中的瞬间,如同他忘不了同伴、战友们死去的画面。
然而那个比谁都要孤独、比谁都要温柔的人,将雪枭送到自己面前。harry几乎可以想象hogwarts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教授一脸生人勿近的表情走进宠物店,买下跟他形象完全不符的雪枭。
——说不定会有人以为他是要买去做什么诡异的实验。
harry偷偷在心里想。
他让雪枭停在他右手的手臂上,轻轻抚摸着熟悉的羽毛。那个敏锐的人还是发现了自己的用意——不管是要进slyther还是放弃hedwig,而他用了一种他绝对不会用的方式告知自己的愚蠢。
——伟大的救世主harry·potter在赢得胜利那一刻就该流下的泪,终于在7月31日——他11岁生日的晚上,坠下了他的眼眶。
「hedwig,好姑娘,欢迎回来。」harry继续轻抚着hedwig,就如同曾经无数次做过的一样。
雪枭啄了一下harry的手,轻轻地叫了一声,呼应着harry的话。
「这真是一个好得不能再好的生日,不是吗?」harry轻轻地躺到床上,「也许,教授不用去想办法威胁分院帽了。这对他来说,会是个好消息吧。」
八月的最后一天,harry像上一次那样想跟vernon姨父谈谈去国王十字车站的事。snape绝对不会来接他,特别是在他送出了hedwig之后。harry可以想象下次见面绝对是被恢复水准的蛇王毒液的袭击,大概只有在心里建好超越以往的防线才能幸免于难。
一个11岁的·在麻瓜世界生存的·单纯善良的小救世主,绝对不可能用幻影移行前往车站。那么剩下的选择就只有一个——跟上次一样,请dursley一家帮忙。
出乎意料的顺利,姨父甚至没有对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发表什么言论。也没有像上次一样嘲笑去hogwarts的方法。
难道snape教授已经让他们将对hogwarts的印象变成吸血鬼老巢了吗?明明妈妈曾经读过那里。
harry不负责任的猜想。他没打算跟dursley一家友好相处。事实上,在成年后,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这次,时间也许会稍微提前一些。毕竟,以dursley对魔法的厌恶程度,就算他想要友善,对方也不会接受。除非dubledore接受救世主男孩变成了一个哑炮。
好吧,即使他会接受,自己也绝对不会接受。也许voldeort很乐意接受?
harry在dudley惊恐的目光中走回二楼,在关上门之前从门缝间对那个偷看的男孩笑了一下。瞬间,凄惨而惊恐的嚎叫声穿透了整栋房子。而后没有任何人来找他麻烦。
现在harry确定,并不是魔药学教授的余威犹在,而是魔药学教授的魔药药效仍在。
——他在当时被snape拎着背对着他,一点痕迹都没看出来……
harry滴下一滴冷汗,开始反省自己大胆的·不要命的·挑战蛇王神经极限的行为。
第二天dursley一家果然老老实实开车送harry去车站。但是因为半路有些小问题,harry到的比上一次迟了不少。
证据就是——车站里那一堆火红色的脑袋。
weasely一家对他来说是个家一样温暖的存在——在ron死去之前。在那之后,他剩下的就只有愧疚。当如妈妈一般的olly也死去的时候,家这个单词对他就不再具有任何意义,只有噩梦而已。
harry深吸一口气,在心底给自己股劲。
——想想hedwig,harry,想想snape。那个老蝙蝠绝对会嘲笑gryffdor的友情一文不值。
想到snape嘲讽愚弄的神情,harry的心定了定,他镇静地走上前。
「您好……我不知道怎么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可以请您告诉我吗?」
改变
顺利的跟weasely一家搭上话,harry冲进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他直接往曾经的隔间走去,这次他隐蔽的用了个漂浮咒,没有引来双胞胎的帮助,也没有暴露身份。他没想到的是,里面已经有一个人在了。
harry敏锐的感觉到有什么事情改变了……
他听过蝴蝶效应的理论,也不会天真的认为拨动时间不会造成任何影响,不过,改动出乎意料的出现还是吓了他一跳。
「你好,请问……我可以坐在这里吗?」
黑发少年从书本上抬起头,淡淡地瞟了harry一眼,点点头。
「谢谢你。」
沉默。少年又埋头于书本中。harry注意到他读的是《霍格沃茨,一段校史》——那么,他应该不是从巫师家族出来的,也许,他跟自己一样来自麻瓜世界?
少年长相俊秀、举止优雅,穿得却很普通……harry用他在凤凰社学到的知识判断着眼前的孩子,最后他决定开口搭话。
「你对hogwarts了解吗……呃……我是说……」他腼腆地笑了笑,指了指少年手上的书,「我一直生活在麻瓜世界……对魔法世界……」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
少年合起手上的书本:「我也是从麻瓜世界来的。」
「哦。」harry看起来很失望的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表现出对少年的兴趣,「我叫harry,harry·jas·potter,你呢?」
h·razy·slr。」
在听到harry名字的瞬间,少年眼中略过一道光,转瞬即逝,却足够被harry觉察。
他表现出很高兴的样子:「我可以叫你seath吗?你也可以叫我harry。」
少年点点头,眼中隐隐有不耐烦的神色。
harry装作没看见,继续「马蚤扰」这位新朋友:「你觉得你会被分到哪?我希望能进slyther,带我去买东西的教授就是slyther的院长。不过那位教授说我一定会被扔去gryffdor……」说到最后,他还不满的撅起了嘴——那不满是真的。
h脸上露出了觉得有趣的表情:「我听说,进入slyther的最后都会成为黑巫师,而且hogwarts现任校长dubledryffdor出身。」
harry眨眨眼:「他很有名吗?」
h点点头:「带我去对角巷的就是dubledore教授,大部分见到他的人都很尊敬他,虽然他有时候说话比较奇怪。」
「是吗?我真想见见他。」
「我倒是对你说的那位教授很好奇。」
两个男孩子你一言我一语地畅谈起来,虽然seath还有些冷淡,不过对于能无视snape的毒言恶语的harry来说,这不算什么。
女售货员准时的敲开了他们的隔间,harry捧了一大堆食物倒在空位子上。
h,我们一起吃吧……」
harry拿起一包巧克力蛙:「喔……这是什么——巧克力蛙?能吃吗?」
「既然是零食,应该能吃吧。」seath拿起一块南瓜馅饼咬下去,优雅地就像在使用银质刀叉。
「好吧,希望它不会在我肚子里跳舞。」harry两口吃掉巧克力蛙,拿出里面的卡片。
「哦……seath,你看,我想我见到dubledore教授了。」他举着dubledore的卡片给新朋友看。
h接过巫师卡开始念背面上的字:「alb·dubledwarts校长……我猜,这是收集用的卡片,上面也许是些巫师世界的著名人物。」
「那我们可以开始收集了,dudley也喜欢收集卡片,不过从来没有我的份。」harry顿了顿,才想起来似的补充,「dudley是我表哥,我住在我姨妈家里。」
「你父母呢?」
「我父母死了。」harry悲伤地说。世界说他不能出现在自己尚未出现的时间点——那要付出太过巨大的代价,他也没办法以一个婴儿的姿态从voldeort手下拯救他的父母。
「我也没有父母,我从出生起就住在孤儿院。」seath淡淡地说,「校长说,如果我愿意,可以帮我找一个巫师收养我。」
「真好,我也希望能生活在巫师家庭里,你不知道我姨妈一家多么厌恶魔法。」harry充满希望地说,「你说,如果我跟校长提出来,他会帮我吗?」
「也许吧。」seath应付地说道。
两个人同时在心里嗤了一声,表示对这个愿望实现的可能性完全没有抱丝毫希望。
窗外的风景由田野变为树林之后,隔间的门又响起来。
neville开始寻找他的蟾蜍——这意味着等会儿就能看见herione,他三人中的智囊。
harry礼貌的送走了neville,开始等待和herioh又埋入了书里。
——在上一次的战争中,ron死了以后,只剩herione陪在他身边。他无法抑制住对自己最好朋友的愧疚——ron和herione本来准备在战争后就结婚。是herione开导他,安慰他,让他能继续战斗下去。然后在最后的战争中,她中了无法挽回的诅咒。那个在gryffdor黄金三人组中比两个男孩还要坚强的多的小女巫,在成年后第一次放任了自己的泪水:「harry,对不起,我想要去ron那里了。对不起……留下你一个人……对不起……」
再次出乎他意料的,来的不仅仅是herione,还有看起来很不情愿的ron。
——看来因为他没有暴露,而且由于seath的关系,ron和herione在一个隔间。
噢……那还真是一个灾难……对他们两个都是。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和ron初次见到herione的时候ron对她的印象多么糟糕,事实上,如果不是万圣节事件,ron和herione说不定会成为另类的天敌。虽然之后他们的关系也一度很糟糕,但是他们甚至成为了情侣。
「ron,你好。在车站的时候谢谢你妈妈了。」harry在herione开口前先跟ron打了个招呼,然后转向herione,「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亲切的笑容菴aoerione一愣,然后才说:「neville丢了一只蟾蜍,你们有没有看见?」语气柔软了不少。
「我们没有看见。」seath从书中抬头。
harry应和着点头。
因为没有ron准备施法,herione似乎也没打算停留。不过ron在离去前伸出的友好之手阻止了这一点。
「你好,我叫ron·weasely。」
「你好,我是harry·potter。这位是seath·slr。」
「harry·potter?!」三人合音让这个小小的隔间稍稍震动了一下。
「真的是你吗?」herione睁大了眼睛,语速急促的问,像上次一样罗列出一大堆书本。
ron则喃喃地要去找双胞胎,告诉他们那个在车站询问的男孩竟然就是那个「大难不死的男孩」。
neville在惊呼过后就红了脸。
herione在介绍过自己并提醒他们穿上长袍后就带着两个男生离开了。seath坐在位置上露出奇妙的笑容。
「大名鼎鼎的harry·potter?」
harry叹了口气:「相信我,我对此一无所知。相比这个奇怪的·我自己都不明白的名气,我宁愿要一个有父母的温暖家庭。」
h没有对此发表什么评论,只是从箱子里翻出袍子:「我想granger说的对,我们最好把袍子穿上。」
穿戴整齐后不久,隔间的门被推开——小alfoy和他的跟班。
在dra·alfoy还没来得及开口的时候,他看见了harry,本来白皙的脸蛋变得更白了。
难道ci·alfoy没有告诉他儿子自己是harry·potter?他相信至少snape一定告诉了他的好友。
小alfoy强撑着苍白的脸,挺起胸膛想要说话。
harry在心底叹气,看来上一次给他的精神打击还蛮大的,怎么到现在都不太正常?
要知道成年后的dra·alfoy在那些魔法部官员心里就是恶魔的代名词,harry·potter、dra·alfoy如果再加上一个herier,会议啊谈判啊什么的绝对是一面倒的形式——甚至有的魔法部官员会哭泣着不愿意进会议室一步。
「这么说,你就是harry·potter?」
harry在摩金夫人的店里问出alfoy的名字后就开始东拉西扯,的确是没有介绍过自己。
他点点头,脸上挂起笑容。
见他准备开口,alfoy小少爷不自觉的抽搐了一下,随便找了个借口撂了句话就「优雅」的离开了。
「他跟见了鬼似的。」seath朝小alfoy离开的方向看了一会儿评论道。
harry耸耸肩:「这个不是我的错。」至少不完全是……
分院
他们跟着hagird走过陡峭的小路,划过黑色的湖泊,来到城堡的大门前。期间harry和seath、ron还有另外一个新生坐在同一条船上,herione陪着neville做了另外一条船。
harry很快跟ron混熟,下船的时候,ron已经在抱怨harry为什么不早点说出名字以及herione有多么的啰嗦。
「这说明她觉得你们是朋友不是吗?」harry微笑地看着红色渐渐爬上roh在一旁笑而不语。
下船之后,neville找到了他的蟾蜍,而hagrid敲开了hogwarts的大门,身穿翠绿长袍的女巫笔直地站在门口,神情肃穆——那是agall教授。
harry一直认为,所有他的老师中,这位年长的女巫最适合成为教育者。
她对学生要求严格、一视同仁,公正而不偏颇,一心为学生着想。比起dubledore校长和snape,她更加适合学校。
agall教授接过hagrid的引导,将新生带进准备分院的小空屋中,留下跟上次一样的发言后就离开了。
剩下的新生开始惴惴不安。ron开始讲述他从双胞胎处听到的一切。
h,你觉得会怎样分院呢?」harry问身边的男孩,自从看见hogwarts后,他一个字也没有说,只是有时候眼睛里会闪过难懂的光。
「我觉得不会像ron说的那样,不然我怀疑hogwarts是否能支持那么多年还有学生。」seath轻轻地说,「应该也不会测试魔法,那样不如直接把巫师家庭和麻瓜出生的巫师分开来更方便。估计是根据个人特质来分吧……」
harry刚刚想说什么,突然出现的珍珠白的半透明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