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反应如此之大，仿佛他是什么恐怖分子要袭击他们，他收回按了楼层的手指，后退两步，然后开口：“先打扰你们的聊天，我按楼层。”
发音虽说不上标准，但是表述得清晰的咬字，舒心忧听了个清清楚楚，倏地睁大了双眼，从Ethan宽厚的肩后探出头去看。
发现电梯里还有Bert在，在对视时，Bert朝她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算是打招呼。
见是熟人，她不禁怀疑自己是否听错，毕竟她在片场这么久没听过Bert说中文。
那刚刚说话的是？
她眨巴眨巴着眼，小心地试探，“Bert你……会中文？”
她在问的时候还抱着自己只是太紧张的期望，想着可能是双相的治疗没好透，刚刚又病发，产生了幻听。
下一秒对方简洁的两个字让她的自我安慰的心理，全面崩塌。
“略通。”
略通？啊！但凡他说的是能听懂一点点她都不会惊讶，只当他是日常听过一些常用口头语言，但是他说的是略通，这么文绉绉的词，说他没系统地学过都不可能。
一时她不知道尴尬的是有第三人在场，结果进电梯半天不按楼层，还是电梯里有人能听懂他们的聊天更尴尬。
“……”舒心忧扯起一个假笑，把头默默缩回，仰头瞪着依旧神色如常没有半分难堪的Ethan，伸手在他的腰上使了一把暗劲。
舒心忧狠狠掐了一把身边的Ethan犹觉不够，打算再拧，电梯叮一声，已经到了所按楼层。
……
在知道Ethan所说的导演有多大腕后，舒心忧不敢懈怠，翻找着构思初期的大纲和思维导图，在来的火车上做了个presentation，打算当成学校里时不时就来一次的pre演讲，把他们当成即将要面试说服的老板和老师，让他们可以接受她参与进去撰写。
尽管已经知道在Ethan的推动促进下，签约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对方大概只想买版权，并不是完全认可她的编剧能力，不然也不会提出让两个更专业的编剧去修改。
所以舒心忧想要趁此机会好好表现，为自己争取到学习机会和话语权，也想用自己的实力赢得尊重，而不是让旁人看在Ethan上对她有特殊照顾。
见到那位老爷子导演后，舒心忧深呼吸一口，扬起得体的微笑，随着不断切换的ppt，她流利的词汇从嘴里清晰说出，让人赞叹她的表述能力，她的神态语气带着对自我想法的肯定，是那么自信耀眼。
当老爷子提出问题时，她也是胸有成竹，仿佛对他的所问早就准备有答案，她不怯场地互动，甚至还面不改色反问对方是如何想的，20多分钟的pre夸夸其谈，配上她做的ppt里的新闻截图和简洁美观的模版，生动又有说服力。
“Thankyouforyourlistening.”说完结束语，舒心忧朝其他人微微颔首，等着在场的老爷子导演他们，给她反馈。
她再抬首，只见那位导演正用着赞赏的眼神看着她，片刻后又偏头对Ethan赞许地点头，意思不言而喻，大意是Ethan确实给他推荐的人是他能看上的，没有夸大宣传，他很满意。
Ethan与有荣焉地起身把舒心忧拉到沙发坐下，开始商谈签约事宜。
合同签订的过程很顺利，没有条款的修改没有金额的讨价还价，双方的律师确认合同没问题后，仅仅在几方的谈笑间，就把她的剧本买了，把Bert的男主给定了，甚至商定了下个月一起完善剧本，8月就开拍。
流程推进的速度，让舒心忧叹为观止。
吃过饭后，本以为事情尘埃落定，可以回酒店躺下了，Ethan却比她还兴奋，拉着她就要叫司机开车去看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