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也是这句话啊。”蒲龄说。
“就我儿子最仗义了。”老妈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小卷毛儿。”
“啊,你别这么叫我!”蒲龄受不了了。
宫野喝了口汤,把面一盖,起身走到收银台那儿抽了张纸擦嘴。
蒲龄合上地理书,看了眼他:“你没吃晚饭啊,就非得十一点半了还让我给你泡个面?”
“我无聊啊,坐这儿又没什么事情可干。”宫野叹了口气。
“其实你不用每天晚上送我回家,我打个车也是可以的。”蒲龄看着他说。
“就你,抠得堪比守财奴,还打车?”宫野啧了一声,“你看我信吗?”
“你信吧,”蒲龄笑了,“真的,我还不至于到守财奴那个地步。”
“差不多了也。”宫野说。
“行行,别废话了。”蒲龄从收银台里走出来,手里拿了个大篮子,开始把货架上的东西一件一件地往里放。
“干嘛啊你,以公徇私啊?”宫野看着他。
“不会用成语就别用好吧,”蒲龄皱了皱眉,“这些都是过期的,老板说了,叫我处理掉。”
“这也没过期啊?”宫野随手拿起一个面包看了眼,“生产日期......19号,靠就今天啊?”
“嗯,还有二十分钟就十二点了,可以处理。”蒲龄说。
宫野也没再说话,弯腰帮他一块儿开始看日期找还剩二十分钟就过期的商品。
蒲龄拿着篮子站在一边,偷了会儿小懒。
“滴滴滴滴。”老板新安上墙的布谷鸟电子钟突然叫了起来。
“十二点了。”蒲龄说着,打了个哈欠,“我关门吧。”
宫野嗯了一声,随手拿了个面包撕开咬了一口。
“......”蒲龄有点儿无语,“你是吃不饱吗?”
“嗯,你有什么问题吗?”宫野说。
蒲龄刚想说话,便利店的门帘突然被人掀开,一帮人闯进来,带进来一阵夜间的冷风。
“服务员,给哥几个来点儿夜宵。”一个矮个子大声地说。
蒲龄抬眼,眼神扫到矮个子身边站着的一个男人,男人右眼上包着块纱布,嘴角挂着一个略带嘲讽的笑。
蒲龄脸色变了变。
宫野嚼着面包,随手把揉成一团的包装袋扔到门口的垃圾桶里,没扔准,袋子砸到了矮个子的脚边。
“哟,衍哥也在呢啊?”苏克看着他笑了笑。
“看。”宫野指了一下墙壁上的电子钟。
“看什么?”苏克挑了挑眉。
“鸟刚叫过,这儿打烊了。”宫野说,对他抬了一下下巴,“回吧。”
作者有话要说:打起来打起来
ps:jj的审核也是没谁了,心累。
☆、14
“打烊了是吧,”苏克咧着嘴扭头和边上那个一只眼包着纱布的男人笑了一下,转过脸看着他俩道,“行啊,那你俩就跟我们走一趟呗。”
“王哥有请。”一只眼笑着说。
凭音色和身材,还有他眼睛上那个纱布,蒲龄差不多能猜到这个一只眼就是那天晚上被他戳了眼睛的平哥,大半夜来这儿找他,是想也戳他一只眼......
“你让他回家,我去。”宫野的声音打断了蒲龄的思路。
蒲龄刚想说话,苏克笑道:“你这是难为我啊衍哥,王哥说了,你俩,一个都不能少。”
宫野眯了一下眼睛:“你跟我横吗?”
苏克摇了摇脑袋,绕着货架走了一小圈,抬头道:“这店儿不是你俩开的吧?”
“店不是我的你别动,有什么你冲我来。”蒲龄看着他。
“我也不想干嘛啊。”苏克啧了一声,“就请你俩去喝个茶,紧张成这样。”
“和你的人先出去。”宫野指了一下门外。
“衍哥,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不讲规矩的人。”苏克说。
“我让你出去。”宫野有点儿不耐烦地皱了皱眉。
那个平哥想开口说点儿什么,被苏克推了一下,几个人慢慢地朝门外走。
宫野走到货架边,左拿右看的不知道在找什么。
“你又饿了?”蒲龄走过去问。
“在这儿。”宫野伸手在最上面一层拿了两个小瓶子,飞快地拆掉塑料包装,然后递给他。
“干嘛?”蒲龄拿着两瓶胡椒粉莫名其妙。
“等会儿出去,我说一二三跑,你就跑,万一要是有人来拽你,你就把这个往他眼睛上撒。”宫野说。
“......”蒲龄叹气,“合着你意思是让我先走?”
“聪明,就是这意思。”宫野拍拍他的肩膀,准备转身出去。
蒲龄伸手拉住他胳膊:“我不走,要走你走。”
“你......”
“谁走谁孙子。”蒲龄又说。
宫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抬手指了指他,神色有点儿无奈,好在也没继续坚持让他先走。
蒲龄到里屋关掉电源,拿钥匙锁好了便利店的门,这才和宫野一块儿往外走。
苏克那几个站在树底下抽烟,一见他俩出来了,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去哪儿?”宫野不耐烦地问。
路边停了辆旧面包,苏克替他拉开车门:“衍哥上车。”
宫野扭头看了他一眼。
蒲龄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人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