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人多热闹嘛。”老妈拿起一块饺子皮开始包馅儿。
“妈,你觉得......”蒲龄顿了一下,“宫野这人怎么样?”
“宫野?”老妈挑挑眉,“挺好的,就是整天老跟人打架不太好。”
“他现在也不跟人打架了,有正经工作。”蒲龄马上说。
“这样啊。”老妈点点头,又笑起来,“没事儿问我这个干嘛?”
“没什么,随便问问。”蒲龄说。
手机叮了一声,蒲龄擦了擦手摸出来看。
[奶茶照片]
喊声儿好听的给你。
蒲龄笑了一下,打字。
谢谢小野哥哥。
日!滚过来,马上。
蒲龄把手机放进兜里,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
“我出去买点儿东西。”他看着老妈。
“快点儿回来啊,饺子包完一蒸马上熟。”老妈说。
蒲龄轻手轻脚地上了楼梯,俯身在窗户上看了一眼,屋里灯亮着,不知道人去哪......
吱呀一声,门被人拉开,宫野眯着眼靠在门上看他。
“怎么每次都被你抓包?”蒲龄啧了一声。
“你每次弯腰从窗户里看我房间,我都看得一清二楚。”宫野说。
“我的炮儿呢?”蒲龄抖了抖手。
“说话注意文明。”宫野说。
“我的奶茶。”蒲龄又抖了抖手。
宫野突然一伸手,拽住了他的手臂,往后一折。
“操......”蒲龄被他压在墙壁上,“干嘛呢?”
宫野笑了一声,凑上来亲了一下他的耳朵:“拐你。”
说着他就把蒲龄拖进了屋,扔到沙发上。
“哎我操,我妈还等着我吃饭呢......”蒲龄笑着叹口气,仰面躺在沙发里,扭头看到茶几上的奶茶还有粉红色小猪烟灰缸和他对视。
“等会儿,”宫野停了下来,瞪着他,“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宫野伸手摸了一下蒲龄的额头:“还一脑袋冷汗,怎么回事儿啊?”
“被你弄疼了。”蒲龄说。
“我弄......”宫野意识到什么,把他袖子一扯,看到他手腕上绑着的纱布,“这怎么弄的?刚怎么不说啊?”
“不小心撞的,”蒲龄笑了笑,“没事儿,也没多疼。”
“你脑残么,撞这么严重。”宫野啧了一声。
“是啊,放过脑残吧,脑残就想喝双响炮。”蒲龄说。
宫野没忍住笑了,偏头在他鼻梁上亲了一下,飞快地起了身,把奶茶插好管儿递给他。
“服务这么周到呢。”蒲龄看了看他。
“也就看你手疼,不然指定让你服务我一晚上。”宫野说。
“那也不用等多久,后天不过年了么,”蒲龄轻声道,“你等着,肯定好好服务你。”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跟大家道个歉,回家之后可能整个人的状态就松懈下来了,更文的字数也比在学校的时候懒了很多,而且还老卡,真的非常不应该:(
☆、37
“还贼心不死呢?”宫野啧了一声。
蒲龄笑着起了身,摸了摸他的脸:“吃晚饭去了我,要上我家蹭饭吗?”
“路上就吃了,你赶紧走。”宫野说。
等人走了之后,宫野坐到沙发上,点了根烟。
小猪烟灰缸他没舍得用,一直搁那儿没动过。宫野随便拿了个塑料杯,把烟灰弹到里面。
蒲龄有点儿不太对劲。
手上的伤如果是不小心撞的,他不会等到疼得受不了被发现了才说出来,而是在宫野要碰他手臂的时候就说出来。
宫野皱了皱眉,蒲龄有事儿瞒他。
脸上的表情也是骗不了人的,蒲龄刚刚的笑都有点儿刻意。
到底瞒了什么呢。
宫野往后一靠,叹了口气。
反正问肯定是问不出来的,蒲龄不想说,严刑逼供都没用。
再给我一点时间考虑。
蒲龄面无表情地敲下这句话,对着一个没备注的陌生号码发了过去。
是邱叶海的号码,不知道他从哪儿拿到的蒲龄的联系方式,每天按时骚扰,上回约他去茶厅也是用的这个号码。
蒲龄上回揍了他,由于情绪激动没注意,起身的时候手腕直直地撞上身后服务员端上来的热茶,烫掉好大一块儿皮。
这事儿蒲龄没让老妈知道也没让宫野知道。
他想要自己解决,而不是每次都让宫野替他出头。
大年三十儿是个周一,天气很好,蒲龄起了个大早起来贴红纸。
正门上面一个“财源广进”,厨房门上一个“五福临门”,还有阳台上一个“大鹏展翅”。
全老妈在菜市场卖对联的摊儿上挑的,还挺应景。
“你小心着点儿啊儿子,”老妈扶着门框抬头喊道,“别摔了。”
“知道。”蒲龄嘴里咬着个小胶布含糊不清地说。
“哎,小野。”老妈笑着喊了一声。
蒲龄下意识要扭头,一个没站稳差点儿从小木梯上踩空摔下来。
“哎哟你吓死我了!”老妈赶紧跑上去扶他,“怎么回事儿啊贴个纸还心不在焉的。”
“没,没事儿。”蒲龄摆了一下手,“都贴好了。”
身后传来宫野低低的笑声:“干活儿的时候还是要专心啊,别想别的,容易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