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意大利东北部的威尼斯是全球著名的旅游与工业城市,堪称世界最浪漫的城市之一,被予以“水城”美名。
如果是其他时候,艾瑞尔能在和扎尼尼谈妥和茶叶有关的生意合作之余自在欣赏这座美丽城市。但是不巧,这次艾瑞尔正撞上威尼斯发水灾。
机场大厅的大理石地面上残留有拖也拖不干净的水渍,可想而知外面的状况有多糟糕。
拄着拖把的清洁工看着从飞机上下来的来客,在想这些人可没赶上好时候。然而也没多余的力气去为别人感到惋惜,光是要赶在每班飞机降临前把大厅收拾得尽可能干燥洁净不发生意外事故,就已经让这几个来回轮班的清洁工喘不过气来。
在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人里面,一个蓝色头发的高挑女人最抓人眼球。她拎着一个中型大小的行李箱,深咖色的皮革表面上印着巧克力色的图案,里面似乎没装什么重的东西,因为这个蓝发女人单手拎着它看起来轻而易举。
蓝发的女人有着一头长发,被束起然后分成几股在脑后扎成几个小揪,只留刘海散在一边。她的眼睛应该也是蓝色的,顾盼间闪动着银蓝光辉,像是一块锐利的矿石尖角,又像是海面浪涛间闪亮的水面。
黑色的中长款风衣敞开,露出里面敞开着领子的红色衬衫和挂在腰间的两根镶嵌着绿色金属质感爱心装饰的金色皮带。黑色的五分裤到脚上高筒皮靴之间蜜色肌肤极富光泽,靴子上固定皮革绑带的金属扣在走动间熠熠闪光。
她从人群里来,却像是捉摸不定的海间迷雾,让从发现这个女人开始一直无法挪开视线的清洁工产生莫名的感觉——她来到这里,于是海水上涨涌落陆地。
“看呆了?”一旁跟着休息的同事戳了戳他。
没有特别指定,但是他们都知道彼此在说谁,眼睛在看向哪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女人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感到怅然若失。
艾瑞尔拎着箱子,走出机场大厅。还没有走到大厅和机场门口之间的公路上,就已经一脚踩进水里。
倒也不觉得意外,毕竟就连比外面高出一定高度的大厅内部都湿乎乎的。
这个时候倒要庆幸自己选的是五分裤和靴子的搭配,不然怕是走起来要兜住一裤子水。
朝由出租车构成的长队张望了一下,排队的口上已经站成了几条长队,带着水汽的风让每个人都看着湿漉漉的,没过小腿的水则让一些拖着大行李箱的旅客脸色更显阴沉。艾瑞尔原本飘逸的刘海现在也无精打采地贴服在额头上,挡住了一只眼睛。
拎着行李箱,艾瑞尔径直走到一辆排在末尾的车旁边,弯腰俯身手搭在打开的车窗上,艾瑞尔问:“去阿巴德萨(酒店名)。”
司机张了张嘴,看见艾瑞尔别在领子边的小小一枚金色徽章,立即把还没说出口的嘲讽咽下去,然后熟练挤出一张笑脸:“欢迎来到威尼斯!虽然这段时间的天气可是见了鬼了,毕竟是水上城市嘛!”
艾瑞尔打开后座的门,先把箱子放进去,然后撩起衣角微湿的风衣下摆弯腰坐了进去。
一路上车开的很稳,溅起的水花飙得比车窗还高,就好像本来就是水上汽车。
艾瑞尔看着迸溅的细碎水花,联想到据点应该就在威尼斯附近的亲卫队里面的一组搭档,里面那个橙色头发的替身使者的能力在这样的环境里可谓如鱼得水。
穿着雨衣雨靴的门童殷勤接过艾瑞尔手里的行李,并一路把艾瑞尔送到酒店大厅门口前。
早就守候在那里的打着伞的门童立刻迎上来,一手接过艾瑞尔的行李,一边极力把伞朝艾瑞尔倾斜。
办理好入住手续,艾瑞尔拿过房卡和钥匙,拒绝了直接把行李送到房间的服务,艾瑞尔把自己的行李箱从门童手里接过来,然后走进电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