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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工厂之前是苏联的一个国营的大型的拖拉机制造厂,后来被德军中央军征用了,工厂的入口处本来设有一个来访者招待处,后来被德军改成了‘贵宾接待室’,现在爱登堡将军就在那里等着路德维希。
“我还是先回去吧。”安德烈说,他有点害怕那个臭名昭着、杀人无数的盖世太保的头子,那人有点像一把锋利的刀,随时都泛着冷冷的光。
这一点倒是和路德维希很不一样,路德维希的震慑力基本上是内敛的,但是那人大概是因为杀人太多,手上沾了太多的血腥,整个人光是让人看着就觉得害怕。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搂在怀里,低下头,看着安德烈微微皱起来的眉头,沉声说:“听话,一起去。”
安德烈这才乖乖的点点头,和路德维希走到了工厂前面的接待室去。
到了接待室门前的时候,安德烈看见那个爱登堡将军——密勒的父亲,手上正夹着一支雪茄,脑袋上没有带军帽,身姿挺拔的站在接待室的门口,看见路德维希的时候,转身掐掉了手上的雪茄,抬起手和路德维希相互敬礼。
安德烈不经意的朝着路德维希的身侧靠了靠,看见那个男人习惯性的向下撇的嘴角,还有严肃的、冰冷的眼神,安德烈顿时觉得浑身都不舒服。
“中午好,将军。”
路德维希对着爱登堡打招呼,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按照路德维希的身份地位,还有家族的背景,他完全没有必要讨好任何人,没有几个人比他富有。
“中午好,少校。”
那个男人冲着路德维希点点头,两人进了房间坐了下来,安德烈坐在路德维希的身侧,拘谨的把自己的双手放在自己的双腿上,微微的低垂着眼睛。
“这是?”爱登堡看着安德烈。
路德维希低低的笑了笑,伸手摸了摸安德烈的脑袋,“这是我的孩子。”
爱登堡挑了挑眉毛,没有说话,然后掏出了雪茄的盒子,把盒子打开了,放在路德维希的面前。
路德维希致谢之后,伸手拿了一根雪茄含在嘴里,爱登堡自己的也拿了一根含在嘴里,站在沙发后面的党卫军士兵走了过来,弯腰给路德维希和爱登堡点燃雪茄。
路德维希深深的吸了一口雪茄,交叠着双腿,对身后的党卫军士兵说:“端些喝的过来。”
路德维希指了指安德烈,那个党卫军士兵对着路德维希敬礼,然后转身端了一杯饮料放在安德烈的面前。
安德烈的捧着杯子小心翼翼的喝了一口,然后偷偷地看了一眼路德维希和爱登堡。
路德维希对不停吸烟的爱登堡说:“不知道将军让我过来有什么事情?”
爱登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伸手推了推自己的眼镜,然后狭长的深绿色的眸子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少校,我的确需要你的帮忙。密勒现在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也可能活着、也可能死了,但是,我需要知道,这件事情,是谁做的。”
爱登堡冷冷的说,脸上没什么表情,安德烈看着爱登堡那张没什么起伏的面孔,心底觉得很惊诧,是不是因为爱登堡杀人太多了,所以现在连最基本的亲情都没有了?
他的女儿失踪了,他的脸上为什么没有任何的悲伤呢?
还有,密勒去哪了?
安德烈心底无数的疑问,但是他只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沙发上,路德维希的身边,低头不语。
路德维希把雪茄夹在手上,转过头看着爱登堡:“难怪我这么长时间没有看见密勒小姐了,我以为她回到你的身边了,那么……你们有没有什么线索?”
爱登堡摇摇头,“密勒是7月2号失去消息的,那天中午,她和一些军官的太太们打牌,然后就去了一个叫伏波娃的女人那里……”
“啊,伏波娃?”
路德维希脸上带着极其少见的微微惊诧的神色,转过头,看着爱登堡。
爱登堡点点头,“是的,伏波娃,一个女人,怎么了?”
路德维希冷笑了一声,挥挥手说:“将军,你说的是不是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营司令官汉斯·科赫的妻子?”
爱登堡点点头,“是的,少校,就是那个女人,我见过她一次,是个很端庄的女人。”
安德烈的抬起头,惊恐的看了路德维希一眼,路德维希似乎是感应到了安德烈的紧张,伸出左手握着安德烈的右手,安德烈因为听到那个女人的名字而害怕,但是路德维希手掌心的温暖让他紧绷的心脏立刻变得温柔起来。
“将军,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么你真是大错特错了。伏波娃可不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可是整个德国艺术界公认的,有着天才般的艺术天分的女博士。”
路德维希别有深意的看了爱登堡一眼。
爱登堡奇怪的问:“那么,这和密勒有什么关系呢?”
路德维希眯了眯眼睛,“伏波娃最大的爱好,就是收集人类的美丽而年轻的皮囊。密勒小姐是那么的漂亮,这是我们众所周知的。”
', ' ')('爱登堡皱了皱眉头,“可是据说,密勒好像和那个伏波娃的关系还是不错的。”
路德维希弯腰把手上的雪茄给按灭在烟灰缸里,“将军,我本人从小就接受艺术的熏陶,所以,对于艺术界的事情,我多多少少的知道一些。那个伏波娃,当年刚毕业的时候,轰动一时的成名作,叫做:《永远的花蕾》——那是由婴儿的细腻皮肤制成的臻于完美人体填充模型。而这个婴儿……就是她贴身女仆的第一个孩子,那个时候,这个女仆已经照顾她六年了。”
爱登堡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然后抬起头问:
“她没有坐牢?”
路德维希摇摇头,“她的女仆不知道什么原因,并没有起诉她,民不告,官不理,加上他的老师是当时艺术界的权威人物,在德国的上层里面有着重要的关系,所以,最后不了了之。
但是她的艺术造诣和对于人体艺术的变态而狂热的痴迷,从此以后,便在艺术界流传开来了。
她曾经在继任“全德高级人体艺术交流协会”的会长职位的当天,说过这样一句话:‘我的第一个孩子,我将会把他献给艺术’,所以,汉斯·科赫司令官已经很久不敢和她在一起了。”
路德维希扯扯唇,对着爱登堡说:“因为艺术而狂热的,都是疯子。”
爱登堡再一次陷入了沉默,路德维希转过头,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眨了眨眼睛,他觉得路德维希说的话很有道理,要是一开始,自己的也不相信,还有这么恐怖的女人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现在,安德烈相信了。
所以,路德维希说的,密勒可能被那个长着漂亮皮囊的女魔鬼抓了过去,然后剥下了皮肤,安德烈觉得,完全有可能。
爱登堡吸了一口气,突然看着安德烈说:“小子,你觉得,少校说的对不对?”
安德烈红着脸,朝路德维希的身侧靠了靠,垂着眼睛,低声说:“爱登堡将军,我相信路德维希的判断力。”
爱登堡站了起来,伸手把放在身侧的军帽拿起来,卡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路德维希也站了起来,直直的看着爱登堡。
爱登堡说:“少校,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我在集中营那边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忙,一定帮我把凶手抓出来,我相信你,看看能不能把密勒找回来。
密勒要是还能活着回来的话,你就把她带回来,然后杀掉那个幕后黑手,但是,如果密勒已经死了,你就用世界上最残酷的酷刑把她杀掉,然后把摄像寄给我。”
路德维希点点头,“没有问题,将军。”
爱登堡满意的点点头,转身就要离开。
走到门口的时候,爱登堡突然转身走了回来,严肃的看着路德维希,沉声说:“少校,如果密勒被盟军的士兵强暴了,你就帮我把她处死吧,这将是她对于德国和元首的最高的忠诚,而我会感谢你的。”
路德维希点点头,“好的,将军。”
安德烈呆呆的站在路德维希的身后,看着爱登堡严肃的面孔,说不出话来。
路德维希转过身,看了安德烈的一眼,伸手捏了捏安德烈的脸蛋,沉声说:“怎么了?乖孩子?”
安德烈抬起头,直直的看着路德维希:“路德维希,为什么刚才爱登堡让你把密勒处死?”
爱登堡走了,安德烈便不再叫他什么将军了,反正那人不是什么好人。
路德维希伸手把安德烈瘦削的手掌我在自己的手掌心,“因为阿道夫说:男人放纵自己的和盟军的女人发生关系,而德国女人和盟军的男人发生关系,无论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和目的,都是对于日耳曼血统的深刻的耻辱。最近在东线,就有一名帝国师的团级军官因强奸一名苏联的妇女而耻辱的自杀了。”
安德烈红着脸颊,靠在路德维希的身边,低声说:
“路德维希,你说,我和你做过那种事情,会不会有人说你什么?是不是玷污了你的血统?”
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看着安德烈,
“安德烈耶维奇,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
安德烈羞赧的笑了笑,“那么,要是密勒真的和盟军的人发生了什么,你会杀了她吗?”
路德维希点点头,毫不犹豫的说:“是的,我会杀了她。”
只要她回来,我一定杀了她。
安德烈的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
“你说,密勒现在在哪呢?她为什么突然不见了?”
路德维希眯了眯银灰色的眸子,冷冷地说,“也许是在地狱吧。”
安德烈还没说话,路德维希便伸手把安德烈的搂在怀里,“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安德烈点点头,跟着路德维希朝营地的军官专用的餐厅走过去。
汉斯·科赫长得很胖,个子也很高,足有185左右,但是实在是长得太胖了,远远的看过去,有点像是一个高大的会走动的水桶。
他因为家族遗传的原因,所以天生就是秃顶,后来干脆把自己的
', ' ')('剃成了秃头,把帽子从脑袋上面拿下来的时候,滑溜溜的脑袋瓜子,还会反射太阳的光线。
他虽然为人有些呆呆傻傻的,但是是个坚定地阿道夫.希特勒的信仰者,发誓终生追随希特勒的脚步,并且积极地投身到疯狂屠杀战俘的活动中去。
这种人,你不能单纯的说他是对还是错,因为——完全是信仰的问题。
信仰是土壤,邪恶的信仰就好像是淬着毒的血液,这样的血液浇灌出来的花朵,她们不喜欢沐浴阳光,而更加的热衷于吸食从人类身上流淌出来的新鲜的血液。
在1942年5月之前,他是布亨瓦尔特集中营的司令官,后来斯大林格勒这边的一个中型的集中营缺少管理者,便把他调了过来——据说上峰很欣赏他认真负责的工作态度。
他便带着自己的妻子伏波娃来到了斯大林格勒——这里颓废的城市,倒塌的建筑,一触即发的战事,还有每场遭遇战之后的尸横遍野,或者是集中营的集体屠杀的血腥场面,都让他体内那缓缓流淌的纳粹独裁主义鲜血澎湃而沸腾!
但是,此刻,这个总是澎湃的男人正坐在路德维希家族的继承人——蓝.芬.路德维希少校的面前,身体轻微的颤抖着,肥硕的屁股陷在沙发里,本来就木讷肥硕的外表显得更加的愚蠢。
所以说,并不是内心邪恶,就能做到像同样杀人如麻的盖世太保的头目爱登堡那样,把他们强势的彰显出来,压倒周围一切的力量。
因此,我们可以下定论:汉斯·科赫也不过是个欺软怕硬的胆小鬼。
路德维希坐在沙发上,直直的看着正对面的汉斯.科赫,凭着路德维希的观察力,他早就看出了这人对自己的恐惧。
但是,路德维希脸上并没有什么鄙夷的神情,而是让伸手的党卫军给汉斯.科赫上了一杯咖啡。
汉斯.科赫受宠若惊,赶忙捧着咖啡喝了一口,然后抬起头,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少校先生,不知道您把我叫到这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
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依靠在沙发上,手上夹着雪茄,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是的,司令官先生。”
“哦,不、不!少校,您称呼我汉斯就好了,不需要称呼我司令官……”
汉斯.科赫说着说着,脑袋就低了下去,然后把自己的手上的咖啡放了下来,双手拘谨的来回搓揉着。
路德维希点点头,“好的,那么,我就称呼你科赫,那么科赫,我找你过来,是和你聊一聊关于你妻子伏波娃的事情。”
汉斯.科赫点点头,疑惑的看着路德维希,“少校先生,我的妻子她怎么了?”
“她杀了密勒.爱登堡。”路德维希面无表情的回到说。
汉斯.科赫的身体一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怎么会?”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这一声让汉斯.科赫心惊胆战,“你的妻子你自己最清楚,她对于美丽人体的狂热的迷恋,你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吧?”
汉斯点点头,结结巴巴的说:“是、是的。”
路德维希又说:“但是她是不会承认的,她现在还觉得,只要有你和她的老师在,就没有人能动的了她。所以,要是爱登堡将军找你问话的话,你自己考虑好该说些什么。”
路德维希别有深意的看了汉斯.科赫一眼。
汉斯.科赫明白,异常富有的路德维希家族是自己绝对惹不起的,而自己的未来很有可能掌握在路德维希的手上,只要路德维希少校愿意,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丢了饭碗,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路德维希找伏波娃做替罪羊,汉斯.科赫也不会说什么。
而且……世界上的女人实在是太多了,为一个女人而傻傻的失去一切的男人是不值得尊敬的。
况且,伏波娃那个变态的女人,虽然是自己名义上的妻子,但是,她以前那些恶心的行为——被她称作是“高雅艺术”的剥人皮的行为……有可能做这件事情的真的是她。谁说的准呢?
当年的那个陪伴她六年的女仆,生下来的第一个孩子就被她活生生的给剥了皮,谁知道这个和她关系不是很亲密的密勒是不是也死在了她的手上?
而且密勒是个肌肤细腻的漂亮的女人啊!正好满足了伏波娃对于美丽皮囊的绝对变态的迷恋。
路德维希也不说话,只是把雪茄含在嘴里,微微眯着眼睛,隔着雪茄的吐出的烟雾看向汉斯.科赫。
汉斯.科赫最后搓搓手说:“少校先生,虽然伏波娃是我的妻子,但是我不能在帮她撒谎了,她这个女人极端的变态,对于人皮的狂热简直令人发指!甚至连自己的朋友都不愿意放过,所以说,如果将军找我谈话的话,我会如实回答的。”
路德维希满意的点点头,站了起来,“你做的很好,司令官。”
伏波娃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打电话给密勒,但是密勒到现在还没有出现过一次,之后自己再打电话过去,很少是有人接电话的。
伏波娃一开始觉得怪怪的,但是之后
', ' ')('的几天,并没有发生什么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所以,伏波娃便把这件事情抛在了脑后,尤其是当她发现了新鲜的玩意儿——她在集中营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后背上带着纹身的美国士兵。
其实那个美国士兵并不是很英俊,而且美国人的皮肤是很粗糙的,但是那个士兵背上的纹身却非常的精致漂亮——大兵的背上面纹着希腊的女神像。
安德烈被路德维希少校抱走了,伏波娃至今还感到无比的遗憾,她本来是想在展览之后,把安德烈的皮肤剥下来,然后制成精美的艺术品的,但是,路德维希她是真的惹不起,现在她只好找其他的艺术品来安慰自己失落的心了!
伏波娃面无表情的站在手术台前面,把上面明亮的灯光拉下来,照在这个美国士兵的背部,然后准备亲手把这个希腊女神像的纹身完善一下。虽然这个纹身不错,但是在她的眼里,还是有很多的瑕疵。
她要亲手把这些纹身上的不足给补齐了,然后在补齐了之后,就把这块纹身从男人的身上割下来,然后裱起来,做成精美的壁饰挂在自己的墙上。
“芬妮,把手套递给我。”伏波娃裂开嘴角邪邪的一笑,眼前的美景让她难以平静。
“好的,夫人。”
芬妮把做手术使用的手套递给了伏波娃,伏波娃心情愉悦的把他们戴在手上,然后准备开始为美国的大兵修缮纹身。
“砰——”的一声,震天的枪响声之后,手术室的门被踢开了。
伏波娃的手指因为枪声巨大的震动声的缘故,一不小心点错了地方,一个小小的血泡冒了出来。
伏波娃不知道是什么人用枪把门锁打坏了,然后推门进来的,于是她转过头,冰冷的说:“什么人?”
她很生气,这错误的一点,简直打破了自己对于整幅作品的规划,哦,也是对自己的完美主义的性格的一种难以忍受的挑战。
但是伏波娃一转过头,就看见了穿着一身军装的路德维希少校站在门前,双手插在裤子的口袋里,优雅的走了过来。
伏波娃不解的看着路德维希,放下了自己手上的手术器具,然后脱下了手套,冷冷的问:“蓝.芬.路德维希少校,不知道您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情?”
身后的党卫军全部涌了进来,路德维希命令他们关了门,然后抿着唇,随意的看向四周。
除了做手术的地方很明亮之外,房间里其他的地方都是比较阴暗的,路德维希的军帽压得低低的,伏波娃看不见路德维希辞了双眼的神情,她只能看见这个想来低调严肃的少校紧紧的抿着殷红的薄唇,似乎看起来不是很愉悦。
路德维希走到了一个沾满了鲜血的床铺前面,似乎那沾了血的白色单被下面有什么东西。
路德维希对着身后副官挥挥手,“沃尔夫,掀开来。”
“好的,少校。”
沃尔夫点点头,走了过去,站在路德维希的身侧,伸出手,把那沾了鲜红血液的单被接了开来。
旁边的党卫军士兵都身姿挺拔的站在门的两侧,没有人张望。
路德维希低下头,看见了一张完完整整的人皮,是人的背部,上面的花纹倒是非常的精致,臻于完美。
伏波娃终于紧张了,看见路德维希看着自己的艺术品,那毫无表情的侧脸。
路德维希还是低着头,看着那幅人皮,沉声说:“博士,我可以想象,你对安德烈做了什么。”
伏波娃眨了眨眼睛,面容阴沉的看着路德维希,此刻,这个女人身上穿着白色的手术大褂,脸上没有任何的妆容,在灯光的照耀下,原本白皙的肌肤,显得惨白异常。
“安德烈,谁是安德烈?”伏波娃真的不知道谁是安德烈。
路德维希没有理睬她,只是掏出一根雪茄含在嘴里,一旁的党卫军士兵走过来给路德维希点雪茄,然后搬了一个椅子给路德维希坐了下来。
路德维希交叠着双腿,直直的看着伏波娃,“少校,这里是手术室,是不可以抽烟的!”
伏波娃身后芬妮走了过来,对路德维希说。
旁边的党卫军立刻开枪把芬妮打死了,然后说,“请注意对少校说话的语气。”
伏波娃瞥了芬妮一眼,然后说:“你想做什么?少校?”
路德维希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走到伏波娃的面前,嘴角带着邪邪的笑意,银灰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伏波娃:“博士,你对我的孩子做了什么,我就要对你做什么,你还没来得及做的,我也会补上。”
伏波娃一愣,突然明白了,自己最为骄傲的艺术品竟然是蓝.芬.路德维希的孩子!
伏波娃平静的脸像是被撕裂了一般,终于出现了难得一见的惊恐的神色,路德维希这人绝对不是什么善良的人,更不会有什么怜悯之心。
“不关我的事!是密勒送过来的!”伏波娃大喊了一声,转身就要朝门外跑。
旁边的党卫军冲过来,把伏波娃控制住了,然后把伏波娃绑在了手术台上。
', ' ')('路德维希走到手术台前,低着头,看着伏波娃的双眼,嘴角微微的上挑,
“博士,对于艺术真正的热爱,那就是,把自己的最美好的年纪先给它,包括……身体。”
说完,门口就进来了一个人。
伏波娃转过头,眯着眼睛,看向来人,然后惊讶的说:“老……老师?”
伏波娃今年29岁,但是他的老师并没有大她很多,只有35岁而已,未婚,也从未有过关系亲密的女人。
这个男人有着一头黑色的半长的披肩发,软软的披散在两颊上,长相很是女性化——狭长的双眼,浓密的长睫毛,丰润的双唇,尖尖的下巴。
身材纤细修长的,尤其是双手,可以被称为是全德国最美的双手,细腻白皙修长,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有他的双手漂亮。
这个男人的背景扑朔迷离,至今没有人搞清楚,所以,很少有人敢惹他。
如果是伏波娃在人体艺术上的造诣是强大的,那么,这个男人是她今生今世都无法超越的梦想。
此刻,这个男人上身穿着一身深黑色的长袖衬衫,衬衫的纽扣和路德维希一样,扣到了脖子的顶端,下身穿着黑色的长裤,笑吟吟的站在伏波娃的面前,温柔而沉寂的看着手术台上那张的惊慌失措的脸。
“老师……”
伏波娃张开嘴巴叫了一声。
男人弯下腰,伸手把伏波娃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直直的看着伏波娃那双含着水的眸子,然后低下头,在伏波娃的额头上的印上一吻,低声说:
“小东西,老师不在,你又闯祸了?”
伏波娃眼角眼角含着泪水,抿着唇,直直的看着男人。
“老师,救救我。”
男人伸出完美的手指,缓缓地抚摸着伏波娃的肌肤细腻的脸,还有白皙的脖颈。
“伏波娃,我的花朵,我的生命,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你美好?这么多年,老师最爱的,就只有你啊~”
男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殷红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黑色的发丝散落下来,扫在伏波娃的脸上。
伏波娃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看着男人。
男人笑着说:
“我会让你永生的。我的宝贝。”
说完,男人伸手把伏波娃的发丝解开,让她金色的长发散落在床铺上,然后一颗颗的解开伏波娃衣服上的纽扣,盈盈的笑着说:
“还记得你19岁那年,我在德国的大学里第一次看见你么?那时候,校园里的花都绽开了,你一个人站在那里,我当时就觉得,没有什么花比你还美好。”
“伏波娃,你是我的恶之花。”
我用我最邪恶的理念一点点的浇灌你,整整十年,今天期满。
“伏波娃,我会让你永生。”
男人带上手术的手套,拿起针管,把镇静剂一点点的推进伏波娃的静脉里,男人的闪烁着光彩的双眼温柔的看向自己深沉的爱了十年、精心的培育了十年的学生。
这个女人,是他毕生的骄傲。
他要让她永远陪伴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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