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一边紧张兮兮地和白公子下着棋,一边随时注意周边有什么不同寻常的情况,如果发现有什么不该让白公子看到的事情一定要及时捂住他的眼睛,或者敲晕他。
无论什么开局,谁先手后手,甚至让佘小路两个子,白公子都能最先拿到五子连成一线。
半个时辰下来,佘小路不知道被他摁住脑袋敲了多少个脑瓜崩,但是还好,白公子下手轻如羽毛倒是不怎么疼。
这倒是让她想起来小学的时候,每逢体活课隔壁班的周闻宴的小朋友总是一个人孤零零地坐着发呆,她便缠着他一起下五子棋,一根粉笔,两人能玩一节课。
虽然最后大部分结局都是佘小路被周闻宴弹在脑门上,以至于有一阵子她看到周闻宴都会下意识觉得脑门疼。
周闻宴每一次都要一只手揽着她的脑袋,另一只手瞄准半天,然后郑重其事地在她脑门上落下一指。
夕阳的映照下能看到他脸上有一抹薄红。
为什么要在这种不必要的事情这么认真,为什么要因为能弹自己脑瓜崩而如此兴奋,说好的我们是情比金坚的好兄弟呢?
白公子正带着温柔的笑容用左手揽住佘小路的脑袋,右手跃跃欲试打算弹在她脑门上的时候,卓公子带着一帮人浩浩荡荡地从街道尽头走过来了。
不过佘小路与白公子两个人坐得地方比较偏僻,放纸鸢的小孩拖着个无比巨大的纸鸢刚刚好可以遮挡住角落里的两个人,卓远山又一门心思想着另外一件事情,倒也没看到他们两个人。
卓远山这般阵仗该是发现了什么重大的事情了,但愿不是卓小姐的事情。
这几日在卓府里面天天和卓远山打照面一点预兆都没有发现,所以应该不是卓小姐的事情吧。
可是卓远山的黑色长靴刚好停在小巷子的入口处,然后顿住,他唇角裂开一个恰当的微笑“就是这里了。”
“祁二今天可算是栽倒在我手里面了。听说他可是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呢。”卓公子说完,志得意满一笑,身边人也都纷纷附和。
祁二与卓远衣用的这一处宅子的名义上属于附近的一位寡妇,才避开了卓家祁家两家人的耳目这么多年。看来是因此误会了。
这些事情在那个年代,与寡妇私通,依照这个小城的风俗可是要浸猪笼陈塘的,就算不能浸猪笼,也能教他风评受损,让他们祁家被人放在人们嚼舌根,颇是难受一阵子。
佘小路真的是对卓远山的小心眼程度和受封建思想荼毒程度都感到十分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