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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珠沿着叶脉滴落,角落里草虫长鸣。
一道身影踩过灰石板砖,停驻在屋檐下,叩门。
屋门下一瞬便打开,仅着里衣的辛涣倚着门框,揶揄道:“我以为你在偏房睡着了。”说罢顿了下,打量缭绕着沐浴后水汽的人,“还是你本来的样子好看。”
凌恪垂着眼似无反应,迈步从他身边走过。
屋子里发生了一些不明显的变化,光线昏暗,纹灯熄灭,取而代之是一对红烛。
“这个、民俗不都是这样的么?”辛涣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点不好意思。
“酒?”桌上摆着两只青瓷杯,盛的不像是茶水。
“嗯,不是忘清秋,是琥珀酒。”
视线继续逡巡。
“你很紧张?”辛涣问道。
凌恪回过头望他,张了张口,大概是想否认,却没出声,半晌点了下头。
——眼下之景好像是在预料之中,又好像突兀得来不及反应。
——他好像早已做好了准备,又好像束手无措。
这样的坦诚反倒令辛涣怔住,回过神叹气,慢慢又笑起来,太犯规了。
他端起桌上的酒,递给凌恪一杯,拦下他要喝的动作,反将自己的杯子送到后者唇边:“交杯酒。”
凌恪疑惑而顺从地饮下酒液。
辛涣眉角一跳,俯身就着对方手中的酒一口饮尽,展臂将人揽入怀中亲吻,任凭松手时酒杯坠地。
酒液交换,甜腻的香气在唇齿间辗转。
琥珀酒仿佛也醉人。
腰带的绳结解开,手掌从半敞的衣襟探入,沿脊柱一寸寸游移往上,凌恪浑身僵硬,连舌尖都一同呆滞了。
辛涣停下,在他唇角安抚地亲了一记,温声道:“不愿意?”
凌恪抓紧他肩膀处的衣料,过了一会儿慢慢松开,摇了摇头。
“你知道我要做什么?”辛涣继续问。
怀中人反应迟缓,他没有催促,等待对方经过漫长沉寂后点头。
“那么,”掌心压下一分力道,似在按捺什么——他也并不如看上去游刃有余,最后一遍地确认:“可以继续吗?”
耐心得见回报。凌恪伸手回抱他,表示了默许。
辛涣一滞,猛地将人横抱,几步跨过屏风,几乎是跌倒在床。
他佯装凶狠:“一会儿你若是再喊停,我可不会听了。”
“……烛火没熄。”凌恪煞风景道。
“……”两人瞪眼相视,辛涣愤愤在他颈间啃了一口,认命地起身:“你等着。”
黑暗很快淹没屋室,耳畔风声袭来,凌恪撑坐起身,下一刹被抱了满怀,迫切绵密的亲吻落在脸颊脖颈。
“还有什么话说?”
凌恪当成了真的问话,迟疑着摇头。
趁这工夫辛涣拉扯开他的衣衫,手掌碰触旧伤斑驳的身躯,伤痕处的皮肤有明显不同的触感,他摩挲着细细分辨,描摹每一道印记的形状,唇齿啮咬着留下吻痕遮盖。
“唔……”这感觉既痒又麻,凌恪溢出一声低吟,手臂搭在他肩上,半推半抱。
有点古怪,凌恪盯着床帐上空,仔细体悟着感官变化,心跳比平常快了三分,呼吸偶尔会漏掉几拍节奏,四肢想要蜷缩,或是寻找什么依附。
暂时不明这些变化有什么用处……
“你在想什么?”辛涣察觉他的走神,掐了下腰窝。
腰身一软,思绪就此中断,在他重作整理之前,一只手伸进了亵裤,握住阴茎抚弄,这下凌恪再没有余暇探究双修之秘了。
他忽然又撤离,连同另一只放在腰侧的手,衣料窸窣振响,再压下时浑身赤裸,肌肤的热度遇合反应,温度快速升高。
扯下裤腰,阳物相互抵着轻轻磨蹭,他抓住凌恪的手,引导它触碰胯下的火热,手指瑟缩了一下,却被按住无法逃脱。
辛涣带他并握着两根阳物揉搓,从柱身到囊袋一一抚慰,热流渐往下腹汇聚,阴茎充血硬挺,凌恪屏住了呼吸,不自禁加重了些力道,自发地上下撸动。
炙热的吐息喷洒在耳侧皮肤,辛涣咬他的耳垂:“做得很好。”
这种称赞真是不要也罢……
“不用、说出来。”
下体愈发地胀痛,对外界的刺激也愈发渴求,凌恪难耐地皱眉,毫无章法地寻求着纾解,动作甚至有些粗暴,直到辛涣抓着他的手移开。
回握他的掌心,他闭了下眼,气声吐出两个音节。
没出错的话,辛涣听出那应该是——“帮我”。
没有任何一种催情药比得上情人的请求,他尽全力才能遏止卒然而起的冲动。
慢慢来……事关未来长久的性福……
他寻到柔软的唇瓣舔咬,不等回应就离开,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凌恪正睁着眼茫然,下身忽然被湿热温暖的处所包裹。
当他反应过来,骤然惊慌:“你……你干什么
', ' ')('?”
——他一切的经验都来自半个多月前遗府幻境的经历,一切的预想与准备也局限于彼,这是绝不曾料到的变故。
肘支着半身,凌恪艰难地伸手推拒。
辛涣含着他的阴茎一吮,身子就一下子酸软,跌回榻中,他盖着脸:“别……不要、你不能……”
他内心矛盾,很抵触,不希望辛涣这样做,可身体违背意愿地迎合,反抗变得很微弱,这让他有点难堪,又有点自我厌憎。
“有什么不能?”辛涣一边问,一边又吸吻他的下腹,“我喜欢你,我想这样做。”
这话似曾相识。
那时的情况是……凌恪回想起来,他觉得被轻薄、被羞辱,辛涣这么说,现在他觉得对方是委屈自轻,辛涣又这么说……
这岂非自相矛盾。
喜欢一种东西、一件事……或者一个人,难道不该是很简单的道理?
他却有些不明白,辛涣的这句喜欢是什么意思……
……
思绪很快就被身体的刺激打断,酥、麻……融合着热流在腹沟打转,他攀住辛涣的手臂,像是汪洋中攀住浮木。
“够了……”凌恪再去推他。
辛涣按住他的手。
“快松口……”要命的冲动从胯下传来,他着急地挣动,才发现腿麻了。
辛涣不但没松口,反而还往更深处吞了吞,茎头陷入紧窄的喉口,凌恪抓破床帘,热流冲开了精关,整个人应激地颤抖。
桎梏松散时,他像虾一样侧身蜷紧。
辛涣半跪起身吐掉浊液,掰开他的手臂将人面向自己。
凌恪搭手在眼上,语气复杂:“你怎么不听……”
“你不舒服吗?”
他说不出“不”字。
于是辛涣又去亲他,带着些腥咸的吻落在唇边,想到那味道从何而来,凌恪不自在地想要避开,又在半途顿住,反而抱紧他的肩背。
轻微抬了下身,大腿碰到一根硬邦邦的家伙,立即僵住了。
辛涣伸手按住他的腰胯,表情有点奇异。
这动作虽然细微得不像暗示,但他确信那是故意的。
他的手往下移动,自然地来到穴口,那里干涩紧致,活动了一会儿没能进去,双手便挪开。
凌恪转过脸,徒劳地想从黑暗中看清他在做什么,下一刻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被抹在后穴,辛涣手指打着圈按压,一根指头顺势侵入。
紧跟着又是一阵冰凉,这次直接被送到了内里。
凌恪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抓住他的手腕道:“那是什么?”
“脂膏,只是润滑。”辛涣分心答道,手指转动着将肠壁的每一寸涂满,膏体在高热中迅速融化,穴腔逐渐变得湿濡。
凌恪略带犹疑地松手,并未完全解惑,这东西是哪里来的,以及,辛涣是如何会的?
两根手指缓慢地进出、蠕动,异物感虽然强烈,但几乎没感觉到什么疼痛。
这与想象中不大相同,凌恪嘴唇翕张,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填补这时的感受,半晌干巴地道:“……可以了。”
辛涣刚刚放进第三根手指,有了一些阻涩感,闻言一顿,拉着他的手放在下身圈住硬挺……一只手圈不住。
凌恪闭口不言。
三根手指并拢着抽插,继续拓张着穴肉,腰腹发胀发酸,提不起半分力气,他瘫软在床榻中,像一只被撬开的蚌。
如果此时辛涣要对他不利,他或许完全反抗不了……
更危险的是,即便意识到了这种可能,他依然绷不起神经……
辛涣拿出了手指,托起他的屁股,一手扶住胯下的怒涨,对准穴口尝试进入。
最初仍很困难,真家伙和手指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他喘了口气,将脂膏涂抹在阳物上,用了些力道缓慢地顶入。
凌恪紧咬着牙关,身体像是被撑开,后穴完全被填满了,好似一点缝隙都没留下……他连动一下都不能。
“放松……”他夹得太紧,辛涣也不好受,手掌揉捏他的臀肉和大腿,又捞起他的腿弯打开,让自己更好地嵌合。
知道是一回事,做到是另一回事。凌恪竭力调整呼吸,试图放松穴肉,但收效甚微。
感受越发绷紧的身躯,辛涣抱紧他,低声道:“忍一忍。”
在他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之前,就受到一记狠顶,阳物整根送了进去,他反射性地挣动了一下,无声地张开了嘴。
“对不起。”辛涣一边道歉,一边缓缓律动起来。
凌恪说不出话来。
其实经由充分的扩张,阳物的抽送虽然艰涩,但并非寸步难动,来回抽插了一阵,肠道就逐渐在适应异物进出……然则这才是他真正畏惧的。
阳物稍微进得深入,他就忍不住地发抖,不是怕疼,而是害怕失控——那时身体彻底背弃理智,完完全全被别人掌控,做出种种不由自主的反应……他不能肯定这会不
', ' ')('会发生,毕竟一切外在条件都和遗府不同,却不敢赌。
哪怕是这样负距离的接触、被人从内到外占满的危险感,也远比不上他对失去自我的恐惧。
辛涣渐渐地不满足,双手不规矩地到处乱碰,或轻或重地摸索按揉。
侧腰有一处地方很敏感,从腰肋往下寸许,靠近后侧,碰一下就会轻颤,稍用些花样揉弄便不住躲闪。
后穴跟着连续收缩,辛涣呼吸一窒,下一记冲撞失了分寸,进到极深处,他将还要挣动的人按住,大喘了几口,威胁道:“你想被我肏死吗?”
凌恪一下僵住,简直不敢置信听到了什么。
“你这是……什、什么话……”
“呵、”辛涣觉得他反应有趣,挺了挺腰,阳物轻轻浅浅地戳刺,带着某种邪恶的暗示:“别急,待会儿会让你如愿……”
“常还歌!”
难为他这时候还记得身份。
“嗯……去掉姓,叫名字……”辛涣在他唇边流连,不等人发作,亲吻很快讨好地落下,“不说了……别生气,你不知这是情趣么……”
心里却觉无辜,这算什么,他还有更多更过分的话忍着没说。
——不能让他发现这是陷阱,除非猎物再也没可能逃脱,他一点也不急,网要慢慢地收……何况他也想看到凌恪更多的模样。
凌恪在他的诱哄中平复,感受到辛涣老老实实,温和轻缓地耸弄……这样就恰好,他神思清醒,不至于失去自制。
但这只是最初。
体内的凶器偶尔像是失了准头,撞在不同的位置,他无法预料下一次会顶到哪里,后穴在不安之中绞紧,却被更使劲地凿开。
张口想说什么,阳物去势又缓,他抓不到把柄,也就无从诘问。
几经这样的反复,他只好尽力放松后面,不让那物有机可趁。
穴肉终于没了抗拒,完全软乎下来,辛涣似无所知,保持着同一个节奏,每回却抽出得更多,也进入得更深。
快感循序渐进,但并不猛烈,以至于凌恪察觉出不对,阳物已是整根抽出、尽根没入,他好似听见笑了一声,身上的人在这一刻图穷匕见,速度骤然加快。
“等——”才说了一个字,性器就狠狠从敏感一点碾过。
凌恪一口咬住了下唇,咬出了血,但这点疼痛太微不足道,丝毫不能缓解身体受到的强烈刺激,他毫不犹豫对着舌尖再要咬下。
另一人的嘴唇急忙堵了过来,伸舌代他受了一记,辛涣闷哼一声,反而更深地吻他。
这个吻同样凶猛,混着血腥味在口腔散开,带有一股惨烈决绝的意味。
他很生气……凌恪清晰地感受到,是,那一下他没留力道。
纠缠的软舌碰到伤处,他轻轻回勾,歉疚地舔舐。
辛涣的确很恼怒,恼怒之外还有种难言的挫败,唇舌离开,下身一动不动,声音压着火气:“你要真这么不愿,一开始就该明说。”
他说完话,埋首在他颈间重重喘气,皱紧眉关强行抑下欲火,直起身,准备退出。
后穴乍然空虚,却比不上心头的空落,凌恪想要辩解,一时又找不到词句,慌乱中抬起双腿勾住他的腰身。
性器留下浅浅一截,却久久等不到一句话,辛涣叹了口气。
“你这样,我猜不到。”
凌恪艰涩地开口:“我没有、不愿意,别碰……那里……”
那里?辛涣先是一愣,接着重新送进去,往猜测的地方一顶:“这里?”
“别——”凌恪浑身一颤,短促又高亢地叫了一声,又要咬住嘴唇,却提前被人预防般地含住。
辛涣一边亲他,一边含混地问:“你就是为这伤害自己?”
凌恪瘫软着,闭了眼,颓丧地承认:“我受不了……”
受不了,不就是很舒服么,他居然对自己这么狠……辛涣有点无奈,嘴里迭声安慰:“没事……没事的,受不了,就抱我紧一点……”
凌恪稍微放松了些心神,那地方就又被撞了下,他“啊”了一声,叫声充满了惶然。
想质问他怎么说话不算,辛涣却压根不给他机会,堵住他的嘴唇深吻,
即便撤离也被他抢先开口:“舒服的,对不对?你里面有好多张嘴,一直在咬我……”
“不……”又听见这种话,凌恪瞪大了眼。
辛涣不依不饶,继续对着那点捣弄,伸手去抓他前面:“你看,你还硬了……”
过分的举动实在太多,不知道该先计较哪一件,身体每一个要害都被击中,也不知道该先顾哪一处。
他应该生气的,犹豫中意志却被侵蚀,火气发不出,反而散入四肢百骸,绵软无力地化开。
他也感到难过,觉察自己正一点点失去控制,抵抗不了,无可奈何,过不了多久,就会在人前变作不知羞耻的模样。
这个人是辛涣……想着这句话,似乎好受了些。
', ' ')('很热,每一下冲筑都催生出一股激流似的酥麻感,自甬道深处窜进腹脊,像浪花、像泡沫翻滚、炸开,绵涌不绝,一波一波冲刷着意识,他想顺应这感觉呻吟,又死死克制住,想逃开,又舍不得。
肉体极度渴望,放肆、纠缠、沉溺,理智极度避免这种渴望,无助、痛苦、悲哀,两相冲突,快要逼人发疯。
他唯一能做的也就如辛涣所说,紧紧抱着他。仿佛身体被遮掩的时候,种种难过的情绪也一并被遮掩了,他在这种自欺欺人中寻得一点心安。
真是奇怪,罪魁祸首是他,救命稻草也是他。
可是,从学宫追随他到荥城,到北境,再到孟教,除了辛涣,没有第二个人这么执着地想要站在他身前……
所以如何能够不相信、不亲近、不容忍他呢……他模模糊糊地想,混沌的心绪中似有一点明光。
欲望彻底冲垮神智的时候,凌恪认命般地叹息,这个人是辛涣……他闭着眼,胡乱地献出唇吻,啄他的脸颊。
辛涣呆了一瞬。
即便怀中的身体在热切回应,但他知道那是受情欲驱使,本质上凌恪仍有抗拒。
而这个生涩的、甚至亲得他有点发痒的吻,却是对方意志的主动。
这一认知霎时勾起他心头最野蛮凶横的欲火,焚尽了理智。
再怎么忍,都忍不住了……
动作失了章法,只余一味的用力,想深到不能再深为止,想把人贯穿、撞碎,揉进骨髓,这样就能将他彻彻底底地占有……这念头愚蠢可笑,却是他最强烈的意愿。
他深深地吻他,裹住软舌吸吮,似要借此把人吃拆入腹。
喘息粗重得像是兽类,汗水滑落……“你是我的人了!”他说。
“呜……”凌恪根本发不出像样的声音。
阳物逞凶肆虐,他承受不住冲撞,好几次身子被顶得晃动,汗液渗进了眼睛,视觉和听觉都越来越模糊,唯独后穴的感觉愈发地鲜明,那粗大的家伙长驱直入破开穴肉阻挠,凸起的青筋一跳一跳地将脉动传导给内壁,在共振般地抖颤中狠狠碾磨过要命的一点,进入到可怕的深度,他不受控制地挺腰。
反应全都交由了本能,他想找回一点自主权,却软得好似骨头都化开,提不起半点力气,连咬一下舌尖都做不到。
“慢……呜、慢一……嗯啊……”
他认输了,词不成句地求饶。
“叫我……”辛涣被唤回了些理智,亲他的眼睛,舔舐,睫毛在舌尖轻轻刷过。
“……辛、嗯……”又半途想起来,吞回后半个音节,改口,“……还歌……”
他觉得他有点可笑,又很可爱。
无论可笑还是可爱,都是招人喜欢的那种。
心底存着就此把人肏坏俘虏的恶意,但又很不忍心,不希望他受到一点伤害,最终还是如他所愿地稍稍放缓进攻。
与先前狂风骤雨般的侵袭相比虽然好了些许,但仍称不上温和……凌恪已做不出更多的要求,整个人陷进情欲热潮中,一次次被席卷吞没。
肠肉紧裹着肉棒绞缠吸附,辛涣“嗬、嗬”地喘气,一下一下地顶撞、用力,他眼睛发红,在他身上留下亲吻、啃咬的印记,胡乱地道:“结为道侣……今天、我们就算是成亲了……叫声夫君……”
“……夫、君……”
声音轻渺,落在耳中却如惊雷轰然炸响。听见凌恪惊叫一声,他才发现刚才一记猛顶,已是埋在深处释放出来。
精液冲击着肠壁,凌恪情不自禁挣动,腰臀却被掌住死死按在胯下,承接着一股股有力的射精,穴腔被胀满了,手脚乱抓乱扭,摇晃着想要摆脱,但下体相连处牢牢固定,看着淫乱至极。
他停下来的时候,除了胸口还微微起伏,凌恪已经一动不动了。
辛涣趴在他身上深深地呼吸,拉起他的手,细碎的吻一路往上,经过胸膛、脖颈,落到嘴角的时候,感觉到唇瓣嗫嚅了一下。
想到这里最后喊出的两个字,他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过一会儿凌恪恢复了一点力气,伸手推开他,艰难地转过身侧对着他,动作中半软的阴茎滑出肠道,精液没了堵塞也顺流出来,他无助地颤了颤,蜷缩起双腿。
意识浮浮沉沉,没有着落地飘荡……他又想起刚才的失态……大概很差劲,在双修这件事上,连自控都做不到……
身后的人又贴了上来。
“你好棒……”辛涣在他耳后舔弄,喃喃低语。
凌恪微微一抖:“你在说什么?”
“你里面又紧、又热,绞着我不放……你看过话本么?就是那种吸人精气的狐妖……要吸走我的魂血,可是又好舒服,我愿意被你吸干……”
他一边说,一边还用下身在臀缝暧昧地磨蹭,凌恪抖得越来越厉害,色厉内荏地喝斥:“你胡说什么,你怎么、怎么这么……下流……”
辛涣含着他的耳垂在笑:“现在才知道?晚了,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 ' ')('…”
“你放开我。”
“不放。”他抱得更紧,声音低沉下来,“这辈子都不放,别忘了我们签的纹契,你就算反悔想跑……你跑不了的。”
凌恪停了挣扎,轻声道:“我不会、反悔。”
话音才落,颈肉被人一口咬住,屁股贴着的东西居然又一次胀大变硬。
辛涣捞起他的腿,性器在入口处戳弄,嗓音沙哑:“再来一次。”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物已就着侧入的姿势捅了进来……
……
汗湿的发洇散在枕间,凌恪无神地睁着双目,身上的人动手动脚,他也疲惫地抬不起手推拒:“……不要了。”
某人做着毫无可信度的承诺:“真的是最后一次……”
“你走开……”
“你答应过的,你愿意的……”
“我没答应这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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