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伸出另一只手抚上他的脸颊,少年眯起眼讨好地蹭蹭,才慢条斯理地把汁液吞进肚子。
而后他清清嗓子,声音清晰纯净,“听说你昨天又收用了一个下人。”
程玉没想到他一早就说这个,轻笑一声,故意道:“那小仆生得年轻貌美,且有驴大的本钱。”
听罢,少年竖起一双猫眼,一下扑倒了她,气愤道:“你看腻我了是不是!他的那根比我的好使多少?现在就来比上一比!”
说完他就一把扯掉自己的衣服,作势要脱程玉的衣服。
若是平时,程玉还有心思再逗弄他一会,可昨日母皇派人来说要她今日进宫,没有闲暇陪他折腾,于是她揽住少年的腰,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单手按着他白皙的胸膛,“于笙,别胡闹了,那是叁皇子的人。”
她话音才落,刚才还在顽劣撒泼的少年一下正了脸色,他的手缓缓摸上程玉的背,关切道:“......那你、你无事吧?”
程玉看他一脸郑重其事,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身体颤抖不止,“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勉强牺牲身子,将他睡上一睡,坐实这浪荡公主的名号。”
听她提起这茬,于笙的脸又暗了下来,明明知晓她的艰难,可内心叫嚣的妒意横冲直撞,快要将他折磨半死,他声音发颤,两手握住程玉的腰,“你......你别再动了。”
程玉感受到后臀戳上一根硬邦邦的肉棒,她轻飘飘地看了于笙一眼,“你这根比他略小了些。”
于笙气得满面通红,但她马上就要进宫,一身欲火无处可去,只能气呼呼得用被子盖住了脸。
程玉笑闹够,便让他伺候着洗漱穿衣,进宫去了。
程玉走到正殿前,早朝尚未结束,女皇的心腹冯嬷嬷劝程玉到后殿稍候,程玉推说不用,就和几个亲兵一道站在门口,冯嬷嬷自小看她长大,知晓她是个劝不动的性子,遂不再多言。
女皇的宫殿原是珩国旧都的离宫,正殿方方正正明亮开阔,程玉探头看去,女皇高座皇位,下面乌泱泱地站着许多朝臣,男子之中还夹杂叁五女子。
珩国原是不许女子出仕的,女皇当年掌了夫君兵权,也是形势所迫。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她晓得这个道理,做将军时便有意地组建了一支女兵,里面的女子各个出类拔萃,能兵善战,新朝建立后,依次论功行赏,开了女子出仕的先例。
程玉看着骠骑将军左秋棠不知说了什么,太傅苏靖与国子祭酒陈望之向前一步,与她吵的不可开交。
与左秋棠同出女将营的几个将军出声争辩,却难敌大部分男人组成的文官队伍。
她们本就是以武建功,不善文墨,哪里说得过自小熟读政论的文官。
女皇听的疲乏,呵斥一声,殿内才重归宁静。
程玉收回视线抬头看去,一行鸿雁振翅北飞,又浅嗅一下拂面的风。
竟又到春天了。
门前守卫的一个亲兵悄悄抬头顺着她的视线望去,被程玉看个正着,她勾唇一笑,指尖勾起那亲兵的下巴,“你是在看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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