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夫人在马车内闭目养神,她在府里待了太久,只觉街上过于吵闹燥热,光晕透进车内,她以为是丫鬟回来,睁眼一看,却是别人,向来能干的丫鬟在车外有些无措。
她没什么被人打扰的不安,面前女子看着有些面熟。
女子微微一笑,递过一碗冰酪,“长宁真是多年没见过沉夫人了。”
沉琼凝眸一看,虽没有另外一个那么相像,一双凤眼与女皇别无二样。
又有几个女子能自称长宁。
她指指马车对面,“公主坐。”
程玉也不过多客气,坐到沉琼对面。其实她与沉琼并不熟悉,仅在一些宴请中见过数次,她对沉琼的在意,多半是感慨其与女皇相近的经历,同样的巾帼女子,都被珩皇用婚事磋磨,靖远侯堪称痴情,可若是没有珩皇旨意,今日她是否已凭自己封侯。
若不是心有不甘,怎会多年对沉知楼不管不顾。
沉琼知晓程玉定是寻她有事,她虽不出府,外面的事皆有所闻,只不知道她怎会寻上自己,靖远侯府人丁稀少,又世代从武,对她正办的差事使不上劲,最多,不过是与季家交好。
其实连这都只是外人所见,与季家交好的是上任家主沉父,她对季家人并无过多好感,先前不过是看中他们家的儿子季惊鸾,沉知楼出嫁后,她与季夫人往来不多,连带着靖远侯都跟季家疏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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