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某个夜里,在本该安然深睡的子时,许天晴随着今日应当在昭阳宫当值的苏满惹古,小心而又快速地前往了冷宫。
这处萧瑟破败的宫殿外有贺元恺的人在望风,没对突然来访的他俩做出任何阻拦,让他们顺利进到其间又入了更里方的房屋。而在她曾经住了一年半的那间房内,有个年纪轻轻的狄柔人正被绑在她睡过的床边,还被蒙了眼,堵住耳朵,束缚口部。
相貌幼齿的狄柔王子被下了药,如今仍昏昏沉沉地睡着,什么动静也没有。
许天晴蹲下身去,兴致盎然地摸摸他光洁的前额,对某个新人宦官展露了个许久都未出现的笑容:“做得不错。”
苏满惹古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于是低垂着头企图撤离:“那奴才就先告退,不打扰您了。”
“留下来,本宫还需要帮手。”
“奴才在这些事上帮不了您什么的。”
“怎么?你是害怕了想逃?”说着说着,她亲了口贺卢若述光滑溜溜的干净小脸,甚至还故意伸出舌头舔一舔,“是你自己说你想伺候我,因为段守铮的事,你还什么都能为我做,结果光这样就不行了?”
“您说得对,奴才这就留下。”他则努力把话说得好听,表情却与当初在朔乌揍人时越来越相近,“您可以随意使唤奴才,奴才一定会满足您的心愿。”
又故意冲苏满惹古笑了笑,许天晴收敛了表情,转而轻轻舔起贺卢若述光的脖颈。不明情况的小王子沉沉睡着,被含弄喉结时稍微给出了点懵懂的反应,在被玩弄耳垂时则渐渐恢复了意识。
他有那么些战斗力,但远算不上极擅武艺,被下过迷药——并非春药——的身体也是基本没有可以用于挣扎的力气。再加上感官被实实在在地剥夺了大半,他只能嗅到些不熟悉的气味,压根儿不明白正在触碰自己的是谁。
这是怎么回事?
太奇怪了,他莫非仍然在梦境里?
习惯性地在心中用狄柔语设问,贺卢若述光又努力动了动鼻子,寻思人在梦中根本就没嗅觉,他怎么还能闻到些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