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不小的性爱游戏玩了近半日,许天晴睡了过去,再度醒来已是申时。
前夜才遭她殴打的贺元恺仍侧卧在她身侧,一手搭在她的身上,略微冒出胡茬的下巴抵着她那柔顺的黑发。对于其这番匪夷所思的亲近,她不愿过多感受,于是小心翼翼地移开他的手再起身而出,竭力不造成任何响动。
但他还是醒了,毫无征兆地睁开了眼,毫不顾忌地将她直直看着。才刚苏醒的他略微有点天然,眼神亦颇为迷糊散乱,开口呼唤的方式也相当软绵绵。
他边唤边皱皱眉,又十分干脆地向她伸出了手,仿佛他俩之间不存在任何隔阂:“你要去哪儿?”
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想把某些事说得太过直接而粗俗:“臣妾要去出恭。”
“好,那你快些回来。”说着说着,他便再度闭上了眼,甚至还将所盖的被子覆住了自个儿的脸,“朕等着你。”
“嗯?”她挑了挑眉,“皇上,您这是在赖床吗?”
“朕很累……已经很久没有像这样好好休息过了,就让朕再睡会儿。”他捂着被子继续说着,一番闷闷的言语声中夹杂着不少名为委屈的情绪,“每日天不亮便要早早起来上朝,一天就要批几十斤的折子,还要单独和一些不识趣的臣子见面议事,朕真的好累。”
“您应当找点帮手。当然,如果您确实想做个累到英年早逝的皇帝,臣妾也没什么意见。”
“啊……就知道你还在盼朕死。”
“就您做出的那些事来看,臣妾没趁您睡着时行刺,您就应该对臣妾表示真心的感谢了。”
“是,多谢你,天晴。”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被冒犯,竟然也并无多少真切的危机感,“朕就是信不过那些所谓的臣子。”
“那臣妾也能稍微认些字,皇上有需要臣妾帮忙的地方吗?”
“嗯……也是,朕记得当初遇见你时,你家就住得离一间学堂近。”一听这话,他突然就从被子里伸出了头来,眼睛也睁得更大了些,“反正很多奏折上都只需写‘准’或‘不准’,你确实可以帮帮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