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花回头挤眉弄眼地用口型喊丈夫小郎。
齐放嘴角下撇,摆出“被你发现啦”的苦瓜脸。
你们眉来眼去的时候也帮帮忙照顾下旁边不知道该摆什么表情的齐老帅哥吧。
梵花一边走一边听孟婉红率性的嗓门一边打量齐府的格局:屋宇广,庭院深,杨柳堆烟,倍儿有品位!
屋似主人,齐府也像极了给人满腹经纶、绅士气质感觉的齐老大人。
两位老少男人话不多,完全具备了甘当绿叶衬托红花的觉悟。
梵花因为人生地不熟,交谈起来就显得难为情和忸怩拘谨,所以话也不多。
四人帮中胜在有个谈吐干练的女主人孟婉红,一个人力挽狂澜,愣是没让场子有一分钟的冷场。
看得出平时齐府上上下下的事务一定全由她来操持,让丈夫儿子能够全心全意的大展抱负。
可见一个好妻子,不会让琐碎牵绊男人前行的脚步。
此话对南皇不适用。
四人帮谈笑风生间穿过齐府后花园的走廊,梵花瞥见廊外的几棵石榴树上结着红光满面的小石榴,大感兴趣,脸朝廊外看个不停。
孟婉红许是太高兴皇帝儿媳第一次来家里,便没想那么多,连珠炮似地回忆道:“阿锦小时候出宫来家里玩,只要看见院子里的石榴结果了,就喜欢和小郎站在石榴树下摘石榴吃,俩小孩儿石榴籽能吐一地,咯咯咯。后来阿锦登基,咱们家每年都要摘一篮子石榴让小郎送进宫给他。哦对对对,阿锦十岁的时候还抱过三岁的皇上来家里玩,皇上可还记得?咯咯咯。”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场上其余三人的心上刹那间落下一块大石,变得沉重起来。
孟婉红心头咯噔一响,意识到自己一时口快说错话了,揣揣不安地偷望这个,偷瞥那个。
他们三人,一个是阿锦的老师,一个是阿锦的挚友,一个是阿锦的亲妹子……她懊恼地在心里直打嘴巴,骂自己是个秃噜嘴。
梵花无疑是三人中最难受的一个,一来为暗恋之人的死亡而难受,二来为暗恋之人的妹妹的死亡、自己偏又重生到他妹妹身上而难受,三来为不能解释皇兄十岁时抱来齐府玩的是他亲妹妹而非她这个二重身而难受。
她这个二重身还得顾全大局地假装惊讶:“吓,皇兄抱朕来过府上!朕当时年纪小,哪里记得这些。”心里真比生嚼蛇胆还苦。
好在知道她二重身秘密的丈夫体谅她的难处,和她一唱一和起来:“我也不记得阿锦有带皇上来家里玩过,娘你是不是记错了?”
自觉说错话的孟婉红赶紧就坡下驴:“哦哦哦,是我记错了,人老记性不行了。”
锦华帝的话题也就翻篇儿了,可之后四人帮的气氛再难轻松得起来。
齐放索性牵着媳妇暂时告别父母,引她往自己的起居室走去,打算关起门来把人哄高兴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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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回门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