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十(1 / 2)

轻微血腥内容预警

ps这两天病了,几乎没了半条命,现在还没好,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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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在准备回程的靳楠杀接到了管家的信,里头提及产期将近,他便抛下一切,直奔大宅而回。果然,几乎就在他进屋的同时,卧房中的便有了不小的动静。

大夫和产婆都已进去了,其他下人也忙作一团,只有管家出来迎接。靳楠杀也不太在意此等细节,将包袱交给管家之后,尚未更衣就往一团杂乱的地方去。

“大夫说了,这才刚发动不久,怕是有好一段时间,请庄主先去别处歇息着。”小厮冲他点头哈腰,根本不敢抬头直面。

靳楠杀只“嗯”了一声,见房门紧闭,里头叫喊声起起伏伏,虽称不上撕心裂肺,但也确实令人忧心。他蹙眉犹豫片刻,还是转往偏厅去,管家已在那儿备好茶水和吃食,供日夜赶路的他充饥润喉。

他只在厅中待了一个时辰,天色还早,偏厅中偶尔能听见那头的纷沓脚步和产婆们的大吼大叫,靳月秀的声音倒听不见多少。靳楠杀净面更衣后,仍是耐不住性子,又到院中等着。

其实他心里也知道,此事急不来。长子出生时,他也是这般七上八下的模样,在整座大宅里踱来踱去,一刻不得安宁。但犹记得当年那女人动静没有此刻这么大,大抵是女子分娩仍多少有些优势,她武功又不错,身子比靳月秀要硬朗不少。这一回不知又要拖多久,也不知这些进去的下人,有没有告诉他,庄主已经回来了?

靳楠杀抓住一个往外出来接水的产婆,毫不回避地问:“里头如何了?还要多久?”

那产婆估计是不认得靳楠杀,只看他衣冠楚楚,多半是个主子,也就低眉顺眼地答:“快了,这位哥儿身子骨不错,下来得都比别家哥儿快。请大爷再去喝杯茶,歇息一会儿,很快便有好消息了。”

说罢,她再次往房里钻去。便是那房门打开一条缝的时候,站在外头的靳楠杀都能听见,靳月秀的声音已经喊哑了。能让一个历经十年磨砺的檀斩庄暗卫哀嚎至此,连先前自己的百般折辱千般玩弄都不曾令他如此哭闹,可想而知,此刻他已是痛极。

靳楠杀心中莫名烦闷,直觉引领下,他提腿步入。里间情形确实有些难看,但倒并未令他过分震惊。一屋子的人围在床边好生伺候,靳月秀仰躺着,浑身赤裸,双腿大开,犹如刀俎鱼肉一般,除了用力至极的轻微抽搐之外,再难动弹。他面上泛着潮红,浑身被汗水湿透,发丝紊乱,嘴角发干,连一丁点先前的清丽秀美都寻不着了。

靳月秀甚至看不清来人是谁,只能似脱水鱼儿一般喘息着,随着产婆的指引用着力。几声干哑的呻吟,随他如幼兽哀鸣一般的急促呼吸而出,但为下人们的七嘴八舌所掩盖,令人听不真切。

靳楠杀心有不忍,走向床边,蹙眉唤他:“阿秀,我回来了。”

靳月秀不答,只一滴泪从他眼角滑落。

所幸,这煎熬持续不久,在产婆们的惊呼之下,孩子很快就被娩下。伴随着愈发浓郁的血腥气,靳月秀的身子弹起又落下。

“生了!生了!”大夫发出几声欢呼。

“如何?”靳楠杀绕到另一头,不住张望着。

“是个男孩!”产婆处理着那一团血污,给婴孩身上浇着温水。

靳楠杀一听,心中大喜,也顾不上嫌弃污糟,接过那草草包成一团的襁褓,眉开眼笑地端详着。确实是个男婴,虽然弱小了一些,脏兮兮的,眼睛都睁不开,但小声啼哭着,一切安好。靳楠杀很是喜欢,抱着孩子回到床头,递向靳月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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