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就这么一路光着脚从后面离开了酒店,疯狂地向前奔跑着,寒冷的风如同刀子一样吹得她的脸生疼,粗糙的马路烙得她的脚生疼,可是她却一点也不在乎,只是一直一直往前跑着,她的脑子越来越混乱,她想要知道真相知道过去到底发生了什么。
回到家的时候,房子十分的安静漆黑,芸儿也没有开灯,就直径走进了自己的房间,打开了床头上那盏昏暗的小灯,通过惨白的灯光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再看了看放在书桌上的照片,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和小腿,发现这一切都比照片上的还要匀称结实,就在低头的时候,芸儿发现了自己脚腕上有些陈旧性的伤痕,已经印在了自己的脚腕上,没有办法再去掉了。
可是,四年前的自己是如此的娇生惯养,一直被哥哥护在身边,又怎么会有这么严重的撞击伤痕呢?还是,这四年其实我根本就没有像他们说的那样躺在医院里睡了这么长的时间,这四年我一定做了很多我不会去做的事情。
芸儿轻轻接下来系在头上那条缎带,将它缠绕在了自己床上的那一只轻松熊的脖子上打了一个蝴蝶结,就钻进了被窝里,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又跳到了地上扑到书桌前打开了电脑,把今天浮现在脑海里的画面都记录在内,顾不上外面的寒冷,就光着脚在地上开始旋转起来,这样的舞步不是芭蕾舞,也不是街舞的舞步,这是如此的婉转和柔韧,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水袖舞,对!就是中国古代的水袖舞,自己也会跳吗?可是,这些大家都没有跟我说过啊?
第二天,芸儿起床的时候从轻松熊的脖子上抽走了那条黑色的缎带,将自己的长发束了起来,就去上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