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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
顾文竹手握着伞柄,直接被伯爵横抱在了怀里。
那边被他放在一边的风衣此刻正盖在他的身上,而他的裤子也叠在了上面。伯爵的身上也沾了一点雨,身上带着潮气。他的手分别放在了顾文竹的膝盖弯下,还有他的左侧腋下。顾文竹就像是个小孩子一样,被他这样抱在怀里。
顾文竹低垂着眼帘,一瞬不瞬地看着伯爵的喉结,脸上还在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每一步,顾文竹都能听见他的脚步声。
被冻僵的身体逐渐被伯爵的体温暖回来,顾文竹空闲的一只手反复抚摸伯爵的胸膛,在确认这个人的真伪。
他看着伯爵的下颚骨,微张着嘴,像一个呆呆的傻瓜。
顾文竹胸腔里的心脏猛烈地跳动着,他的指尖冰冰凉凉,而伯爵这时低头望向他,手在他的肋间抚摸——
顾文竹蓦地安定了下来。他闭上眼睛,将头靠在了伯爵的胸膛之上。
他去的时候明明走了很长很久,可是回家被伯爵抱着的路却特别短,还没等怎么样呢,就看见了小别墅的形状。
暴风雨仍在继续,巨大的风声在山间呼啸,树叶扑簌簌地落下来,沉闷地打在他们伞上。外面雨织成的细线排列紧密,伞下却干燥至极,将两个世界隔绝开了一样。
到了门口的时候,伯爵用脚将门踢开,侧身抱着顾文竹走进去。
房间黑压压的,衣架、沙发,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闪电轰隆一声响,屋子里面才亮如白昼。
伯爵点燃了暖炉,放在顾文竹脚边,又去拿了一个毛茸茸的毯子给他。
顾文竹赤裸地站在门口,将毯子接过去的时候,却没披在身上,直接跪在了伯爵的脚边。
他垂下头,低声叫:“主人……”话音一落,他便亲吻伯爵的鞋。
伯爵没动,他说:“起来。”
顾文竹的上半身往下压,把自己缩得很小,用脸蹭伯爵的脚面。
伯爵的脚有些湿,顾文竹的喉结上下吞咽了一次,便探出了舌尖,将那点水渍舔干净。
屋子里面特别暖,柴火“啪”的一声响,火星跳起来,升到半空中。
他又吻伯爵的手。
伯爵看着他紧闭的眼,微蹙的眉,突然叹了一口气说,“先起来,身上的水擦干净。”
顾文竹固执地不动,只抬眸执拗地看着他,其实心里不安至极,完全猜不透伯爵的意思,只等着伯爵的回应。
——伯爵却突然将他抱了起来,直接扔上床。
顾文竹顺势平坦身体,顺从地任伯爵施为,甚至放松地闭上了眼睛。
在伯爵压覆在顾文竹身上的时候,他被这个人身上的暖意烫了一下,抖了抖身体,又去吻伯爵的锁骨,献出了自己脆弱的脖颈。
他看着伯爵勃起的性器,又直接向他敞开了自己的双腿,直接朝着他门户大开。
伯爵解开裤腰带,金属相互撞击,发出急促的声响——他脱掉全身衣服,跟顾文竹一样赤条条的,滚在床上与他相拥。
顾文竹闭上眼睛,已经完全做好了被一顿狠肏的准备。
可是伯爵却只跪在他双腿中央,轻柔地抚摸他凸起的胯骨——随后顾文竹眼睁睁地看着他低下头,亲吻自己的微微隆起的小腹。
他低垂着头的样子显得小心而虔诚,面对着里面那颗与顾文竹的小小的种子。
顾文竹半抬眼眸,迷恋地被伯爵一次次地亲吻自己的小腹。
他缩了一下腹,声音小而哑:“痒……”
伯爵将唇移开,缓缓往上移,开始吻他的胃部,继而是他的左右肋骨。
顾文竹用双腿夹着他的腰,献祭一般地挺起胸膛。很快他被命令道:“侧身,我会压到小腹。”
顾文竹便侧躺在床上,抱着伯爵的头。他的胸真的隆起了一点,摸起来很柔软,就像是平胸的女人。
他闭着眼睛,动情地喘息,伯爵一下、一下揉着他的胸,用嘴吸它,轻轻地咬噬。他的身体便顺从着律动。
“有点酸。”顾文竹又说。
“疼么?”伯爵问他。
顾文竹笑起来,冲他摇头,认真地说:“……很舒服。”
他完全硬了,觉得头昏昏涨涨地,可是舒畅的感觉却在他身上荡漾开来。他被伯爵揉胸的时候,舒服地呻吟出来,那两个红色的小突起已经变得硬硬的,像个小豆子一样。
伯爵用舌尖快速地拨弄他,取悦他的身体,便听见了顾文竹呻吟的声音——
他叫得声音很大,终于放开了对自己身体的掌控,起起落落的叫声回荡在小小的房间里面。
顾文竹尽情呻吟的时候太少了,他多半是克制的,再爽的时候,也只会难耐地皱起眉,喘息地声音被伯爵撞得断断续续。
现在仅仅是吸他的乳头,便让他肆意放荡了起来。
他把凸起的小腹往伯爵身上贴,小幅度的蹭,让他摸自己,又被伯爵拒绝说:“他还
', ' ')('小,不能总是摸。”
顾文竹喘息着点头。
伯爵在手指上戴上指套,伸进了他的股间。
同时另一只手上下撸动着顾文竹的阴茎。
顾文竹的瞳孔散开——伯爵的手非常灵活,几次顶弄都准确地顶在那一点上,让他的身体蜷缩起来,猫似的小声叫,呜咽着连连发抖,两条腿夹得很紧。
伯爵的手指都被紧紧地包裹住了。
顾文竹的身体简直敏感到了极致,他的臀眼里汩汩冒出润滑用的粘液——明明还不是发情期,可是后面的湿润却有过之而无不及。
“嗯……嗯……”顾文竹连连呻吟,他的浓长黑睫颤抖不止。此时他抱着伯爵的右手,要减缓他用手肏自己屁股地幅度,用力向外推他,可是波浪般的肠道却立刻裹出了伯爵的手指,不让他往外抽出,伯爵坐在他身边的姿势随意,只低下头,认真地取悦着顾文竹的身体。
他的手指在顾文竹推搡他的时候,便往里狠狠一捅——
“啊……”顾文竹直接高声叫了出来,双目失神地看着伯爵的脸。
他射了出来。
手无力地垂在一边,歪着头看伯爵,脸颊酡红地对着他笑。
“伯爵…”他吐出一个气音。
伯爵信息素的味道又回来了,萦绕在他的身边,将他包裹住。顾文竹的灵魂仿若从高空归巢。
他支撑起身体,依赖地枕在他膝头,亲吻他的阴茎。
伯爵感觉到他烧起来了,身上那些细细长长的伤口被水泡得发白。
——他怎么也没料到会突然下起这么大的雨。
“你还没出来……”顾文竹的眼睛仍然湿湿的,被伯爵推开之后,他黏人的小狗似地拉住伯爵的手,又要给他口交。
伯爵弯下腰,单手捧着他的脸,亲吻他的额头。
“发烧了。”伯爵说。
顾文竹的脸异样地潮红,他身上披着毯子拉伯爵的手说,“我现在知道我哪里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他固执地盯着伯爵的脸,等着伯爵问他。
“哪里?”伯爵终于说。
“我的一切都属于伯爵。”顾文竹跪坐在床上,他的头发仍然湿着,脸白得惊人,眼睛特别亮。他的嗓子沙哑,但是却带着强烈的坚定与认可:“我的孩子、我的身体都是属于你。”
“所以我只要安安心心地,听你的话就好了。”
“……而且我最应该信任的人就是你。”
“对么?”顾文竹笑起来,吻伯爵的手指,“同时,你也会确保我的安全,让我一直像这段时间一样,开心地活着。”
外面的雨声仍未停歇,雨滴打在窗户上,外面的树影糊在一起,变得扭曲变形。伯爵握着他的手,垂下头,黑暗里顾文竹只能看见他脸上的阴影。
又是一声雷响。
在闪电照亮房间之前,伯爵蓦地倾身抱住了顾文竹。顾文竹感觉到从伯爵脸上传递过来了一阵湿意。伯爵颤抖的呼吸,扑在他的耳廓。
顾文竹听见伯爵说,“——我对此起誓。”
两个人在床上相拥。
房间的灯亮起来,伯爵拿着毛巾擦拭顾文竹的头发,一次又一次地吻他的脸颊。顾文竹的手指蜷起,脸上带着笑看他。
“都发炎了。”伯爵用手点点顾文竹腿上的伤痕,指责道:“什么也不会就乱打,你的全身都是我的,现在弄伤了。”
“……那等我好了,你罚我。”顾文竹的呼吸很热,身上疼,却还是觉得很开心,他样子温柔入骨,情意丝丝入扣,“都是你的。”
“自己把身体擦干。”伯爵站起身说:“我去做点粥给你。”
厨房里热气袅袅,顾文竹脚步虚浮地走进去,从后面抱住伯爵的腰,像一只树袋熊一般挂在他身上,看着他拿着饭勺熬粥,轻轻搅拌。
顾文竹轻声说,“如果这是个梦,我希望可以永远不醒。”
周白藤的身体僵了一下,又听见顾文竹说:“……周白藤,跟你在一起,我真的觉得好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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