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v?你怎么不说话?”
“……”Severus沉默了半天,才终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见鬼,居然都没死。”
……
再之后,Jas Potter和Sirius ck很快就熟络起来,他们依然时不时地互相找茬儿决斗,但彼此间已经不是那副你死我活的意思,反倒玩笑的成分居多。甚至偶尔两个家伙还会相约在某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满城堡地探险,争取把所有的校规校纪都给违反个遍。在这两个捣蛋天才的联手之下,很快Lily和Res,甚至是Severus,也捉不住他们了。
对此,Severus丝毫不感到意外,他比较忧心的是另外一件事:自从Voldert把Nagini送到他这儿来之后,就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联系过了。Severus不是会主动联系他人的人,也很少在乎他人是否经常联系自己——他恨不得整个世界都把自己忘了,然后好静悄悄地躲在地窖里研究心爱的魔药呢!但是少见地,这一次Voldert忽然的冷落,让Severus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憋闷的感觉,好像是个被抛弃的——被抛弃的——哦,该死的,这是什么形容!
Severus决定还是赶快停止胡思乱想,马上睡觉比较好。
***
那个晚上,Severus少见地做梦了。并且他清楚地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
他看到自己站在一个空荡荡的破旧房间里,手里握着魔杖——一支他从未见过的,看起来破破烂烂的魔杖。
“——你不会成功的。”有声音从背后发出来,带着少年特有的澄净而冰凉的嗓音,“绝对不会。”
Severus猛地转身,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正靠门站在那里,面带愤怒地盯着他。少年穿着Hogwarts的校袍,系着银绿色的领带,漂亮而熟悉的黑发红眸令Severus不由自主在心中勾画起了他二十多年后的样子。只不过少年明显不是真正的人类,因为透过他的身体能够隐约看到后面墙上挂着的麻瓜静物画。
Severus很快明白这是谁了,十六岁的ToRiddle,被封印在日记本里的灵魂碎片,永远也长不大的Hogwarts学生会主席。
Severus想要走近看清一点儿,却发现此刻身体丝毫不受控制,他听到自己冷笑着回应:“哦?你可真有信心——你就那么确定他会赢?”
——不对,Seveurs发现,这根本不是属于他自己的声音。这个声音轻柔,低沉,暗哑,带着蛇类特有的嘶嘶声——倒是很像上辈子那个疯狂的如同怪物般的Voldert。
“——不是‘他’,是‘我’。……我相信未来的我自己。”十六岁的ToRiddle说。
“我也同样是未来的你!”那个嘶嘶的声音明显带着怒意。
“不,你不是。”ToRiddle抬头直视,红眸如同火焰,“你是‘他’的碎片,仅此而已。野蛮的愤怒,狂暴的憎恨,对命运最刻骨的怨毒与诅咒——‘他’排斥最美好的,也不喜欢最糟糕的——你只是被舍弃的一部分。”
“那你呢?”Severus听到自己附着的这个身体发出了令人不舒服的嘲笑,“你也同样是被舍弃的那个。那些屈辱的,悲惨的,充满了谎言与欺骗的——ToRiddle十六岁前的可笑记忆。”
红眸少年脸色惨白了一些,没有说话。
“……那一位的灵魂,呵呵,现在恐怕早已割裂得七零八落……他甚至比不上你,我亲爱的小To可以想象,一个没毕业的学生,或者根本就还是个孩子——在制作第一个魂器的时候,偷偷摸摸,慌慌张张,缺乏必要的经验——居然一下子就切割掉了自己全部灵魂的将近一半——愚蠢,不是吗?不过这样一来,小To你的力量并不强,可却是我们当中最完整的——”
Severus发现自己正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少年,心中充斥着不知来自于谁的兴奋与欲望,就像藤蔓般纠缠扭曲,延伸开来。
十六岁的ToRiddle脸色愈加惨白,他明显想要往后退,可似乎却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丝毫动弹不得。
“所以,亲爱的小To到我这里来吧——你知道的,你根本逃不掉。四散的溪流终归要回归海洋……我很快就能证明,我才是真正的Lord Voldert——只有那些真正伟大的存在,才能在这世界上永远活下去——”
“不……”少年开始挣扎。
Severus第一次看到那张属于ToRiddle的脸上流露出真实的恐惧神色,漂亮的酒红色眼睛张得很大,其中的痛苦与慌乱根本无从遮掩——一旦将眼前的少年与那个相伴四年的男人重合,Severus忽然就觉得心中一痛。
他猛地上前,想要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年,可看到的却是自己枯瘦惨白如同骷髅的手指伸出,利剑一样直直地插入了少年的心口,没有丝毫犹豫。
“不要——”少年厉声惨叫,似乎有光芒沿着那只骷髅般的手臂缓缓流出,原本就十分模糊的身体变得更加透明。他拼命地挣扎着,却始终无法向后挪动一分。这时候Severus的手已经越插越深,整个手掌完全陷入了少年的身体,鲜血疯狂地涌出,漫过了手背,在地上汇成小小一滩。
“住手!”Severus失声喊道,“住手——!”可他根本无法控制那具不属于他的身体。Severus甚至能感觉到,探入少年身体里的手已经抓住了什么东西,温暖的,湿漉漉的,如同清晨觅食的鸟儿般跃动的——
来自灵魂深处的撕裂般的剧痛,紧接着眼前一片黑暗。
Severus愣了半天,才感觉到自己陷在一堆柔软的被单中正大口地喘气,而睡衣已经被冷汗浸得透湿。空气里飘着熟悉的薰衣草的味道,那是某个家伙坚持在行李里面塞了一大堆给他安神的。
这一下子,用不着Trwney那个女神棍,Severus都知道这绝对不是个预示着好运的梦。不安和担忧如同潮水一般将胸口压得憋闷极了,Severus坐起身,从枕头旁边迅速摸出双面镜,轻声念出了某个黑发红眸男人的名字。
☆、不经意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