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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是什么人呢,原来是你这个小猫咪在这里,怎么,上次明觉镇的揍没挨够?这会儿跑金啸阁挨揍来了?”此刻虽然敌众我寡,但是夜星央也不怵他,猫妖吗,她从来没放在过眼里。
“呵呵,夜星央,念在你我同为妖兽,我也不想为难你,若是一会那位大人物到了,你想走也走不掉了!”任岩人模人样的捋了捋胡须,一脸鄙夷的看着夜星央,虽然他此时还是怕的很,但是要知道如今的荆州已经是妖兽的地盘,而那位大人也正坐镇金啸阁,想来夜星央到来之际,那位便已经知晓了,若是他真的过来,到时候任岩倒要看看这区区的犬妖如何兴风作浪。
由于夜星央脱离蛮荒多年,最近一次跟妖兽沟通还是跟那六尾妖狐,所以她并不知道任岩口中的那位大人究竟是谁,在她的印象里,蛮荒的妖兽从来都是各自为政,没有谁能统一得了他们,如今听对方的口气,看来是出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
想到此处,夜星央不得不重视起来,妖兽统一战线对整个沧州大陆并不是什么好事,这说明对方应该是要有什么大的动作了,而两年前明觉镇的事件很可能就是试探玉华仙阁的开始,夜星央眯起双眼盯着任岩看了许久,随后缓缓地说道:“蛮荒不好么?云梦泽不好么?那里没有这些名利的纷争,我要是你们,才不会被人当成出头鸟来利用,我劝你早些回去,如今的沧州大陆不比十年前,中原里人才辈出,你们这群乌合之众过去只能是送死。”
“夜前辈说的是,趋利避害虽说是动物的本能,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云梦泽虽好,但是也太过荒凉了些,凭什么这些人类可以坐享中原这肥沃的土地,而我们妖兽只配活在那无边无际的荒山草木里?”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在夜星央身后响起,夜星央回过头只见一个衣着单薄的红衣女子坐在一颗参天巨树上,两条白皙的长腿在空中晃荡着,这场景看起来可谓是十分的香艳了。
“你底裤露出来了。”夜星央的一句话,差点让那树上的女子栽了个跟头,而众妖兽听罢也为之汗颜,任岩早就听说过这夜星央几百年都不进女色,看来传言确实是真的了。
那树上的女子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飘飘然的飞了下来,走到了夜星央面前说道:“晚辈乃是岐山洞府凌楚月,见过夜老前辈~”
这话在夜星央耳朵里怎么听怎么别扭,还老前辈?她有那么老吗??
“你是岐山上的,那就是狐狸精呗,你一个小小的狐狸精,跟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猫妖凑什么热闹?要知道我跟你家大姐还是有点交情的,别怪我没提醒你。”夜星央因为那句“老前辈”怎么看眼前的狐狸精都不顺眼,而她口中的大姐,正是那日死掉的六尾妖狐。
凌楚月一听她提起她大姐,脸色顿时浮现出了哀伤感说道:“夜前辈,我知你与大姐熟悉,可是据我所知,大姐在三年前已经死于天光树下了,这仇我岐山不能不报,你既与她是旧识,何不与我们一同对抗那些修士?”
“别介,我跟你们可不同,我归顺玉华仙阁这是妖兽界妖尽皆知的事情,我不可能对人类修士动手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还有啊,你大姐临死前我见过她,她也没说报不报仇的事,你就别替她瞎张罗了。”夜星央冲着这个小狐狸精摆了摆手,有些不耐烦,她就是讨厌这些家伙,作恶就作恶呗,非要找什么狗屁理由。
“哈哈哈哈,不愧是夜星央,看来楚月你的狐媚功夫还是不到家啊?”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又从夜星央身后响起,搞的她十分郁闷,怎么这些家伙不能一起出来吗,非得挨个见面,他们以为今天是自己的见面会吗?
这次出现在夜星央身后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两个,一个中年修士,和一个气味十分独特的妖兽,而刚刚说话的,正是那个妖兽,这妖兽也是一副中年男性的打扮,他的长相看起给人一种十分友善的感觉,但是夜星央知道,这个人才是荆州乃至整个沧州大陆最大的威胁。
夜星央对这个突然出现的妖兽可谓是十分熟悉了,在夜星央还没长大的时候,有一次偷偷跑出云梦泽,来到了快接近荆州出口处的浮玉山,听见了几声凄厉的犬吠,她还以为自己终于碰见同类了,于是便朝着叫声方向赶去,结果看到的却不是跟她一样的犬妖,而是一个长的像老虎一样的家伙,但是老虎又怎么会发出狗叫呢?待夜星央走进了才发现,这个小老虎一样的妖兽被一个人类布置的机关夹住了一条腿,此刻正龇牙咧嘴的挣扎着,于是出于好意将他救了出来,当时的夜星央虽然还小,但是已经能幻化出人形,这小兽还以为是个人类出现在自己面前,在把后腿拿出来以后便想要跟夜星央拼命,结果当然是被她给揍了。
正所谓不打不相识,在经过两人互相解释之后,夜星央才知道,这家伙不是个老虎,他的本名叫彘,只不过长的跟老虎有些相像,但是仔细看的话,这家伙长的是条牛尾巴,听彘说,它的父母前几天被人类修士所杀,而他好不容易逃走却中了这浮玉山上的陷阱,还好夜星央路过,不然他恐怕也要步了父母的后尘了。
年少的夜星央并不懂得
', ' ')('当时彘眼中那仇恨的目光,因为她并没有经历过对方所发生的一切,所以这些仇恨在她眼里便显得无足轻重了,而被救下的彘虽然没有忘记报仇,但是在随后的日子里,也时常去云梦泽找夜星央玩耍,直到在夜星央在某天消失不见之后,他才知道,这个自己一直视为挚交好友的人,已经投靠了他最痛恨的人类了。
“好久不见,你怎么变得这么老?”夜星央见到那个不再熟悉的少年之后,不禁有些唏嘘,想来那几百年的仇恨一直埋藏在他的心底,只不过夜星央倒是没想过他会隐忍这么久。
众多妖兽见到彘和那名修士到来之后,都屏住了呼吸,他们知道他究竟有强大,这个妖兽仅仅用了不到十年的时间,便统一了蛮荒之地,当然云梦泽除外,据说那里是他一直不愿触碰的地方。
那唤作彘的妖兽走到了夜星央跟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说道:“你还是没有变,依旧如此的神采飞扬,星央,你在玉华仙阁过的可还好?”
任岩看着两人一副老相识的模样,不禁替自己捏了把冷汗,看来这夜星央果然深不可测,连这位大人都是她的朋友,自己还是少招惹她为妙。
“我在仙阁向来衣食无忧,这次到荆州也只是为了给金啸阁送请柬,不过看样子是用不到了。”夜星央冷笑了一声,哪怕二人是儿时好友,但也是几百年不见了,两人的脾性早已不同往日,夜星央心底知道他想干嘛,但是这绝不是她想看到的。
彘拿过夜星央手里的请柬随手一挥,那一纸请柬便化为了灰飞飘散在空中了,“你不帮我,我可以理解,但是请你不要妨碍我,沧州大陆我势在必得,你不会真的以为金啸阁的覆灭只靠我们妖兽吧?”
夜星央闻言一愣,随后看向他身后的那名修士,他明显是个人类,难道说有人或者有哪个门派已经跟妖兽联手了?
彘看着她的表情轻笑了一声,“沧州境内也不全是什么名门正派,除了你待的玉华仙阁之外,还有数不清的,放不到台面上的散修门派,你以为他们不想一举成为大门派吗?而我恰好能给他们机会,不妨告诉你,这位幕与山先生正是那散修中的代表,我们早已联合在一起,就等着你玉华仙阁这次的试炼大会了。”
“幕东知是你什么人?”夜星央看着那个姓幕的中年人,忍不住脱口问道,他心底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正是犬子。”那幕与山对着夜星央笑了笑,随后道:“东知已经潜伏玉华仙阁十年,除了你这张王牌之外,他对玉华仙阁已经摸排的差不多了,只不过最近我与小儿失去了联系,不知夜前辈可否告知一二?”
夜星央此时已经唤出那柄漆黑的长剑握在了自己手中,想来他们两个把秘密都说了出来,是没打算放她走了,“你那倒霉儿子为了你的大业已经成了不能人事的废物了,想来幕先生还不知道吧?”夜星央说完后退了一步,与众人拉开了一段距离。
“什么?!”那幕与山听到夜星央的话,气的胡子差点翘起来,“夜星央,若我子不能人事,我定要你全家陪葬!”幕东知是他家九代单传的儿子,这要是今后再也不能那啥了,那他幕家岂不是绝后了。
夜星央长剑一挥说道:“我看你年岁不是很大,再生一个便是,你那儿子看起来也不怎么地,留着也是个祸害,倒不如我回仙阁替你解决了他。”
幕与山听到此处哪里还忍得住,当即拔出佩剑直奔夜星央而去,他虽然是个散修,但是身怀功法确实不一般,两人你来我往了半天,幕与山竟然还没处于下风,途中夜星央的令牌竟然被一旁的彘偷袭拿掉了,这让夜星央眉头一皱,看来对方是来真的了,没有令牌她想传音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为了能够速战速决,夜星央只好释放出妖力,整个人妖化起来,妖力一出,幕与山显然就不是对手,两三个回个下来便被夜星央一脚踹在了旁边的树干之上。
而身后的彘却冷笑一声说道:“你如今不妖化连一个普通的散修都打不过?看来你确实是堕落了。”
夜星央自然不怕他的激将法,因为她知道,这个幕与山的功法明显有问题,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他究竟怎么回事,你心里最清楚,倒是你,难道真的要跟我在此处开战不成?若是你我皆显出本体打一场的话,怕是整个沧州大陆都知道了,到时候你的计划就全部泡汤了,所以我劝你,还是回蛮荒吧,至少云梦泽还有能收留你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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