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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歌想了想,总觉得不放心,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套浴袍丢给颜臻。
颜臻没动。
项歌简直想翻白眼了:“我没穿过,新的。”
颜臻客随主便,迅速套上。
外面淅淅沥沥下点小雨。
项歌早没心情泡澡了。他走到浴室里,把浴缸里的水放光。刚转身走了两步,脚下一打滑,摔在了垫子上。
咕咚一声响。
颜臻赶忙跑过去,就看见项歌一脸狼狈地坐在地上,头发湿漉漉的搭在额头上,眸子里还含着水光。
他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突然笑了一下。
项歌脸一黑:“你大晚上的就是来看我笑话的是不是?”
对颜臻心慈手软是他今晚的最大错误,他就应该让颜臻光着在走廊里吹吹小风,这样颜臻的脑子就能清醒一点了。
颜臻自知理亏,伸手想去扶项歌。项歌不理他,自己按着水池边。虽然是面无表情的,但是脸颊被雾气熏红了,像沙甜的小苹果。
颜臻心里一动,蹲下身,手伸过去,一紧、一提,轻轻松松就把项歌打横抱起。
项歌突然腾空,懵了一下,条件反射地搂住颜臻的脖子,下巴搭在颜臻肩膀上。
他跟颜臻,并没有多少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所以他十分担心颜臻会半途松手。
颜臻一手搂着他胸口,一手撑在腿弯。夏天浴袍也不长,所以他手正搭在项歌大腿上。
五指修长白皙而有力,微微按在项歌浅蜜色的身体上。
“你放我下来。“
“你不是起不来?“颜臻抱着他,走到床前,轻轻把项歌放下来,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对着项歌说,“你比我想象中的重多了。”
项歌看他一脸真诚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给我出去!”
颜臻顿了顿,还真走了。
项歌一口气堵嗓子眼,决定不跟他计较。他弯腰,从床头柜子里找药,一扭头,对上一张放大的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
颜臻的每个五官单拿出来都好看,组合在一起更是美到无可复加。有种机器人不真实的感觉,每个参数和比例都调配得刚刚好,精准无误。近看是工笔画,宫廷画师用小毛笔一点点地勾线、填色,远望则是扑面而来的华美深闳之感。
项歌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才真正领会了所谓美貌的杀伤力。
他不禁晃了个神。
脚腕就被人捉住了。
“耍……”项歌语言急转弯,“你干嘛呢你?”
颜臻晃了晃手中的红花油,深酒色的液体晃晃悠悠,在昏昏的灯光下浮沉:“你崴到脚了吧。”
哦?良心发现?
“是这只吗?”
项歌撇过头,不看他。
真是猫主子脾气。颜臻在心里叹了口气:“放心,没下毒。”
项歌被他气笑了:“林翊要把那粉丝带走了,你就别来烦我了,回你房间去吧。药我有,我自己涂就行了。”项歌收回腿,却发现颜臻握着他脚踝不撒手,一手就轻轻松松圈着。
颜臻一双桃花眼,天然含情,看猪都是深情款款,此刻一动不动地盯着项歌。
这小傻逼抛什么媚眼呢,项歌默默吐槽:“留下红花油,你可以走了。”
颜臻眨眨眼睛:“我给你涂完。“
项歌还想说什么,看这人一脸坚定,一看都快折腾到十一点了。
他倦了,也就默许了。
颜臻一手圈着他脚踝,一手倒了点药油,轻轻揉搓。项歌曲着腿,白色浴袍滑下去,颜臻绝不是故意的,他不小心分了神,就望了过去。
目光代替手,顺着项歌的腿爱抚过去。
昏昏的灯光下,那身体,越发像蜜糖,在锅里熬了许久,日光上的色,最终拉出百转千回的丝。
他方才说项歌重了,自然是故意逗项歌的。项歌当然一点都不重,肉全长到该长的地方去了。毕竟从一出道就认识了,颜臻很了解项歌这种容易炸毛的脾气,所以有事没事就去撩拨一下。
看猫炸毛和看猫挥爪子都是他一大乐趣。况且项歌顶多就是面上表达一下不高兴,但是从来不会真对他怎么样。这人不是个会在背地里下黑手的。
颜臻垂下眸子,手略略往上,项歌毫无反应。
项歌今天飞机转车,坐了一整天交通工具,又被颜臻吓了两下,已经疲惫不堪了。渐渐的,抱着枕头靠在墙上,睡着了。
颜臻自打进了项歌房间的门,就一直闻到淡而甜的味道,却不知道来源是什么,在项歌身旁坐了一会儿,这气息越来越重。
他想了想,见项歌闭上眼睛,他唤了两声,没有反应。颜臻凑上前,在项歌的脖颈处闻了闻。温热的气息落下,项歌在睡梦中往颜臻身边凑了凑。
他紧紧抱着枕头,像某种毛茸茸的小动物。
颜臻被这行为一下子取悦了。
他偷偷捏了捏项歌的脸蛋,
', ' ')('轻轻把人放到被窝里,掩好被子,关了灯,转身脚步轻轻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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