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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几天魏静舒忙完了个巡回的画展,在魏静言刻意的留心观察下,发现那些小男孩似乎是要长期住在家里了,而二哥也是知情的。

那些小男孩,是来取代他的吗?哥哥不要他了吗?

是因为自己长大了,不像小时候那样柔软好抱了吗?

魏静言觉得自己像是被刨开了心,痛得每个呼吸间都能清楚感受到。

他魂不附体的继续过着日子,比起以前要乖巧了许,乖乖的上学不逃学了,和哥哥们做爱时他也尽力配合,表现的要比以前孟浪得。

然而哥哥们却开始忙碌了,公司又波的事务像海浪般拍打而至,没有人发现他这些细微的变化。

哥哥只是亲昵的在出门前摸摸他的头说:「静儿最近好乖,等哥哥忙完这阵子就休个假带你出国去走走。」

魏静言感觉自己像个弥留的病人,随时在等待死亡到来的那天般。

他的心底阵荒凉,却没人能解救他。

魏静言渐渐憔悴了下来,整个人那灵动的神韵、举手投足间的潇洒都不见了踪影,柳霏这才感觉不大对劲。

「小静、小静……?」柳霏唤着他,可人就在面前魂却不知道飞哪里去了,最近两人的对话经常这样,魏静言恍神得严重。

「小静!」柳霏不死心,把音量都提高了三倍这人才回了神。

「什么?」魏静言看着他,双眼却没什么生气。

「怎么了?你最近常走神呢。」柳霏担心的看着他,看着看着总觉得魏静言好像又瘦了点。

「有吗?没事啊,我好着呢,你别乱想。」魏静言扯出个微笑,但略显苍白的面色让这个笑容看起来十分牵强。

「你心里有事吧?怎么了?」柳霏不死心,不这么就放过他,看着魏静言日比日的憔悴恍神,彷佛像朵没浇水的花儿,逐渐泛黄弯腰地迈向枯萎,他隐隐觉得有什么事。

「没什么,我只是最近喜欢发呆,没别的,要是有事会跟你说的。」魏静言只是淡淡的摇头,对柳霏的关心感到有些许温暖在心头,却怎么也没办法把心事说出口,他知道自己别扭,不像柳霏那直来直往的个性讨喜,不到无路可逃的地步,他怎么也不愿意向人求援。

柳霏无奈,深知魏静言的个性,知道他脾气硬起来比石头还顽固的,于是几次逼问无果下他也就放弃了。

他想,自己能做的就是陪伴,默默的陪魏静言度过这个心中的黑暗时期。

傍晚后,魏静言送走柳霏,独自个人在街上漫无目地的走着。

他没打电话叫司机来载,只想个人走走,吹吹风也好,发发呆也好,就是不要个人待在家里。

以前个人在家,等待哥哥下班的那个心情是既期待又喜悦的。

而现在,他的心境已经完全不样了。

与其个人在家就会忍不住去想到住在主屋里的孩子和哥哥的暧昧关系,还不如晚点回家,至少喧哗的大街上,没有让他心伤的景物。

魏静言也不知道自己走了久,回过神时正好对上双眼睛,使他不由得停下了脚步。

那是辆停在饭店旁的轿车,后座的门开了边,下车的人跟他眼神交会之后,也以种非常惊讶的眼神直直地望着魏静言。

时间像停滞了般,魏静言和那人就这样相互对看了有分钟那么久。

拉回心神,完全不顾那人的叫唤及追赶,魏静言用很快的速度迈开步伐转身离开,直到那人不再追过来,他才放慢脚步。

那是个女人,个很漂亮看起来有了点年纪的女人。

他们素未置孢^,也不认识对方,可是就只是那么眼,魏静言已经晓得那个人是谁。

他感到有些心慌。

这么年,他从未想过有这个可能,甚至从来也没这么期望过。

是什么样的缘分,竟然让他们在这么偶然的机会下遇见了对方?

魏静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反应,脑袋片空白。

为什么是在这个时候?

在他觉得自己最脆弱、最不安的、和哥哥们的关系如履薄冰的时刻,这个人却突然凭空般的出现了。

魏静言并没有时间想太久。

因为隔日下课,昨天那个极为漂亮的女人就等在校门外。

「小静,怎么了?」柳霏不明地望着突然停下脚步的魏静言,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在高级轿车旁的是个风韵犹存的美丽妇人,若不是看起来已经有点年纪了,想必会引人注目。

不过等柳霏看仔细了下那个妇人,惊讶得小嘴儿都阖不起来了。

他看着那个女人,再转头看看魏静言,比对下,两人五官竟然非常神似。

魏静言也不瞎,从昨天第眼看到她之后,他就已经知道了她的身分,毕竟两人几乎相近的五官外表的模样骗不了人,这个女人,定是那个把他生下来,本来应该要成为他母亲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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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霏霏,今天我有点事,你先走吧。」魏静言深深吐了口气,望着那个和自己模样相似的女人用殷切的眼光看着他,他不由得想听听她到底会说些什么。

「小静……」柳霏有些不确定的看着魏静言,话语里尽是满满的不放心。

「没事,就是讲几句话而已,你先回去吧。」魏静言对他笑笑要他安心。

「好吧,那……」柳霏还是有点犹豫。

「霏霏,别告诉任何人今天的事。」魏静言不想让自己亲生母亲找上门来这件事让哥哥们知道,他晓得柳霏在犹豫要不要通知他哥哥们这件事。

「嗯,有什么事的话记得打电话给我。」柳霏无奈的点点头答应,耸着头背着书包走了。

柳霏虽不太赞成,而且还有些担忧,但答应过的事就定会做到,所以他连自己的小舅都不会透露点消息的。

魏静言在那个女人的热切期盼下坐上了那辆高级轿车,因为魏静言饿了,所以车子开往附近的餐厅才停下。

「好了,妳想说什么就说吧。」魏静言毫不客气的点了大桌子餐点,让食物堆满了整张桌子,然后慢条斯里的开始用起餐,肚子饿的时候他从来不亏待自己。

美妇却只是个劲儿的看着他,然后不停掉着眼泪。

第次面对面的交谈就在这样的情景下结束了,期间个吃个哭,连话都没说上几句。

第二天放学,妇人又来了。

情况跟第天没有什么两样,她就是只会在餐厅看着他,然后静静的眼泪掉个不停。

到了第三天,魏静言受不了了。

「妳到底想说什么就说吧,不要再浪费我的时间。」魏静言没好气的说。

「我、我。」妇人又掉了几滴泪水。「我是你妈妈。」

「然后呢?」魏静言翻白眼,却没有把不耐烦说出口。

任何个有眼睛的人看到他们两个,大概都不会怀疑他们是母子的关系。

「孩子,对不起,我以为、我以为你不在了,所以这么年都没找过你,对不起。」妇人擦着眼泪哽咽着。「你被人抱走后我也找了你很久,后来有个跟你很相像的孩子出事,我以为他是你,事情处理好之后,我因为太伤心了就搬到国外去了。」

魏静言不说话,虽然知道眼前这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女人就是自己的母亲,但毕竟分开太年,他并没有般人应该要那种对母亲的渴望和憧憬在。

不过,在知道自己不是被遗弃的之后,倒是有种被安慰到的感觉。

「在街上遇到你的那天晚上我才回国,那天下车的那间饭店就是我下榻的地方,孩子,这是缘分,上天要把你还给我了,对不起,我的孩子。」她说着说着又流了满脸泪水。「我查到你是被你的哥哥收养了是吗?哥哥对你好吗?」

「妳不是都查过了吗?应该不需要问我了吧。」魏静言突然觉得有些不耐烦,关于她口中的对不起他并没什么反应,不过说到哥哥,他却有些不喜欢,有种把他和哥哥们分得很清楚的感觉。

「我真的没想过他们会收养你,毕竟你爸爸他……」妇人止了泪水,口气里有些感慨。

「我没有爸爸。」魏静言打断了她的话,他从来不觉得自己应该有个爸爸,尤其那人还抛弃了哥哥和哥哥的母亲,还在外头逍遥风流,光是想到,魏静言就对这个男人有说不出的厌恶。

「他在你失踪的那年车祸死了,说没有也是对的。」妇人口气很淡。「我怀了你的时候年纪还很轻,后来才知道他抛弃你哥哥家的事情……」

「我对妳跟那个人之间的事情没有兴趣。」魏静言打断她的话,看着眼前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时心中有股埋怨的感觉升了上来。「既然妳以为我已经不在了,那就当我真的死了吧,事情都过了十年,我也快十八岁了,我不知道妳现在找我能做什么,如果只是因为愧疚,那就免了,这十几年的日子没有妳我也这么过了,妳的道歉我接受,走出这道门以后,就当我们没有见过面,那个妳的孩子已经不在了,请妳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妇人听完伤心得眼泪又像水龙头样流个不停。

「我要走了。」魏静言望着她泪流不止的面孔,心里不由得阵烦躁。

「别走,孩子,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怎么叫你?」妇人哭着低声喊他。

「没必要,我们以后不会再见面。」魏静言撇过脸,不再看她。

「孩子,是我让你受苦了,你不高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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