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昊那场晨间激烈性爱又再次征服了陶昕瑀,面对如此不争气的自己,她简直要唾弃死自己了。
她懒散无力地在书店后方的厨房里煮麵,心里那些对于阎昊的种种疑惑,佔据了她满满的心房,让她感到相当沮丧。
中午只有他们夫妻二人在店里,阎昊在书店门口掛上午休的牌子后,便将店门锁上,然后悄悄来到厨房,看着妻子那一边煮麵一边若有所思的模样,让他开始有些烦躁起来。
早上强要了她就是因为心里那阵阵不安的因素促使着他夺取她的身子,可是到手了之后却又感觉心里更加的空洞和失落,他也不想对她说谎,他也想要向她坦白自己的身份,可是在波兰的时候,他很明显地看见了她对魔族的排斥,若是一旦表明,他没有自信她还会如同此刻这般对待他。
让他更害怕的是,她也许还会因此而离开他的身边。
他绝对无法容忍她的离开,他们已经有名有实,而她也被他们兄弟二人轮流佔有过了,按照他们阎氏的婚姻制度来说,她就是他们的妻子,而阎氏是没有离婚这条法律的。
对阎氏而言,男女双方只有结婚但是却没有离婚的选项,剩下的另一条路,只有被拋弃一项。
而他阎昊,是亚斯特的帝王,没有他的首肯,她一辈子都只能是他的,永远摆脱不了和他之间的夫妻关係。
她,最终还是要跟他回到亚斯特,坐上那崇高无上的帝后之位,日夜供应他们兄弟二人享用,替他们繁衍后代子嗣。
他缓缓走近陶昕瑀,来到她的身后,温柔地将她瘦小的身躯拥入怀中。
陶昕瑀被丈夫温暖的拥在怀里,她没有推拒,甚至因此而感到一股若有似无的甜蜜,将他们紧紧环绕。
「还生气吗?」阎昊温情地在陶昕瑀耳畔轻问着,心里那惴惴不安的感觉,正盘旋在他心头,无法挥去,此刻的他非常需要妻子柔情的回应。
「没事生什么气。」陶昕瑀依旧专心煮麵,假装听不懂阎昊的问题。
「早上射进去的时候,你哭得好惨,看得我好心疼。」阎昊自觉对陶昕瑀感到有所愧对,不仅是强要她这件事,还包括欺骗了她自己的身份与这门婚事的真相。
夫妻之间的床第之事被拿出来讨论,脸皮薄的陶昕瑀瞬间脸色緋红,她转身想推开黏在她身上的阎昊,却被阎昊顺势拥入怀中。
这么一抱,陶昕瑀什么怀疑、疑虑都瞬间忘得彻底,她真的感觉自己已然沉沦于阎昊此刻的柔情之中,纵使前几天的他还张扬、狂妄的令她感到陌生,可是此时稳重柔情的他,却是如此鲜明的在她眼前,并将她呵护在怀里疼爱,这样的他让她完全无法否认,眼前这个阎昊就是那个让她在波兰一眼就心动的男子。
「昊,为什么你总是让我感到迷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实的你?」陶昕瑀无法再隐瞒自己的心事,她好希望阎昊能够立即就向她坦白自己的一切。
阎昊搂紧陶昕瑀,他当然明白陶昕瑀在说些什么,看见她如此地为他所苦恼,他的心实在很不好受,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女人的想法,也是他第一次为一个女人感到心疼。
可是,事实是如此的残酷,共妻的事,现在势必不能坦白,他和阎毅是兄弟的事,现在也还不能诚实以对,为了持续拥有她,他必须被迫说谎。
「我就是我,哪里让你感到疑惑了?别乱想,我的个性你尚未完全了解,等我们相处得再久一些,你就不会再这样胡思乱想了。」阎昊以打模糊仗的方式回应陶昕瑀的坦率,他还不能告诉妻子事实。
陶昕瑀听着阎昊的回答,心里并没有因此而安心,反而,因为他这样的回应让她更加确定,丈夫绝对有事隐瞒着她,没有诚实告知。
抬眼,陶昕瑀仔细凝视阎昊的眉眼,她默默记下了他此时的神情,然后,静静地等待。
等待着他的另一面再次出现,应证她心里的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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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餐后的阎昊找了一个藉口开车出门,他来到小镇附近一处荒芜的山脚森林里,阎毅正等在森林深处里头。
阎昊走近,脸色不悦地盯着自己的弟弟,一开口便是严厉的训斥:
「明明交代过你,不可有任何破绽,却还是让昕瑀发现不对劲,留下一堆问题让我收拾,她已经开始对我们產生怀疑了,你知道吗?」
阎毅没有因为阎昊的训斥而感到害怕,自己这个兄长因为是王位接班人,做事一板一眼,与自己相当对比、相当不同,他对于周遭的人事物有习惯性的掌控慾,面对妻子目前无法让他掌握的状况,确实会让他感到深切的不安,可是对于自己来说,他反而希望早一些让妻子知道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