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彻在赫冷离去之后,看着跪趴在地的商若,眼神越发地阴冷。
这个贴身侍女已被他的吻给玷污,她不再乾净无瑕,即使尚未佔有她的身体,她仍旧已经属于他。
可是,刚才赫冷的举动,很明显地带着与他相同的目的,那种害怕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人抢走的感觉,他一辈子不曾有过,那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恐惧,让他生平第一次感觉到害怕的滋味。
于是,他把这些气都出在了可怜的商若身上:
「要是你敢让别人的男人碰你一下,我就将你碎尸万段,你给我记好了!听见没有?」
阎彻语气低沉狠戾,虽然不大声,可是听得出他压抑的怒气。
商若瑟瑟发抖,跪趴在地的姿势更加低微,她知道阎彻应该看见了刚才赫冷想要抚摸自己的举动,好险自己机灵立刻闪开了,但却免不了还是让阎彻抓到了把柄,于是她便懦懦地开口解释:
「主上请息怒,商若一直都谨记着自己是日时殿的人,绝对不敢做出违背主上的行为,只是,刚才摄政皇子出手救了商若的弟弟,商若于情理上势必要向他道谢,这才与他有了一个简单的交谈,希望主上不要误会。」
夏然听着商若的解释,心里着实疑惑,身为亚斯特大皇子的阎彻,难道连侍女的私人小事都要管?而且他在意的重点,还是姐姐是否被其他男人所碰?这样如此霸道又充满佔有慾的行为,彷彿深怕别人不知道自己就是姐姐的男人一般。
夏然一直都知道姐姐的计画,也知道姐姐是蘄圣祭司的后代,她必须在亚斯特帝国里成为女祭司,然后默默遵循蘄圣古礼,不嫁不生,孤身将自己纯洁的躯体奉献给月光女神当成是蘄圣祭司家族的献祭。
纵然他不是蘄圣人,可他对于蘄圣古礼的尊崇却是打从心底佩服的。
因为蘄圣人不像亚斯特人那样挥霍、迷乱与堕落,他喜欢蘄圣人的圣洁与忠厚,即使被批判为死心眼也没关係,至少心灵上比亚斯特人乾净许多。
可是眼前这个大皇子阎彻,分明就是在利用自身的尊荣阶级在纠缠一名阶级低下的侍女。
这在亚斯特帝国里,无疑是最深切的罪恶,夏然出生于亚斯特的最底层,纵然比起奴隶阶级高上一层,可是他深知这个金碧辉煌的国度里,最让人噁心险恶的一面,他厌恶亚斯特,他期望蘄圣古国能够恢復曾经的荣耀,他希望姐姐能够不受任何阻碍的登上女祭司之位,然后实现这份遥不可及的荣誉。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却是姐姐最大的阻碍。
「跪在你身旁的是你弟弟?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个弟弟?」阎彻睥睨着跪在商若旁的夏然,冷冷问道。
听出阎彻话里的怀疑,夏然恭敬地主动回应:
「回稟殿下,属下是姐姐的表亲弟弟,夏然。若殿下有任何疑虑,请殿下派人清查夏然家中户籍便可消解疑虑。」
面对挺身护姐的夏然,阎彻眼中闪过一抹不满与不屑,他正在教训自己的女人,什么时候轮到这个毛头小子插嘴!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不满眼前这个乳臭未乾的小子,他也无法否认,这个男孩与商若长得果然十分相似,白皙透亮的皮肤,浓密修长的睫毛,清秀不已的长相与商若有着七、八分的相像,不亏是系出同门。
「我问你话了吗?是谁教你的规矩?擅自插话可是要关上叁天的禁闭,你不知道吗?」阎彻不爽地斥道,对于夏然自作主张的行为,有着浓厚的不满,可他也只是嘴上呵斥,并没有真要惩处夏然的意思。
商若见夏然因为护着自己的关係而被责备,她也赶紧开口替夏然求情:
「主上,夏然年纪尚小,进宫时间也不长,请你原谅他无心的冒犯,他只是想替商若解释他和我的关係罢了,请你不要与他计较。」
「我从头到尾有说要和他计较了吗?你紧张什么?」阎彻听着他们姐弟争相替对方求饶,心下也不再怀疑他们之间的关係,「你,回去当差吧!你姐姐也需要继续她的工作,往后若是遇上什么难题,或是受人刁难,就报上我的名字,我会替你做主。」
阎彻这一句承诺,惊呆了跪在地上的姐弟两人,他们不约而同抬起头,一脸讶异地望着阎彻,心里真的没想过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夏然不曾近距离见过阎彻,今日这样抬头一看,这个被传说为亚斯特最俊美男子的阎彻,果然名不虚传。
他是长得非常俊美没错,可是,眾多关于他的传闻里却没有说他是一个善良好心的男人,相反的,大部分关于他的传言里,都是他性格上的冷酷与不碰女性的性能力质疑的八卦情事。
今日他肯为自己担保,夏然很是讶然,心底也对他有了更新一层的认识,不过,他知道,阎彻会这么做,那全都是因为姐姐,和他本身并没有半点关係。
透析了他对于姐姐的心意之后,让夏然的心,开始有着深沉不已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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