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钟泽曾经说过,他爸爸当年带着几个人创造了校办厂,如今,奋斗和辛勤的汗水将一个铁匠铺发展成实力雄厚的企业集团,不仅称雄国内市场,甚至走出国门。文静那天说的我怎会不知,三年前,钟泽认为亚易需要更广阔的天地,去了美国。子承父业的他在海外并购险象环生的大环境下,成功的进行海外扩张无疑给国人打了一剂强心针。
继续找门面。
太阳照得人发软,我就这么在路上走着,一间一间的步行寻找,看见有人贴招租广告,我就上前询问,我把号码记下来,一个一个的打电话。我发现转让的房源很少,即便贴了出来,高额的转让费就让人瞠目,一个不起眼的店面,转让费竟高达几十万,而且这吓死人的费用还有人跟你争,为了得到店面租客甚至主动抬价,难怪广告商说,好的房源就是财源,占到便是赚到,是不无道理的。
寻了几天,还是一无所获。
鸿华路,凝海知名的商业街,这天,我又拖着沉重的步子在大街上徘徊。
“嘟嘟,”有人按喇叭,我抹了把汗朝路旁退去,喇叭声还在继续,我回过头去,这一看不要紧,我看着车里的人顿时呆掉了,我忽然相信这个说法了,大家都说凝海地灵,想谁谁就会出现,一个连日来一直占据我大脑徘徊不去的人,此刻正坐在车内,满含笑意的看着我。
“在这里干嘛?”钟泽探出身子。
“我……逛马路呢。”大太阳的天,照的我的心怦怦乱跳。
“这么热的天,不在家带孩子,逛什么马路?......上来吧。”
一辆新款的SUV,我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我想找间门面,做服装生意。”坐稳后我如实告诉他。
车子缓缓的驶入商业区,这个地段我是第三次来了,前两次没有找到机会,不死心,想再来碰运气。
“哥哥知道吗?.....他同意?”
“嗯,他还是支持我的。”
“你想怎么找?”
“看到转让出租的店面就上前问呗。”这是我所能想到的唯一方法。
“结果呢?”
“还是......没有眉目。”我感到颓丧。是的,不是租金太高承受不起,就是竞争太激烈,我根本争不过那些已经历练过的精明商人,二十多天过去了,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店面不是这样找的,好市口难得,等人家贴出招租,你觉得房子还能轮到你吗?”他的声音舒缓,和从前一样好听,可是听他这么一说,我的心却沉了下去。他说的没错,房源这么紧张,等别人贴出广告,房子还能轮到你吗?重重的叹了口气,一直不愿面对的现实残酷的摆在面前。
“看来并不是你想做一件事,上天就会为你打开一扇门。”我自嘲,一腔热情遭到重创,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抽空了一样。
车子缓缓的开着,空调打出的嗖嗖凉气也未能平复内心的烦躁,“你觉得这个路段怎么样?”钟泽指着对面的马路让我看。
“当然不错了。”
“那间门面呢?”
我顺着钟泽的视线看去,“顺欣中介?......也不错,不过人家做的好好的......”
“我说房屋结构,你看着做服装合适吗?”沿街的三间大门面,进身很窄的那种,落地大玻璃,视线通透,布局应该是合适的。
“进去看看吧。”我不明白他的用意,只好随他下车走了出去。
“老板,这里有洪汇路的房子出租吗?”
“有啊,你要什么套型的?”老板笑脸相迎。
“精装的中、大套都可以,要十套。”
“啊?有的有的,”老板更是惊喜,“来,这边坐,那里的房源就是多了,任你挑。”
“我是替员工租的。”
“是啊,只有替员工安排好生活,才没有后顾之忧,一看你就是位开明的领导。”老板一边夸赞一边递上烟,洪汇路一带本就是高档社区,加之常有高端人士租住,人文环境好,租金更是持高不下,很多房屋中介商自己租下房子再转手租出,从中谋差价,获利不少。
钟泽和他约了看房时间,两人相谈甚欢。
我就坐在那里听他们讲话,这阵子跑了许多的路,坐下来觉得脚酸的厉害。
过一会儿听到钟泽问他:“你这间店面租金多少,三间下来总不少吧?”
“可不是吗,”老板叹了一口气,“一间十五万,三间一年就是四十五万,现在房市不景气,难挨呀。”
“许多大型连锁都在收拢拳头,压缩开支,你们也不想想办法?”
“我们这样的小门店,又没有什么抵御风险的能力,只有挨了,挨过去就好,挨不过去就只有等死了。”
钟泽笑道,一边看了看我:“我倒是有一个办法。”
我忽然料到了什么,我的心陡然一跳,“我的这位朋友想开一家服装店,明媚,你觉得这房子合适吗,要是合适的话你就拿下来,也算是帮帮这位老兄了。”
“这个?”我和老板互相看了看。
“这样对你只有好处,”钟泽劝他,“现在大环境这么不好,不能开源节节流也是个办法啊,总好过你等死。”
“怎么样?要是合适的话我们明天就去看洪汇路的房子,我们一签就是五年,也算交你个朋友了。”
我紧紧的盯着老板,老板咬咬牙,略一思索:“好吧,我给你一间,我租什么租金就给你什么租金,房子你看怎么隔吧,只要不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