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真的走了。”
谢执:“嗯。”
严肆:“老规矩。”
老规矩——不说再见。
谢执点点头。
严肆笑起来,没挥手,背着包,走上廊桥。
踩在廊桥的钢板上,严肆的脚步声有点响,一串脚步声中,他听见一个声音。
“严肆。”谢执用一种不大,但有点响的声音喊严肆。
严肆停住脚步,回过头。
谢执双手举起来,放在嘴边,然后,又放下。
谢执站在登机口外,挥挥手:“新年快乐!”
送走了严肆,谢执找到司机,还是先回学校将就了一天,除夕当天才和父母联系上。
两个大人在距离外公家还有一站的地铁口接谢执,三个人气氛凝固地开车上山,到外公家在半山腰的独栋别墅时,停在门外。
谢执妈妈下去,让谢执跟上,从后备箱拿出一箱年货,提给谢执。
“你拿进去给你外公,就说是你自己买的。”谢执妈妈说,“说说今年考得挺不错,别说你干的那些蠢事儿,知道?”
“什么蠢事蠢事!”谢执妈妈还没吩咐完,就听一个中气十足的老年音冲了出来,穿着黑色长羽绒服的谢执外公满面红光,叉腰出现在门口。
谢执外公瞪了一眼谢执妈妈:“我看全家最蠢的就是你——这是你自己儿子,大过年的上手就训,有你这么当妈妈的?”
谢执妈妈:“……”
谢执外公:“小执,不给她提东西,来外公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