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严肆把准考证放进叶致远手中,上前勾住谢执肩膀,和他上车。
小车晃晃悠悠地将所有的学生载回了学校,潘言下车后直奔有绿豆汤的伞棚,抢了两杯出来,先给谢执周亚,然后又跑进去,再抢了两杯出来,自己和严肆分享。
四个人喝着绿豆汤去吃饭,下午一点半,叶致远挨个寝室敲门,把学生叫起来。
晃晃悠悠的大巴车队又开出去。
下午考数学,今年数学卷子出得偏难,谢执填空、选择最后一题都只能猜了个答案填上去,答题最后一道的最后一问也做不出来。
估计一百四没什么指望了,但还是能考个基础的一百三。
车子沿路返回,晚上晚自习一分为四,三科文综老师轮流过来答疑解惑,一科英语老师神色非常高冷,讲了几个语法,扔了粉笔让大家自己看。
第二天早上的车行路线如出一辙。
上午文综三科,下午英语。
谢执写完最后一道作文题目的时候,距离考试结束还有七八分钟,他顺手将卷子翻到完形填空,先检查一遍。
其中有个问题选连接词,谢执本来选的“and”,又将文章通读一遍后,想了想,把本来选好的“and”,改成了“but”。
机读卡笔改好填空的刹那,考场的铃声也响了起来。
谢执松开笔,按照考场要求,瞬间起立。
考场里面凳子声音响得七零八落,哗啦啦如同大雨倾盆,而整个高考——乃至于整个高中时代。
也就到此为止了。
“好了各位同学。”
集合所有人大概花了十五分钟,十五分钟后,叶致远把自己所有的学生迎接到了车上。
谢执还是坐在严肆旁边,窗帘拉起来,只露出一个细小的缝隙。
叶致远拿起车载麦克风,抓着车辆最前面的栏杆,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