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肆尝了一口就,抬头,没明白谢执的逻辑:“……我为什么要劝你喝酒?”
“那天你说的啊……”谢执拿起叉子和刀,低头切牛排,脑袋顶对着严肆,“你说……喝醉了,然后……就可以欺负了。”
“喝醉了,就可以欺负了?”严肆重复谢执的话。
“……嗯。”
“谢执小朋友。”严肆轻笑一声,伸出手放在谢执下巴上,强迫他把头抬起来。
严肆盯着谢执的目光,眼睛微眯,不同于平时的温柔,有些不容置疑的气场。
严肆说:“你是在质疑我的能力吗?”
严肆:“你不喝醉,我也能随便欺负你。”
肯定不是谢执的错觉,严肆那个“随便”,是加了重音的“随便。”
严肆说完,把自己那杯酒推到谢执面前,和他的牛奶平放,然后又追加一瓶橙汁放在两种饮料旁边。
严肆翘起二郎腿,做了个“请”的动作。
“随便你选。”严肆笑道,“我们试试。”
试试就试试。
谢执最后选择,还是喝了那杯酒——一股橙子味。
向导拿过来的酒带有橙子味的甘甜,度数也不高,谢执喝了两杯,没有醉,就是微微有些醺了。
解开自己外套的拉链,再一颗一颗地解开衬衫的扣子,最后,微微侧过脖子,把漂亮的锁骨暴露在同样微醺的阳光之中。
严肆端起谢执喝过的酒杯,把剩下的酒都喝下去,站起身来,随手扔掉自己的外套。
维克镇房子和房子之间隔得非常远,在露台上举目望去,四周都是荒原,玄武岩的黑沙滩在遥远的地方变成一道威严的黑,将他们所在地勾勒得更像世界的尽头。
谢执背抵住粗糙的墙壁,抱紧严肆,发丝在空中上下飞动,发出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