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后悔得咬舌头,简直想昏过去——就当刚才说这话的人不是谢执算了,谢执不可能在公共场合谈这种话。
但刚才蔫儿了吧唧的大金毛的眉毛霎时间,却舒展开了。
严肆眉眼开阔地笑了笑,站起来,端起谢执的水杯喝了口,然后将自己嘴唇粘过的那侧转向谢执,递到他的唇边,和他的嘴唇轻轻一碰。
整个片场人来人往,唯一隔得很近的导演背对两个人,正在审视素材。
严肆把水杯拿起来,自己再喝一口,对谢执一笑:“我知道了。”
知道归知道,严肆也知道自己前一天晚上做的太过头了,拍完棚拍部分回家后,只是让谢执舒服了一下,没有再继续更进一步的亲密。
第二天一整天都要去一块专供拍摄的街道,拍摄这个概念片的外景部分。
在夏天出外景简直不是人应该去体验的项目,严肆本想让谢执留在家,但谢执作为编剧,还是坚持与严肆一起去拍概念片。
抵达现场后,导演先把turnon分成两个小队,汪平和严肆的景近,就先凑在一起拍,剩下三个人自己走走戏,练习一下。
毕方走在空旷的大街上,认真地练习自己的动作,半个小时之后,心态完全崩了。
“我是个歌手,唱跳歌手对吧??”毕方被太阳晒得怀疑人生,抓住柏易安就是一阵乱摇,“我不会演戏,这很正常对吧?”
“很正常。”柏易安同是天涯沦落人,一把鼻涕一把泪,“队长,我跟你实话实说了吧,我也不会演。”
“呵。”周奇轩冷酷一笑。
“你笑什么?”毕方回头揪他,“难道你会演。”
“当然。”周奇轩坦荡君子,“不会。”
不会你还说个屁啊!
毕方和柏易安很有团感地同步翻了个白眼,然后又很有团魂地,同步叹了口气。
“现在怎么办?”柏易安问毕方,“我们自己练习,根本练不出来。”
“问我我就有办法吗?”毕方无能狂怒,手一指不远的高处,在天桥上的一堆机器,“本组合,最会演戏的两位人才,目前都在那儿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