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男生戴玉镯,还是显得有点怪哈。”丽姐拿镯子比划了一下谢执的手,发现套进去有点勉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我早就想到这个了。”
“所以呢。”丽姐把刚才的小匣子拿出来,将玉镯稳稳当当地放进去,按上匣盖,放在掌下,“我准备给你打包装回去。”
“不过。”丽姐压着匣子,眉毛上挑,看向谢执,“要叫什么才能把这东西拿走,你知道的。”
谢执这一瞬间,从丽姐挑眉的动作看出了她和严肆八九分的相似,低头敛去笑意。
谢执肩膀不由有些轻抖,不知道是紧张的,或者是……
其实他很久很久,没有叫过别人那个称呼了。
谢执抬起头,看向丽姐,轻声道:“妈妈……”
“聊什么?这么开心?”谢执刚刚收下玉镯,湖畔凉亭外,就传来了严自珍的声音。
“自珍哥哥!”丽姐现在没那一堆碍事儿的头面,穿着半臂步伐轻盈,直接从凉亭台阶跳下去,扑到严自珍怀里;严自珍抱她抱得无比熟练,也不要她说,直接转了一圈,轻飘飘的裙子在空中飞舞,好看得像电影画面。
“好不好看?”丽姐跟严自珍撒娇。
“超级好看。”严自珍低下头,亲吻了一口丽姐的额头。
如果是平日,严肆一定会露出一个“哇你们好恶心”的揶揄表情,但是现在,严肆没有空管那一对活宝父母。
严肆在看谢执。
谢执站在凉亭门口,扶着凉亭柱子,要走不走,正看着严肆;亭外细雨绵绵,雨水润得凉亭后群山都柔和起来,谢执青白色衣服却比群山更温软好看,应了某句古诗。
有匪君子,如琢如磨。
“还可以吗?”谢执被严肆看得有点不好意思,轻声问他。
“对了对了自珍哥哥,你也去换一套汉服好不好。”丽姐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好。”严自珍含笑。
“还有肆哥——”丽姐转过头,正好看见严肆一步跨上凉亭,亲吻谢执的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