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2 / 2)

展三已经处理好伤口,又从侍卫那里借了一身衣裳换好,模样清爽了许多,见萧蕴过来,忙起身问:“萧妹妹,傅瑶怎么样了?”

“已经没有大碍了!”萧蕴把傅瑶交给展三,“天色已晚,我们没打算在山林里久留,两位要和我们一起离开山林吗?”

展三拱手道:“当然,还要劳烦萧妹妹带我们一程!”说话的时候,他的肚子里突然出来了一阵“咕噜噜”的声响。展三面露尴尬之色,他今日只用过早饭,现在饿得厉害。

萧蕴理解道:“两位且休息一会儿,用过饭再动身吧!”

展三也未推辞,再次道过谢,就接过了侍卫们送上来的清水和干粮,一半给了傅瑶,一半自用。

这二人吃东西的时候,萧蕴叶辞忽地对视了一眼,同时偏头看向林深处,而后齐齐施展开轻身功夫,向着林深处追去。

两人一前一后,在一株高大的雪松树周围落了地。

两个精壮的男子从雪松树上跳了下来,没躲,也没动手,而是冲着萧蕴抱拳躬身:“我等是五殿下的属下,见过康华郡主!”

萧蕴面色微变。

她自来到安北后,就隐去了康华郡主的身份,只以安北大都护卫钊的义妹身份示人,虽然连名字都没改,却没几个人能猜出她就是帝都那个失踪了许久的康华郡主。

这两人既然能直呼她的封号,倒极有可能是秦暄的心腹。

“你们怎么在这里?”萧蕴问。

“我等奉命来请郡主去安南!”其中一人说着话的时候,自衣袖里取出了一封信,手腕微微用力,那封信便平平飞到了萧蕴面前,接着道,“这是我们殿下给郡主的亲笔信。”

安北是萧湛的地盘,萧蕴自来了安北之后,身边那些原本听命于秦暄的人,就全都被萧湛想办法打发走了,就连一直陪了她许久的紫衣,都被打包返还给了秦暄。

因此,秦暄的那些亲笔信,自然便没办法送到萧蕴的面前来。萧蕴便是想给秦暄去信,也得想办法绕开萧湛的阻截。

萧蕴接过信,看信的时候,就听叶辞问那两个自称秦暄手下的人:“展三公子遇险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所为?”

那两个精壮男子对视了一眼,各自沉默,一言不发。

萧蕴看过书信,脸色不怎么好看,问那两个秦暄的手下:“你们殿下现在怎么样了?”

书信中,秦暄声称自己三个月前遇刺了,中了一种奇毒,身边的御医只能先把毒素控制住,保证它暂时不会危及性命,但若是任其发展下去,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后果。

秦暄说,他记得萧蕴从盛青泽那里学了些厉害的解毒之法,因找不到盛青泽,就希望萧蕴能亲自去一趟安南,给他看看,还说他这回算是把自己的性命都交付到萧蕴手里了。

那两个手下又对视了一眼,双双跪了下去。

“殿下的情况……不太好。”其中一人道,“求郡主跟我们回安南一趟,救我们殿下一命!”

另一人亦附和道:“看在我们殿下与郡主过往的情意上,望郡主施以援手。”

萧蕴虽然怀疑中毒这件事的真假,却也当真担心秦暄,微叹了一口气道:“你们起来吧,我跟你们走就是。不过,在之前,我得去准备些东西。”

“多谢郡主!”两人大喜。

撇下秦暄的那两名手下,萧蕴和叶辞慢慢向着展三和傅瑶所在的地方走去。

快要走到目的地的时候,叶辞同情地看着不远处,坐在一株大树下喝水的展三道:“这是第三个了吧?去年,你哥先是属意魏家的小公子为妹婿,那位小公子不知怎么听说了你前年单人匹马砍了一个土匪窝的壮举,一听见你的名字就瑟瑟发抖,火急火燎地跟自己的小青梅把生米煮成了熟饭,现在好像孩子都快出生了;后来,你哥又看重桓家的幼子,那小家伙很快就因为在青楼与人争风吃醋,被砍断了一条腿;现在,你哥好像看上展三公子了,这展三公子马上就差点儿死在虎口之中……咱们这位五殿下的耐性,越来越差了!”

萧蕴垂眸,恹恹道:“他是在逼我回去!”

一开始只是搅黄她的婚事,现在已经开始冲着那些准备和她议亲的公子们下杀手了,可见秦暄已经快要忍到极点了。

第56章 南归(2)

次日一早,碎月城下起了雨。

正值初秋,疏疏淡淡的雨丝随风飘摇,便是落在衣服上,也只是晕开了一层浅浅的潮意。这么点儿水汽很快就被体温烘干了,倒是不耽误赶路。

萧蕴只带了两个侍卫中的好手,一行三人纵马出了碎月城的城门。

秦暄的那两个手下,早就已经在城外的林子里候着了,她一到,立即聚了过来,一行五人,五匹马,扬鞭纵马,向着烟雨迷离的南方而去。

萧蕴这次远行,并未知会兄长萧湛。

后者是铁了心要把她和秦暄分开,就算秦暄病的快死了,也不会允她南下。

不过,为免长兄担心,萧蕴来之前,已经在房间里留了一封书信,详细交代了自己的去向。至于哥哥看到书信后会如何气怒,她就顾不上了。

安北人烟稀疏,出了碎月城后,直到黄昏时分才赶到下一个能落脚的城镇。

小镇不大,来来往往的商客不多,整个镇子上只有一家客栈。萧蕴走进这唯一的一家客栈,简单用过晚饭后,自从进了镇子就消失的那两个秦暄的手下,已经带着秦暄的消息回来了。

“殿下正在前往帝都的路上,若是天气一直晴好的话,我们大概会在帝都南边的惠州汇合。”

接下来的天气,的确一如他们期盼的一样,一连十多日都是晴天。八月初,萧蕴一行人就来到了惠州城外的一条山道上。

说来也巧,秦暄一行百余人,恰好从对面的山道上走来。

不过,他们这趟旅途走得很不平静。萧蕴撞上秦暄的车队时,那百人来的队伍正跟从山道两侧冲上来的一拨悍匪激斗。

秦暄那边的人虽然不多,却个个都是训练有素的精锐之士,面对约莫是自己两倍的悍匪,迅速摆开了阵势,以碾压的姿态,冲进悍匪群里纵横厮杀。

秦暄也亲自下场了,手中一柄钢鞭舞得密不透风,过处留下一片飞溅的血沫和惨嚎声。

远远瞧见骑马而来的萧蕴时,他微微晃了一下神,一支冷箭擦着他的胳膊飞了过去,留下一道血痕。随行的侍卫们见此,立即簇拥上前,替他拦住身后的攻击。

见自己这一方已经胜券在握,秦暄顿时没了出手的兴致,提气飞出战圈,落在了萧蕴身侧的山岩上。

他没理会左上臂还在流血的伤口,只死死盯着骑马而来的萧蕴。

身上染血的男子长身立在突兀山岩上,眼角微红,眼底隐隐有血丝浮现出来,那压抑着无数激烈情绪的目光,就像一簇灼热的火焰,“轰”的一声,隔空烧在了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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