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划船。
☆、一更
众人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耿耿于怀。
当时警方设陷阱,主动将周越从市人民医院往华山烧伤科转,瞿逸斐挑了一个中间路段,在高楼上伏击,被事先埋伏的陈皖南一枪崩到后背,可惜没有穿心而过,瞿逸斐从七楼坠落在街边商贩的雨棚上,命也大,一路流血逃匿。
本来瞿逸斐能出现已经是振奋人心的事,何况陈皖南还追捕到他踪迹,并提前埋伏一枪命中,可白局大发雷霆,认为诱捕计划有漏洞,并且不经过大脑,万一伤到周越,目前最能证明米诺存在的证人就会死亡,到时候谁也担了不了责任。
陈皖南因此被训了个狗血喷头。
折腾几日,疲乏至极的刑警们在外面全部听到。白局那话仿佛骂的不是陈皖南而是他们自己,一个个灰头土脸,有几个给家里打电话时难免抱怨了几句,电话那头的亲属,尤其妻子难受的声音又带着火气,不如不干警察了,有什么好干,工资不比其他职业多多少,倒是一天到晚被霸占时间,早上血肉之躯出去,晚上回来的能是尸身……
这般高压,有些同志丧了气。
“怎么了?”从局长办公室出来的陈皖南黑云压面,点着烟的手指往地方向一压,“不想干的,写条子。我批!”
人头一阵骚动。
“陈队!”有人喊起来。
陈皖南略抬眼皮,终日的奔波使他的双眼皮像是刀划拉出来的,深刻无比,这使他看上去有点阴郁,让人不敢接触他审视的目光。
那人摸了下后颈,扛住压力道:“兄弟们是为你气不过……没人不想干,穿了这身制服,早决定一条道走到黑。”
“这不是黑。”陈皖南脾气还算克制住,没怎么大声,“进警校时,在座大多数都上过苏教授的课,他说过很多话,我只记得最深的一句,这世上,没有人可以白死,除了警察。”
“警察可以白死?”有人苦笑道。
“是。”陈皖南毫不客气点头。
“在这个城市,有人践踏法律,屠杀你的父母,你的心上人,抑或者你的兄弟。他们伤害同类,以及他们可以伤害的一切。”
“追缉凶犯是警察的使命。”
“我们希望每一个罪犯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如果警察死了,那么我只希望在心爱之人滚烫的心上,得以存活。其他的无所谓。挨两句训算什么!”
陈皖南之所以是陈皖南,他有无穷的魅力。除了脸,除了身材,除了一切需有的外表,他本人就是个魔力。
“明白了陈队!”众人齐吼。
士气震的差不多了。
陈皖南摆摆手离开。
其他人各归各位。
抓捕仍在继续。
雨后夜色迷离。
破土而出的清新味,从地表,丛林,砖缝中跑出。
一个人的凌晨两点,走在老旧小区的幽暗甬道中是什么感觉?
恐惧。
茂密的树丛里不知道什么动物发出的声音,咕咕咕像有形的鬼,因为只有鬼才能躲的进那种密不透风的位置,而不嫌被刺着伤着。
“没有鬼,世上没有鬼……”年轻的送奶工嘴里念叨着,他是个新手,每次停车都从自己口袋里翻找一番,然后拿出个屏幕碎成蜘蛛网的手机,点亮,用手挡着上方的雨,照着念道:“6号楼301室,浓香高钙……”
送奶工的活儿必须在早间六点半前干完,否则客户投诉,一个电话扣五十,按照一块五毛一瓶的利润,他每月工资也就四千五,所以下这么大雨,送奶工也不敢耽误,浑身湿淋淋的上楼,他头发是被雨水打湿的,而身上则因穿着不透气的雨披不断爬上爬下楼而造成的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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