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齐中天和董家声两人没逼迫她,她又忙着拓展业务,暂时没记起选择的烦恼,下午的对决又将难题摆到面前。
还有童瑶和姚洁背后放冷箭的事情怎么处理好,是假装不知以后防备着,还是挑明了让她俩今后别耍小手段?
陶悠悠头疼欲裂。
陶悠悠这边苦恼不已,乔斯亮父子也在董事长办公室里因为她的事吵了起来。
“陶悠悠和齐中天关系暧昧,你知道的?”乔斯亮愤怒地问。
“齐中天原来是青阳县教育局局长,我老师认识他。”董家声避重就轻。
“仅仅是认识齐中天不会违规提拔陶悠悠的妹妹,你睁大眼睛看看。”乔斯亮把匿名信扔到董家声面前。
怎么回事?姚洁的提拔只是太过急促,其中关节只有少少几个人知道,怎么会捅到乔斯亮处?
董家声拿起匿名信看了看,淡淡道:“乔董,提拔姚洁跟齐中天无关,也跟我老师无关,我提升的姚洁,我老师反对的,她说过我破例提升姚洁会落人口舌,还会让你认为我公私不分,是我自己坚持要提升姚洁。”
“你不用帮齐中天掩饰,好,就算是你说的那样,陶悠悠也是以退为进哄着你这个傻子罢,我要让行政部取消姚洁的提升。”乔斯亮阴沉着脸伸手按内线电话。
“可以,董事长是最高决策人,我没意见。”董家声淡笑,从容不迫,“董事长,我这个总裁亲自提拔的人随时可以免掉,我想不出我可以靠什么立足,请你也一块免了我的总裁职务。”
电话叮铃铃接通了,乔斯亮却说不出命令。
董家声转身,步履舒缓往外走。
“家声,陶悠悠脚踩两只船,水性扬花贪慕钱财,不值得你爱的。”乔斯亮被打垮了,绝望到极处。
儿子为了陶悠悠,居然连他双手捧上拼了几十年洒了无数心血的正泰都不要?
“不准你那样说我老师。”董家声回头,赤红着眼恶狠狠盯乔斯亮,“我不屑讲给你听,也不屑解释,但是,为了我老师,我愿意多说几句话。”
“我老师并没有脚踩两只船,她爱齐中天,她拒绝过我很多次,明确说过不可能和我在一起,是我仗着她心疼我舍不得伤害我纠缠不清,她也不贪财……”
董家声想起他给陶爸买了青阳的门面房时,陶悠悠打电话回家,她不知接电话的是他以为是陶爸,低声下气细语哀求,求陶爸把门面卖了把钱还给自己,她说:
——爸,董家声还是个学生,他的钱哪来的?只能是和他爸爸要,他情愿改姓吃苦也不肯用他爸的钱,你怎么能安心拿他的钱?把门面卖了,亏钱也卖,连同那二十万一起还给他,差多少我再借一借,让他拿回去还他爸。
——爸,董家声那么骄傲,那些年,他情愿穿裂口的鞋子,书包破了用线缝一缝继续用,穿人家送的旧衣服,再苦再穷也不肯接受他爸爸的钱,你这么逼他于心何忍?
她那么懂他,体贴温柔照顾他,董家声哽咽着说不下去。
陶悠悠有那么好吗?乔斯亮失神地看着自己骄傲坚强的儿子泪流满面。
“遇到我老师之前,所有人都嫌弃我瞧不起我,就连姥姥也因为我不拿你的钱而不理我,没谁关心我,也没谁在意我,没有我老师拉了我一把给我生活下去的勇气和信念,培养我自信阳光积极向上的意志,我现在也许是个街头混混,也可能因为打架抢劫犯法等等事进监狱了,如果你还眷念着我是你亲生儿子,请你,就算伤害我,也别伤害我老师。”抛下这句话,董家声大踏步走了出去。
乔斯亮目呆呆看着董家声挺拔的身影消失,跌坐着椅子上苦苦思索,到底还要不要拆散董家声和陶悠悠。
陶妈的电话把乔斯亮从沉思中喊醒。
“他大哥,你怎么还没回来?汤和菜掐着点做的,凉了不好吃,加热的也不好吃。”
温和柔顺的声音在电话里隔外好听,乔斯亮怔了怔才想起来,打电话的只是一个保姆,自己如今是无家可归的孤家寡人。
乔荗山的案子要审判了,谭梅知道找董家声齐中天和陶悠悠没用,天天追逼乔斯亮要求他施压让陶悠悠撤诉,柔情哭泣追忆往日情爱诉苦种种作态,乔斯亮烦不胜烦,为了躲避谭梅的纠缠,连和谭梅共同居住的别墅都不敢回,现在住在酒店的包房里。
乔斯亮回到酒店,陶妈殷勤地盛汤装饭摆出肉菜,一面细声劝说:“他大哥,钱是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
身体最重要,别的人也这样劝说过,却没陶妈说得这么朴素真挚,乔斯亮感慨地道:“大嫂子,你男人真有福气。”
“我没男人。”陶妈有些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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