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真的有，当死神来了，谁也挡不住。
云斯岚个人待在房间里，坐在床上，沈珞出去换壶新茶回来。
本来这些事应该是护工做的，可他最近越来越不安心，害怕陌生人的靠近，就好像预知了身体虚弱，害怕受到外界的任何点伤害。
他低垂着头，抱着胳膊坐在床上。
有人推开门进来，他浑身轻轻颤。
是沈珞。
他叹了口气，好像安心了些。
沈珞放下了茶壶，他问：“怎么了？哪里疼吗？”
云斯岚轻轻摇了摇头。
沈珞坐在他的面前。
“想喝茶吗？我帮你倒。”
他摇头。
“想看书吗？我念给你听。”
他还是摇头。
沈珞的声音轻柔，甚至没有丝不耐烦，他又问：“那你想睡觉吗？我陪着你。”
云斯岚微不可见的浑身颤抖了下，他摇了摇头。
他其实有点困。
“沈珞。”他依偎进他的怀里，“陪我说话。”
沈珞眼角弯弯，笑意温和，“好，我在听。”
沈珞轻轻摸着他细软的发丝，听他讲话，从小时候讲到长大。
他抬起头，沈珞第次直直看进那双墨色的眸子里。
他说，“沈珞，我也想摸你的头发。”
沈珞安静的低下头，让他微凉的指尖触碰他的发。
带着残败花香的风从窗口吹进来，沈珞柔软的发丝从云斯岚的指间吹走，没抓住。
窗下的茉莉茶园花开了季，终于落了。
奇怪，都没有人来收呢。沈珞突然想到。
“沈珞。”云斯岚枕在沈珞腿上，他仰着头看向窗外，“我死后，就葬在那片茉莉花田里，你说好不好？”
沈珞眼帘垂下，唇边带着浅淡笑意，“好。”他回答，“我会去看你。”
“什么时候？”
“花开的时候去次，花落的时候再去次。”
云斯岚抓住沈珞抚着他发的手，拉下来按在他的心口。
他想，沈珞不懂花，在花的花期里，它会花开花落很次。
云斯岚又开始犯困，他想沈珞或许能感受到他微弱的心跳，但不知道他有痛。
从刚才到现在，他的心脏就直在疼痛。
他却觉得好像都不重要了。
他其实直都只想说句话，每次要说出口的时候他都忘了。
现在他想起来了。
云斯岚的声音很轻，他注意着风的频率，不要把他的话吹散。
“沈珞。”
“嗯？”
“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知道啊。”
沈珞回答，他看着云斯岚躺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