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璐扯了扯嘴角，没有出声。
去医院？她哪有那个闲钱，除了留很少一点钱给自己当生活费，她全部赚来的钱都拿来给宋轩还赌债。
断了一条腿的宋轩变得自暴自弃，染上赌博的恶习。
程璐已经为了他还了数不清的赌债，但她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她把从厉霆琛那里拿到的三万块交给放高利贷的头目。
数完钱，那头目斜了斜程璐，一眼看出她走路的姿势有些异样，他脸上露出暧昧的笑容。
“卖身了吧？为了姓宋那小子你真豁得出去。他有你这个女朋友，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
程璐握拳的手指关节泛白，差一点她就绷不住，努力维持的坚强就此瓦解。她呼一口气，让自己看上去平静一些。
“宋轩呢？你答应拿了钱放了他的。”
男人手一挥，两个壮汉压着一个瘦小的男人从后面的小屋出来，把瘦小男人往地上一扔，连同他的拐杖甩地上。
头目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脸，不怀好意道：“好好感谢你女朋友吧，多得她的卖身钱我们才放你一马。这次教训就当让你长一下记性，下次借钱可要记得准时还钱了。”
那些人一走，宋轩撑起拐杖挣扎起来，程璐上前扶他，宋轩推开她。
“找你的野男人去！我用不着你假惺惺！”
宋轩一瘸一瘸没走几步，回头伸手到程璐面前，语气非常理直气壮：“给我钱，我现在再去赌一把，这次我保证会翻身。”
程璐小声说：“我身上的钱全部拿来帮你还债了。”
宋轩不相信，掏遍程璐全身口袋果然一分钱都没有。
“人卖身你卖身！你卖得真贱价！你根本是找借口勾引男人！真不要脸！我告诉你程璐，我有今天是拜你所赐，你别想甩掉老子！”宋轩骂完就走了，毫不理会面色刷白的程璐。
程璐的手机在这时候响起，她忍着心中的难过接起电话。
“喂？”
“程璐同学，我是江城大学建筑系教导主任，我正式通知你，你被学校开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