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师闭上眼睛,安蝶恋吓得哭起来,“您救了我几次,如今您需要帮忙,我断不会袖手旁观。就算您死了,我也会研究重生术,将您救活!”
“罪、罪过。我没看到真正的龙姑娘形成,断不会掉了这口气。你们都是好孩子,待我圆寂过几百年后醒来,向龙姑娘请罪后才敢死啊!”
大师的话很轻、很轻。
可安蝶恋和无忌却听到了。
安蝶恋好奇地问,“不是说我是龙姑娘吗?何为真正的龙姑娘?是要我练成御阳术?”
大师没接安蝶恋的话,而是将准备好的信,递给了她。
大师睁开眼睛,宠溺地看着无忌,“缘起缘灭,万事成空。你看完信就该知道,师父不仅发自内心地爱你,还有不得不敬你的原因。之前的话都是真的,你要信我。”……
安蝶恋原本计划天亮后就去找赵逸轩,却没想,因大师突然圆际,百里家租了直升机,按大师信上所言,将他送回陵城寺塔。
安蝶恋和百里无忌一路相送。直升机上,安蝶恋不解地问无忌,“上午我送大师回来时,他老人家并没有生命垂危际象。你为何会半夜在禅院,大师为何会突然圆寂?”
百里无忌不言,沉浸在他入禅院,责备师父的回忆中。
他说师父偏心,将之前种种罗列出来,师父只是慈爱地看着他,“你与她,我都有责任保护,出不得一点差错。”
“差错?以前,安蝶恋被棕熊拍得没了命,你用我给她续命。后来,我用御术对付她,你不仅让我也尝到了御术的厉害,还收了我的御术。那一次,善且你还是将我和她同时治疗,可这一次呢?虽然是我设计了意念分离仪器,想让她吃吃苦。谁知,您不放过我,让我也经历死去活来之苦。
这一次,我没用御术,不算逆天而为吧!可您让我吃苦也罢了,却先帮她聚集意念,将我弃在一旁。如今你法力残存,让我留下病根,这全身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你难道就不帮我解了?”
“无忌,师父没有害你。龙姑娘的事你也知道,安蝶恋是主者,万不能出差错。而师父为了与一百零八座山的灵气结合,压制黑气花尽了法力。这次救主者,是在燃自己的本命,对于你的症状……师父无能为力了,只有让主者练成龙姑娘,你的症状应该会消失。”
“安蝶恋是主者?她那么弱是主者?你救她就救她,别扯些没用的。就算她是主者,我是附者,就允你收回我的御术,罚我在痛苦的记忆里出不来,害我受意念抽离之苦?!”
“你本是附者,主者一旦消失,你也会殒命。她若受苦,你也会同她感受一样,又因你是附者,承受力没有主者强。所以,你承受的苦又比她更甚!”
“我不信!你的话,我一句都不信!我活了近三十年,就近一年遭了安蝶恋的罪。是我害的她,所以你就惩罚我,这一切都是你做的。龙姑娘的故事也是你编的!”
无忌气愤地要离开,却见坐在床边的师父,突然只能进气不能出气,倒在床上。
他吓得大喊一声‘师父’,然后捶向师父的胸口,打通了师父的气脉,这才将师父救活。
可师父却也仅吊着一口气,等着安蝶恋过来。
别于禅院的气愤,百里无忌平静地开口,“信里写了什么?”
“……”安蝶恋以为男子不理自己呢!
经百里无忌提醒,安蝶恋才记得大师留了信。
安蝶恋将未启的信封递给无忌,“我还没看,你先看吧!”
百里无忌看完信,还给安蝶恋,静默许久。待安蝶恋也看完信后,他问,“若是你用我的意念炼龙姑娘,到时,我还是我吗?有现在的记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