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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水声溅得疾而响,让人讶异于看上去这样青涩寡欲的身体,竟也能藏进如此丰盈充沛的水意。
湿痕从眼角滑落至发丝凌乱的鬓角,腕上的绸带早就散开了,云罗却浑然无觉,仍紧闭着眼不敢睁开,只含着指节在快感的余韵中不住战栗。
屁股下面的床单全洇透了,失禁一样紧贴肌肤,微凉柔软,成为他耽溺于那人唇舌的罪证。
不受控溢出的涎水淌进指缝,被宋晏程握住拉开,不许他再咬。
男生直起身抱起他,两人位置翻转,失了力气的云罗趴在他身上任之摆弄。才被玩得泄了身的湿热肉户重重坐上同样赤裸的胯间,鼓涨凸起的阴蒂刚尝过甜头,又遭粗硬毛发挤压磨刺,顿时激起好一阵尿颤似的哆嗦。
黑影倾身覆下,他被吻住。
湿咸,带着点腥甜气,更多的还是眼泪和那人身上的味道。
数不清的夜晚里,雾蒙蒙裹住他赤裸胴体的雪松。
“……爽吗?”耳边模糊有人在说话。
云罗噙着泪半睁眼,舌尖在微张的口中若隐若现,像是被玩过头了,连语言功能也丧失。下面的穴口被抵住拨弄都不知道躲,整个人瘫软着,任由宋晏程掌住他屁股肏进来。
直到整个茎头都入了进去才迟钝地觉出涨痛,咬着那人肩膀呜呜地哭,又被捏过下巴接吻。
两人的鼻尖都溢出了细汗,随嘴唇的接触轻轻碰蹭。宋晏程额前的发丝也湿了,垂下一绺挡住视线,模样性感又斯文,直把那张写满情欲的脸也衬得有些温柔。
他垂眼看他,哑着嗓子重问一遍:“我舔得你爽吗?”
那温柔确是假象,说话时勃挺的茎身并不停歇,仍一点点推拒开受惊缠裹上来的穴肉,执意要顶进甬道紧绞痉挛的更深处。
云罗在他怀里被入得发抖,莹白身体像是由钢筋铁臂焊锢在了原地,只能以半跪的姿势支撑起自身重量,还要忍受在臀肉上揉捏作恶的手掌,才能勉强控制那柄凶器没进的速度。
他没法再分心回应那个让他头皮发麻的问题。听不到想要的答案,宋晏程手掌往下游移,抚到两人结合的位置摸了摸,喃喃着自言自语:“喷了这么多,应该很爽吧。”
“你下面好嫩,红红的,好漂亮,我都不敢用力嚼,不过喷水还是好厉害。”
“把床单都尿湿了。”
“还有我脸上,到处都是……”
别说了……别说了……
别说了。
一寸一寸,再清晰不过地,他体内最敏感脆弱的部位被开拓,被占据,进到不能更进的深处,打开成接纳对方的容器。
圆润透粉的脚趾舒展又蜷紧,云罗难捱地握住那人手臂,却只能在坚硬的臂肌上抓挠出几道白痕,血都渗不出。
“又没有其他人,”宋晏程伸手掰开他齿间咬得泛白的唇,抱着人往后面的床头靠了点,“叫出来,我想听。”
整根肉物已经顶入大半,颇具分量地蛰伏在湿热甬道中勃勃脉动。茎头抵住的那处离宫胞极近,稍一动作就会刻意挨蹭上去,马眼磨得幼嫩的宫颈口不住翕合吐水。
云罗的视线被生理泪水模糊成一片,他想阻止那人继续说下去,一出声却全是甜腻陌生的喘息,像那些电影里意乱情迷的女人。
哭腔被哼鸣的鼻音暧昧拉长,听起来居然也有几分快乐。
他被自己一瞬间的想法吓到,闭起嘴不肯再发出声音,肩膀往后瑟缩,想要收回紧环住男生脖颈的手。却被那人一把拉住,好像误解了什么,捏着他的手心亲了亲,“还生气吗?”
看不清眼前人的神情,云罗含泪的模样有些呆呆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不许不理人,宝宝。”宋晏程替他拭掉颊边滚落的温热液体,一点也不像刚才那个胡言乱语的人,语气温柔而平静,“不许再生气了。”
“因为我会更生气,会变很坏,吓到你。你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
他好像有听,又好像是在走神,神情恍惚,被拉扯着往前靠。
单薄的胸膛抵上对方紧实的胸肌,两人身上的汗水汁水顿时蹭作一处。云罗抖着腿哆嗦一下,本能地点了下头。
宋晏程于是笑了笑,抓着他的手臂重新揽回自己脖颈,低头凑过去吻他的嘴,勾那条滑溜溜的软舌,话音含糊地夸奖:“乖宝宝,好乖。”
黏答答,濡湿的水声,从上及下,渐延绵成节奏急促的拍击声。
敏感的穴口被猩红笔挺的性器撑至透明,偶尔有水液溅出,很快又会被沉甸甸蓄满精液的囊袋重新牢牢堵上。茎头在甬道内小幅度地抽顶搅弄,换来深色床单上细直小腿难耐的划动。
那人手上力气大得惊人,浑圆肉臀被捧着往下重重迎合。云罗亦抱他抱得很紧,快感和痛楚如蛇蟒般绞缠,渐渐地,他竟也不太分得清,是否是自己主动往那人身上起落。
黑的,白的,颠动的,嘈杂的。
快感如烟火一簇簇在脑海迸溅,眼睛闭上又睁开
', ' ')(',都逃不开那人的脸。
直至敏感脆弱的宫颈口再度被凿开一小条缝,云罗终于勉强从快感中清醒,连带回忆起了那晚掩于门后感受到的恐惧,慌乱低头,试图阻止那人的下一步动作。
但他真的很累了,手脚使不上劲儿,那点力气不过权当情趣,男生反而借机顶得更凶,捏住他下巴转过来,直到确定对方失神的瞳仁里印出自己的脸,“是谁在抱你?”
云罗浑身湿得像淋了雨,想捂住自己的小腹,手却抽不回来,一双泪眼迷茫地迎上那人目光,瑟缩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宋晏程与他鼻尖相碰,以与身下动作截然不同的耐心,固执地轻声重复:“是谁在抱你,季云罗?”
季云罗。
幼嫩的宫胞被凹陷的马眼表皮反复凿弄碾磨,云罗的手指指节蓦地绷出一弯月白,湿热甬道跟着一阵抽搐缠绞,吮得宋晏程也不得不停下动作缓了缓。
他喊他。
难以承受的酸软快感迫使他浮萍一样攀在那人身上,两条腿都在发颤,屁股下是另一人鼓鼓涨涨的精囊,堵住他险些又要喷涌而出的汁液。
一小阵高潮余韵过去,云罗喘息着,还记得不能不说话,手掌往上试探地摸索。掌心嫩肉抚到一点未刮净的青涩胡茬,他仰脸凑近,带着奶油香气的吐息喷洒在男生脖颈,声音小得像梦呓。
“老公,是老公抱。”
他教给他的东西,他一向学得很好。宋晏程却发现自己不如想象中满足,顿住几秒,轻轻蹭吻他柔软的唇角,“叫我的名字,云罗。”他说,“我想听。”
黑的白的,迷幻的,躁动的刺眼的,美丽但错误。
不该存在的,那汗津津皮肉下,擂鼓般的心跳属于谁,想不清楚。
“……宋晏程。”
不明白自己在犹豫什么,最终又放弃了什么,云罗如他所愿,小声地一遍遍喊:“宋晏程、宋晏程,宋晏程……呜,轻一点……”
“是我。”
男生伸手摸他们正交合的器官,裹住茎身被带出甬道的嫩红穴肉一经触碰,便惊慌敏感地翻敛回去。“是我的。第一个是我,以后也都是我的。”
他手指往前,又去揉阴蒂,没揉几下就惹得甬道激烈收缩,云罗坐在他怀里哭叫着喷了水。宋晏程没抽出来,就着四溅的水花啪啪狠顶几下,也放松了涨得发痛的精囊,跟着射进湿软裹绞着的穴里。
云罗肚子里堵满了汁潮和那人股股射入的精液,小小的宫颈被直接抵住浇灌,淋了一头白浊。他失神地撑住身下精壮的腹肌,屁股往上抬,想把阴茎从肉穴里拔出来,好释放满腔鼓涨的液体,腰却被握住,不许他逃开。
粗粝的拇指在他柔软的腹肉上反复摩挲,另一只手的手指仍在轻轻揉弄那颗被玩得肿翘的小肉蒂。在遭受过之前的嚼咬碾捏后,现在的力度堪称抚慰,只依稀带来一点晚潮似的快感,耐心地替他延长高潮余韵。
就像每一次他们接吻,那种感觉……明知这快感短暂而虚幻,分明是不健康的精神毒品,却还是每每沦陷。清醒时避如蛇蝎的,情热时亦能上瘾。
云罗喘息着闭上眼,咬着肉茎的女穴又达到一次小高潮,宋晏程终于肯放过他,亲了亲他湿凉的脸颊,抱人去浴室清洗。
还是一贯只清理出容易溢出穴口的体液,更深处浇淋的男精并不理会。云罗浑浑沌沌地随他指示塌腰抬腿,温暖的浴缸中出来,身上迅速被裹上了干燥的浴巾擦净。
他披着毯子在沙发上发呆,卧室里温度调得不低,带着甜香的热风和窸窣的布料摩挲声搞得他昏昏欲睡。宋晏程换好床单,又抱他回去,云罗被碰醒了,攀着那人手臂揉揉眼睛,一张昳丽的脸褪了情欲,只看得出睡意,还是那副一眼能望到底的纯白模样。
他好像什么都没想过,也什么都不会想,性爱耗去他太多精力,沾上绵软的床榻便安稳地阖了眼。昭示着他这一天的劫难结束了,世人的爱欲纠葛至此与他无关。
宋晏程凑过来亲他他也没睁眼,只模糊听见对方在耳边说话,见人困得很也没执意把他叫醒,声音忽远忽近的,好像是在说他又要走几天。
云罗一身疲乏得很,吻落到脸上时迷迷糊糊应了几声。声音太过敷衍,又被咬了下鼻尖,他往一旁缩了缩,本来只是不想理人,身边的暖源挨近躺下,却也不觉沉沉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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