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你家打个电话,就说不回家吃年夜饭了。若你开不了口,或者你父母不同意,那我跟他们说。”她仰脸抬眼望着西贝无奈的样子。
西贝低头看着她轻轻说:“这样合适吗?你爸爸妈妈会怎么想?”
小艾拍拍他的手,笑道:“会想什么?你人都跑到T市接我了,他们感谢还来不及呢。你必须跟我回家。不准你回你家。”
西贝也笑起来:“你现在就敢强迫我?”
“哪敢!我喜欢带你回家。你别多想,好不好?我还不是泼妇呢!”
“那,到了,再说吧!”
“没有再说。就这样定了!”
西贝不说话了。手又放到小艾的小胸脯上,使劲按了按,就想弄疼她。
小艾脸红了,说,你轻点好不?疼死我了。
西贝赶紧用另一只手捂住小艾的嘴,急声说:“你小声点说啊,你看司机回头看你呢!”
小艾赶紧回头看,司机正把头转正前方呢。她不说话了。
西贝又把头低下来,凑着她耳朵根说:“小艾,你这个小坏蛋!你想我吗?”
小艾避重就轻:“当然了”然后捂住西贝的嘴,“别说了。我要继续困觉!”
西贝紧紧怀里的人。静默。示意她继续睡。
小艾贴着他的胸脯,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稳稳地跳。像催眠曲。心想就这么一直相依着走下去,多么好!
风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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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W市,已经是下午6点多了。节日气氛很浓。他俩打不上出租,只好继续坐公交车,回到了北门的家。
妈妈已在等他们了。她看到西贝,很高兴地打招呼,谢谢他把小艾接回来。
小艾不等老妈继续说完,抢先跟老妈说,妈,今天带西贝一起去爸爸那儿吧。热闹热闹!好吗?
老妈愣了一下,立即说,好啊。但是西贝家里没意见吧?
西贝杵在那儿,还没说话。小艾知道他不知怎么说,赶紧提醒:快,快,快,给你家拨个电话说说呀。
西贝就去拨电话了。他说了一会儿,示意小艾去接电话。小艾不知西贝家里人的意思,西贝又站在旁边不告诉她那边的意思,只好赤拳上阵,随机应变了。
那边是西贝爸,问明情况,确定无误,就放行了。
但是,小艾画蛇添足又续了个补充,晚上西贝也不方便回来了,他就住在我家了。我爸妈都在。你们放心!
听了这话,那边西贝老爸没反对,但似乎也不是特别高兴。
小艾心里叹道:真是老革命啊!同时,小艾也觉得自己真是脸皮厚啊。跟西贝谈恋爱满打满算八个月,又属于情书来往、聚少离多的类型,一见面,就带西贝住家里。是有点说不清哦。不管了,已如此,继续。
到了郊区家,老爸看到西贝,很自然地打招呼,小艾放了心。一起吃饭的原来有很多人,有小艾认识的,也有小艾不认识的,无非是几个不能回家的勤务战士、志愿兵、还有几个春节留下来值班的老爸的部下。
年夜饭的气氛轻松、愉快。饭后,有的是人抢着洗碗。乐得小艾、西贝清闲。小艾就带西贝参观一下家里的房子,到院子里走走,看看月亮、听听鞭炮。什么亲昵都没有机会有。
晚上,一起看完“春晚”节目,小艾先洗澡,入闺房,上床。西贝等小艾老爸、老妈都洗完澡,睡觉后才去洗澡。听到西贝洗完澡等一系列微小声音,小艾总是不禁心猿意马。那边西贝是不是,也是?
小艾、西贝住对门。雷池虽小决不敢越半厘。一夜相安无事。
第二天,他俩躲在楼上不敢下来。来给领导拜年的人太多,怕呆在楼下让人看到不是问小艾,就是要问西贝,给人添麻烦。
呆在小艾的闺房,聊天。西贝是小艾忠实的听众,一个字不漏地听,他时而轻声笑,时而简单评语。小艾手舞足蹈、眉飞色舞,全无人前的那个淑女形象。
她大讲特讲这半年的护士生活、工作情况(有些在给西贝的信里也略有表述),并时不时会停下来征求西贝的意见,西贝也不负小艾之望,给予恰当的批复,抑或赞同、抑或反对,或交代一下其他变通的处理方式。
唉,这些聊天不过还是些上不了台面的琐碎。但是小艾的成长离不开这些琐碎。离不开西贝对这些琐碎的关注和点拨。
最后,小艾讲到没话。也躺到西贝身旁,也靠着被子。那个年代,大家的生活都很简朴,包括很多中上层的领导干部家。比如,小艾家。
小艾的闺房很小除了一张1.2米的旧床,一张小办公桌和小椅,一个壁柜,没别的了,也没什么活动空间。小艾在床下讲,西贝只好在床上听,由坐姿到卧姿,直到小艾也倒在他旁边。
他忽地起身对小艾说,你也倒在这里?你妈见了不太好吧?
小艾耻笑:得了吧,门都关着,这就好吗?生气地起身。
西贝一点不生气,没事儿似的说:我们伺机到外面转转吧。到大院的外面转转。我给你拍点照片吧!
小艾说,你没带照相机吧?
西贝说,那你找找你们家的呀!
西贝继续躺在小艾的床上等小艾在楼上的几个房间找照相机。
一会儿后,小艾找出了照相机。西贝拿过来研究了一下,看看里面居然还有一卷没照完的胶卷后,又提出要求:麻烦小艾到楼下侦察下,客人多不?能出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