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人在极端状态下是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表情的。”
他咂了咂舌头,斜睨着我,还是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对着我挑三拣四:“你怎么今天穿这件衣服?”
“我就这么几件衣服啊。”
业皓文的声音高了:“你不记得了?”
他和我说过他老婆的名字吗,他给我看过她的照片吗?我应该知道他老婆叫钟灵秀,孙毓是他老婆的表哥吗?
算了,错都算我。人命算我的,孽障都算在我头上,不差这些小债小错。
我说:“不好意思,我不记得了,可能你和我提的时候我没……”
他制止我:“你别说了,你别说话。”
他不止莫名其妙,他属于无理取闹了,不过,他自己也不说话了,一口接着一口抽烟。要是小宝在,应该不会再觉得他沉默时忧郁了,这顿饭局可能给他的刺激太大,他连沉默时都显得歇斯底里了。
我指指巷子外面,我的意思是那我先走了,业皓文眉头紧锁,在抽烟的间隙说:“我说的不是秀秀的事,我说你的衣服。”
“我的衣服?”
我想了很久才想到,那天业皓文接到孙毓的电话,那天他和我去天星小炒的厕所换衣服,他换了我身上那件衣服。
业皓文抬了抬下巴,他平静了下来,口吻轻缓:“你怎么出来的?说要上厕所?”
我捂住脸,撒了谎:“我说我牙痛。”
业皓文挑挑眉毛,说:“以后不要和她见面了。”
“当然。”我看着业皓文,我知道我就要失去一个稳定的经济来源了,遗憾归遗憾,可我更不愿意卷入他们的家庭闹剧。
业皓文挠了挠眉心,低下头,低下声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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