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皓文在抽烟,翻了个白眼,上来抓了抓我的头发,一拍我的背,说:“走啊。”说完,他拉住我,问我:“你的脸怎么了?”
我说:“黑灯瞎火的,撞了。”
他说:“撞到刚才那个推销饮料的身上撞出来的?”
我摸摸胳膊:“你老婆跟踪过我就算了,现在你也跟踪我,你们一家都对我这么着迷,干脆收养我当你们养子算了。”
业皓文道:“神经病。“
我笑了,他的语气听上去像秀秀。
我说:“你也还没走?”
他说:“我等你啊。”
我说:“你等我?”
我又说:“你等我干什么?”
他看我:“不然你怎么回去?山路你不认识,开车……你有车吗?”
我说:“秀秀微信我你那里的地址了。”
他点头。我拍拍胸口,呼吸平复了:“我知道了,秀秀让你来的。”
他摇头。我打了个嗝,还是吓的,也是因为冷,喉咙跟着打哆嗦。山里晚上气温不高,我穿的是短袖,手臂上感觉凉凉的。我和业皓文走到了停车场,他从车后箱拿了件外套给我。他问我:“你晚上吃东西了吗?”
我说:“你回去了又过来的?”
他摇头,说:“我在车上睡了会儿。”他又说,“正好有点事,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
他看着我,我抱着他的外套看着他,百思不得其解:“你等我干什么?”
他还是说:“不然你怎么回去?”
我觉得好笑,笑出来,他抽完一根烟,马上就点了第二根。我上了业皓文的车。
业皓文开了点天窗,我们两个人都在抽烟,烟往上飞,风钻进来,风不大,只是有寒意,我缩在椅子上,裹着外套,咬着香烟打纸牌。业皓文说:“去天星吧。”